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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園門口。
“我這輛蘭博基尼可是限量版……限量版!全中國能買到的人,我……我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喝的醉醺醺的林任之半靠在周助理身上,直直的伸出兩手,半閉著眼睛沖司荼大聲嚎叫。
那件一看上去就很貴的西裝外套被他胡亂的系在脖頸,領(lǐng)帶也被扯的歪歪扭扭,沒有半點熒屏上那個冷峻影帝的影子。
司荼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她今晚也有些放縱了,好長時間沒有碰過酒了。今天正好在家里,爸爸提前去公司了,又來了林任之這個活寶,氣氛簡直熱烈的不行。
“有完沒完。”被吵到頭疼的司荼不耐煩的睨了他一眼,軟軟糯糯的語調(diào)無端讓人感覺到一絲威嚴(yán)。
林任之一看她要打架的氣勢,瞬間就蔫兒了,兩手悻悻的垂下來放在身前,站直了身體也不倒了,癟著嘴,想看又不敢看的瞥一眼司荼,又飛快的低下頭。
一米八三的漢子硬生生被他演成了委屈兮兮嬌羞無措的小媳婦,司荼本想白他一眼,突然想到今天翻的白眼夠多了,有損她名媛形象,遂轉(zhuǎn)過頭去不看他。
正好和洛里的視線對上,他在和林瑾言說話。
本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了,醒醒酒各回各家。可這兩位大佬在臨走之前說有什么商業(yè)機密要商談,大晚上的她又不能把他丟下,周助理也不是她的人,于是才有現(xiàn)在五人門口吹風(fēng)的景象。
洛里看著司荼那滿臉寫著“雖然我很不爽但我努力忍著”的小表情,眼底不自覺地染上笑意,不出意外的被她賞了一個白眼。
林瑾言自然也看到他們倆之間的小互動了,心底泛起一絲波瀾,淡淡開口:“知道剛剛在陽臺,我跟她了說什么嗎?”
洛里收回視線,眼角的笑意緩緩?fù)嗜?,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瑾言哥哥說什么是瑾言哥哥的事情,不過你是知道我的,有些人她碰不得。”
他和林瑾言很久就認(rèn)識了,畢竟都是一個圈子里的。
不過那個時候他們只是泛泛之交,洛里知道林氏有這么一個不容小覷的天才,林瑾言也認(rèn)知到他就是洛家的太子爺。
兩人相熟起來還是三年前。
在美國的一個酒吧里,兩個人都喝醉了,情緒上來了醉醺醺的打了一架。
所謂不打不相識,互毆了三個小時之后,互相還挺欣賞對方的抗揍能力。一聊才發(fā)現(xiàn)是校友,再聊發(fā)現(xiàn)原來大家一個圈子的,關(guān)系自然比旁人稍微好上一些。
但這并不代表著可以隨意觸碰另一個人的逆鱗。
洛里冷冷的盯著面前的人,林瑾言也不甘示弱,一時氣氛有些凝重。
兩人視線無聲的在空中交鋒,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同樣挺拔修長的身材,兩個男人身高也差不多,往那一站,黑色褲子下包裹的兩條長腿尤其惹眼。
兩個長得好看的美男站的很近,大約與林任之和周助理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深情對視,動都不動一下,眼里似乎只裝得下對方,旁人根本沒有發(fā)揮的空間。
畫面太過美好,讓人看了還想看,還會忍不住的遐想。
酒勁上來的司荼眼前一亮,一掃之前的疲憊,噠噠噠噠的跑過去,拽著洛里的胳膊使勁把他往林瑾言懷里帶,小嘴念念有詞的叨著:“快給我抱!你兩矜持個什么勁?愛就要大膽說出來,抱一個抱一個!”
洛里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側(cè)又是熟悉的氣息,也就由著她了。
可誰想到這個小丫頭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
愛就要大膽說出來?
這話能用來形容他和林瑾言?
洛里一不留神被她往前拉的一個趔趄,額角不禁突突突直跳,這下輪到他頭疼了。
他抬眼一言難盡的的望了眼飛快往后退了好幾步的林瑾言,不是,他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這樣避之不及幾個意思?
洛里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低頭注視著掛在他身上的小姑娘,磨了磨牙道:“司小荼,你這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喜歡誰你不知道?”
見拽不動,司荼也乖乖松了勁,轉(zhuǎn)而靠在他胳膊上,昂起頭一臉認(rèn)真的對上洛里快要吃人的視線,“我知道啊。你喜歡他?!?p> 手指毫不猶豫的指向林瑾言,語調(diào)聽上去無辜的很:“你倆剛剛都快親上了!我今天要是穿了高跟鞋,剛剛就可以直接按頭親親了?!?p> 說完她還低頭看了下腳上的小白鞋,跺了跺腳,嘴巴輕撅著似是有些不滿。
躺槍的林瑾言:“……”
同樣躺槍的小白鞋:“……”
洛里抿著唇,望著她的小腦袋,臉上的表情變換莫測,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小姑娘一臉依賴的抱著他的胳膊,還沖他微笑。卷翹的長睫輕抖,如蒲扇一般,映在柔和路燈下的臉龐輪廓更柔,眼眸烏黑濕潤,漂亮得驚人。
無奈,被抱住的那只手順勢攬住司荼的腰,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搭上去,胸腔里滿滿的全是她的味道。
洛里舔了下唇,俯身附在她耳邊,一點也沒顧及到旁邊還有個大活人,低沉的嗓音性感又撩人,輕聲說:“好了,這不是抱上了么。夠不夠?不夠還可以……”
林謹(jǐn)言眉毛一跳,不用聽都知道后面兩個字是“親親”,這種話是他能聽的么?這個場合是他能在場的么?
他以手掩唇輕咳一聲,面無表情道:“我先走了,你們繼續(xù)。”
司荼循著聲音,扭頭目視著林謹(jǐn)言步子邁的飛快離開。
洛里心里很不爽,這人走就走了,非得吱個聲,安安靜靜離開不香么?
他家的小姑娘竟然還盯著那人的背影,這都過了好幾秒了,還看?!
洛里手上一個用力,讓她的腰離自己更近,幾乎是貼上來。司荼雙腳都踮起來了,兩手摟著他的脖頸,腦袋被迫了回來。
兩人現(xiàn)在靠的極近,比剛剛林謹(jǐn)言洛里還要近。
鼻尖輕輕蹭了蹭,兩道溫?zé)岬暮粑m纏在一起,曖昧又纏綿,空氣里浮動著令人面紅耳赤的因子。
司荼唔了聲,歪頭淺笑,眼眸純澈,“我喝酒了耶,你不能欺負(fù)我。”
洛里慢慢往前湊的動作驀的停下來,額頭與她相抵,暗啞的聲線里全是縱容寵溺:“你怎么這么壞?嗯?明明知道哥哥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