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哪有這么稱心如意心意的呢?
是的,夏商周根本不是這么悲觀的人,可現(xiàn)實給他狠狠上了一課。
盛開找來了!
盛開仿佛到哪都有一種自來熟的感覺。仿佛到哪都有一種自來熟的感覺。
她與傅思齊、寧一菲、井田一一打過招呼,便自然而又親密地挽住夏商周的胳膊,甜甜地撒嬌道:
“哥哥總是嫌我煩,來這里玩也不帶上我。”
說完,撅起嘴巴看著夏商周。
夏商周頭都要大了。
他對盛開說過許多次,兩個人是假的,假的,不能在外人面前這么親密。
可盛開卻眨著眼睛,仿佛在說:他們都不是外人哦。
夏商周無奈,遞給盛開一杯水,不著痕跡地將盛開纏在他胳膊上的手拿到一邊,
夏商周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向井田——她一如平常,并無任何不同,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因為盛開的到來而壞了心情。
夏商周如釋重負,還好,還好,她沒有生氣。同時,卻也有一瞬間的失落伴隨而來,而這份失落,很快又化為一種莫名的怒氣——她就真的一點不在意盛開對自己的親密舉動?
于是,像是賭氣一般,他任由盛開再次挽上自己的手臂,甚至還溫柔地對她說:
“不是故意拉下你的,是怕你不熟悉會拘束,以后去哪都帶著你。好不好?!?p> 說完,目光隨意掃過井田。
井田毫無波瀾。
盛開則滿足地看著夏商周,眼睛里是滿滿的桃心和怎么都掩藏不了的星星。
空氣中的含糖量立馬上升。
寧一菲明顯感覺到井田和夏商周之間的氣氛不對。
她看向傅思齊,充滿詢問的意味。
傅思齊則攤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寧一菲這下更加相信了,今天的恐怖屋之行的確是為化解井田與夏商周之間的矛盾而存在的——他們果然是有點問題存在的,剛不還好好的嗎??墒?,夏商周與盛開又是怎么回事。
寧一菲看向井田,她知道井田不喜歡這個女孩子。
可井田大方得體,笑容開心,沒心沒肺地與眾人說笑,似乎一點沒把盛開與夏商周放心上的樣子。
寧一菲松了一口氣。
幾個人低頭吃東西,井田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
“喂,楷聰,你到樓下了?好,我一會兒就下去,拜~”
接完電話,井田抱歉地對眾人笑笑。
“不好意思,羅楷聰來了,我們晚上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說完,并不看夏商周,而是對寧一菲說:“你們接著玩哦?!?p> 他們晚上還有事?有什么事?
夏商周聽說井田要去赴羅楷聰?shù)募s會,不禁怒從心底氣,
他滿臉不高興,可又意識到自己不能表現(xiàn)出來,隨機含沙射影地對著盛開說道:
“親愛的,不早了,我們也走吧,我送你回去,女孩子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免得遇上大灰狼!”
說完,作勢帶著盛開也要離開。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得是什么意思。
扭過頭對著盛開:“是的呢,女孩子最怕遇上大灰狼了,你可得小心點,千萬別被大灰狼盯上還不知道呢。”
盛開笑得天真無邪:“謝謝井田姐姐提醒,不過我不怕哦,哥哥都會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呢,所有的大灰狼都不怕!”
說完,崇拜地看著夏商周。
切!
夏商周滿臉得意。井田嗤之以鼻。
“我先走了!”井田起身走向門口。
“我們也要走?!毕纳讨芫o跟其后。
傅思齊看著這三個人,無奈地搖搖頭。
井田、夏商周、盛開三人一起乘坐電梯離開三。
井田看著二人親密的手挽著手,鄙夷地將頭轉(zhuǎn)到一邊。
夏商周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看井田,她一臉甜蜜幸福,充滿期待的模樣——看來,羅楷聰?shù)牡絹碚娴淖屗荛_心。
自己讓他很煩嗎?
哼!他忘了今天在恐怖屋是她自己鉆到自己懷里的嗎!
忘恩負義!渣女!
“有的人真是忘恩負義?!毕纳讨茉捓镉性?。
井田一點不服氣:“有的人真是博愛?!?p> 夏商周被氣到不行??伤睦镏?,井田瞥到挽著夏商周胳膊的盛開的手,心里也是一種復雜的感覺——她自己也不想承認,她有點失落,有點生氣,繼而迸發(fā)出一種賭氣的成分。
可她是井田,她不允許自己這樣。
羅楷聰已經(jīng)等在樓下。
他溫柔地迎過來,貼心地替井田打開車門。井田對她乖巧地笑。
夏商周從沒有見過那樣軟萌乖巧的井田,他松開盛開的手,目視羅楷聰駕駛著雷克薩斯ES350離開,他的目光變得深沉陰郁。
“今天玩得開心嗎?”羅楷聰溫和地問。
不知為何,與羅楷聰在一起,井田也變得平靜、寧和。
她乖乖地回答:“還行,挺好玩的,有點嚇人?!?p> 說完,還做出一副鬼臉來嚇唬羅楷聰,可突然又意識到這不是夏商周,而是羅楷聰,隨機收回了調(diào)皮的一面,又變得端莊乖巧。
羅楷聰笑了笑。他就喜歡她偶爾露出的俏皮和不知所措。
“下次,我們一起?!绷_楷聰提議。
“好啊,別太影響你的工作就好?!?p> 井田看著羅楷聰,歉意地說:“還有,突然然讓你趕過來,真不好意思,我……”
羅楷聰打斷她的話。
“我知道,你累了,想找個免費的司機送你回家?!?p> 他故作幽默地回答,說完,真誠地看著她。
井田笑了笑。
她有一瞬間的感動。
這么溫柔紳士的男人,他不香嗎,他不比夏商周那個浪蕩不羈、無所事事、見異思遷、混吃等死nc的小白臉靠譜嗎,干嘛總為他傷神!
井田暗暗哼了一聲。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專心開車的羅楷聰。
可是,跟羅楷聰在一起,為什么不能完全放飛自我呢,這樣好累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哼!夏商周!
另一邊,傅思齊的公寓里只剩下她與寧一菲兩個人。
這幾乎算是兩人在沒有敵意的情況下第一次單獨相處,雙方都十分不自在。
畢竟,這倆人的撩人技能都為零,這么好的機會都不懂得把握。
寧一菲想早點走,可又覺得吃完喝完就走十分不禮貌。況且,今天在恐怖屋他還那樣照顧自己。
寧一菲極力掩飾著內(nèi)心的尷尬,若無其事地幫傅思齊收拾著滿屋的杯盤狼藉。
“沒關(guān)系,家務助理會來收拾?!?p> 傅思齊站在她的身后。
“還有,這個太油膩,我來……”
傅思齊沒有多想,只是按住寧一菲的手,想要阻止她去收拾盤子。
可話還沒落地,一個圓滾滾的盤子便在倆人不小心的碰撞中翻滾下來,盤子里的殘羹冷炙幾乎全落在傅思齊的襯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