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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雙面嬌妻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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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雙面嬌妻狠不乖 韻降 4338 2020-05-27 00:00:00

  “你呀,愛好還真奇怪,照片不是更好?”

  “照片人人都有,我才不要?!彼褪窍胍@種獨一無二,只有她有而“廖丹晴”沒有的東西。

  過了幾天,廖丹晴回來這家店拿走了玩偶的成品,回家后她迫不及待地打開,立刻大笑不止,也難怪屈至遠不情愿了,他看上去是個好好先生,可對自己的形象還是極其在乎的,如今自己的臉變得這么搞笑,他喜歡才怪。

  屈至遠的那個三頭身的軟陶玩偶,穿著件筆挺的黑西裝,手里還拿著朵玫瑰,在他那大大的腦袋上,光是那張大笑的嘴就占了整張臉的一半,兩排好像牙膏廣告中才出現(xiàn)的牙齒閃閃發(fā)亮,如果頭發(fā)再短一點、皮膚再黑一點,說是美國總統(tǒng)也不過份啊!

  沒關系、沒關系,這下他也許反倒不會在意了,因為這玩偶根本完全不像他嘛,叫他就當別人看好啦。

  廖丹晴拿著那玩偶,怎么也制止不了大笑的欲望。

  反倒是她那個更接近本人,紫色的晚禮服襯托出那她絕對沒有的夸張好身材,可眉眼間還是有幾分她的樣子的,是不是女款的都笑不露齒,才能讓人更注意到五官呢?

  她將自己的玩偶重新收好,等著送給屈至遠;至于他的那個,當然是擺在床頭,每天醒來看到這么搞笑的他,心情一定差不了。

  廖丹晴順便收拾完屋子后又去洗衣服,她心中盤算著什么時候把禮物交給屈至遠,想像著他可能出現(xiàn)的種種表情,太過專注,無意間洗衣粉倒多了。

  “哎呀!糟糕?!蹦切┫匆路鄱甲銐蛞蛔∮斡境厥褂昧恕?p>  下意識地她就伸手去撈,剛觸碰到有些涼的水,她的手劇烈地一抖,就像水是連著電一般縮了回來;她的痛不是因為被水冰到或電到,而是源自腦中某一點突然而來的刺痛,如果那水真通著電,那么電到的也是她腦袋里的神經(jīng)。

  她的身體都因那腦中的芒刺而顫抖不已,已經(jīng)沒在管洗衣機會怎樣,廖丹晴一只手無力地撐在洗衣機的邊緣,仿佛那里已經(jīng)成為她唯一的依靠,而她的另一只手則撫著自己的額頭,痛得連聲音都出不來。

  她的臉頰和脖子下一刻便布滿細汗,手抖得越來越厲害,直到連洗衣機的邊緣都沒力氣去撐,人慢慢地順著洗衣機蹲了下來,在地上蜷成了一個小球,她抱著自己的頭,眼淚只是因為單純的痛,和汗水一起順著她的頰側滴下。

  “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搖起頭來,也不知是哪來的力量,她竟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地跑了出去。

  她跑到客廳,頭又痛又昏,根本連視線都是模糊的,只是憑著感覺,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撞倒門邊矮柜上的所有東西,又跌到床邊。

  她倒在床邊的地板上,只剩下爬起來的力量,而兩腿再支撐不住身體站起,她也沒打算再站起來,只是趴在地上,手在床頭柜上慌張地摸著。

  直到手碰到立在臺燈旁的玩偶,她的手狠力一抓,將那玩偶拉了下來,如果不使足夠的力氣,她一定抓不住,那玩偶就會被她摔碎了。

  她已看不清楚玩偶的五官,腦中一片刺眼的白光,不管那些,她將那玩偶雙手抱在懷里,側躺在地上再次蜷起了身體。

  她的額頭撞在床側,下巴側抵著玩偶的頭,手上的汗在那玩偶外層抹上濕滑的外衣。

  她哭了出來,無法抑制,“要記得你、要記得你!”在她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刻,她只是重復著這句話,感覺是在喊,其實只是呢喃而已。

  “要記得你、要記得你、要記得你……”

  圣誕過去馬上就是跨年,這一天,屈至遠已經(jīng)在約定的地點等了一個小時,可廖丹晴還是連影子都沒見著;他從隔五分鐘看一次表,改為看一眼馬路看一次表。

  打電話給她,就說“機主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qū)內(nèi)”,他想迎著她來的路找過去,又怕這期間和她錯過了,這樣的干等實在很令人心急。

  眼看著一小時過去,又十分鐘過去,總算是見到了廖丹晴向這邊而來,姍姍來遲的身影。

  屈至遠長吐口氣,等她不急不徐地停在自己身前,他突然覺得她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怎么一直盯著我,以為我放你鴿子啊?”廖丹晴笑道:“今天是跨年耶,路上都在塞車,能到就已經(jīng)很不錯啦!”

  說得也是,他就是考慮到有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才約了比較早的時間,看來今年的塞車更甚于往年。

  “你看上去精神不錯。”

  “有嗎?”廖丹晴反問:“怎么我一直都很憔悴嗎?精神好不是應該的?你突然約我出來,又是在跨年,我還想說是不是有什么驚喜呢!”

  她當然不是平常多憔悴,只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屈至遠細細地望著她,終于有了些眉目,是她的神情變了;廖丹晴的確一直都是很開朗的,可她的開朗中也總是蘊含著一種落寞,從她的眼中就能看出來,像是人少了點什么,而這東西又是她自己都無法察覺的。

  她總是嫌他太大驚小怪,為她擔心過多,可他怎么能放著她內(nèi)中的空洞不管?就算他知道那不是他可以填補的。

  可今天廖丹晴沒有了那種落寞,她的雙眼閃閃發(fā)亮,像兩顆磨光的寶石,剛才看到她,就被那寶石的光輝刺了下,讓他感到不適應的就是她的鋒芒畢露,是不是真如她所說,因為心中朗待著,整個人也跟著精神了起來?

  屈至遠笑自己,畏東懼西的真是沒用!她有心事他擔心、她神采奕奕他也擔心,這樣不被女人嫌煩才怪,連他都覺得自己是得了“廖丹晴提心吊膽綜合癥”。

  “走吧。”他說:“我們上車。”

  “上車?不要吧,我好不容易才從市區(qū)過來耶。”廖丹晴有點不情不愿。

  “我們不去市區(qū)。”他說著,為她先開了車門。

  廖丹晴掃了一眼車內(nèi),口中嘟囔著什么,還是鉆了進去;他聽到了,她是在抱怨他既然有車,干什么不去接她。

  還不是因為每次他想去接她,都會被她嫌煩,說他拿她當小孩子看!本來今天是很高興的日子,他不想做任何讓她不滿意的事,沒想到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車子一路向著郊區(qū)方向開去,這時大家都聚到廣場上跨年,往郊區(qū)走的人反而少,一路倒也暢通,只是車內(nèi)的氣氛有點僵,廖丹晴好像對車兩邊的景色很感興趣的樣子,一直專注地看著,沒覺得她有什么不高興,只是好像她不想跟他多說話。

  “那個玩偶怎么樣了?”他有點沒話找話,想了半天只能想到這個。

  “嗯?什么玩偶?”她盯著沿路樹上掛滿的燈,沒在聽他說什么。

  “就是那兩個軟陶玩偶啊,取貨的時間應該早已經(jīng)過了吧?怎么后來就沒聽你說起過了?!彼皇沁€說要送他一個?

  雖然他對那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她送的就另當別論了。

  “哦,那個啊!”廖丹晴這才想起來的樣子,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是有去拿啦,不過在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樓梯,提著那東西擋了視線,結果摔了一跤,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東西也都碎掉了?!?p>  “有沒有怎樣?”

  “都說了,碎掉了嘛!”

  “你有沒有怎樣,不是摔跤了嗎?”他下意識地朝她的膝蓋看去,“有沒有摔到哪里、嚴重嗎?”

  她愣了下,不自然地擺弄手里的包包,擋往了自己的膝蓋,雖然本來膝蓋外面還有褲子,他什么都看不到。

  “你當我?guī)讱q啊,只是碰了一下能有多嚴重?”她拍拍皮包,又朝窗外看了出去。

  車子最后開到的地方,連市區(qū)的燈光都看不到了,屈至遠把車停在路邊,而再往里走就是一片樹木。

  廖丹晴新鮮地看著周圍,他轉頭對她說:“你在這等一下。”

  “干什么去?”見他要下車,她便問。

  “去準備『驚喜』?!彼赶蚵愤h處的一點,“記得看向那邊?!?p>  車門關上,屈至遠急匆匆地朝著那邊跑了過去;廖丹晴看了眼表,還有七分鐘就到十二點了。

  她嘆了口氣,等到屈至遠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她眼中的光彩也同時黯淡了下來。

  這個時候,市區(qū)一定連夜晚的降臨都沒有感覺到吧!天空如同白晝,人與人貼得毫無縫隙,可是聽不到彼此說話的聲音;跨年就是這樣,讓想狂歡的人有理由狂歡,讓討厭狂歡的人充分享受孤獨。

  她是喜歡狂歡的,可她又不喜歡熱鬧,這很矛盾,到了重要的節(jié)日,她總是比任何人都要期待和興奮,可是涌進人群,她又覺得這一切是這樣空洞無聊,太過虛假的熱鬧。

  狂歡,但不需要那么多人,只要和自己想見的人在一起就好了啊!

  屈至遠沒帶她沖人人群,讓她松了口氣,新的一年到了,她在一個人的廣闊中迎接新年,沒有人跟她搶這片天、沒人跟她搶這片地,但有一個人會與她分享這份快樂。

  只是那個人……

  前方的地面竄起一道細線的火苗,帶出飛鳥的鳴聲,廖丹晴的所有思緒都被這一聲打斷,眼光自然地跟著那道火苗升上了天,看著那小小的花球在空中炸出了好大一朵花。

  花辦變作璀璨的星粒,在綻放過后嘩啦啦地散了下來,又在中途被黑暗吸了去;可第二朵,第三朵馬上又連起來升上了天,陸陸續(xù)續(xù)、姿態(tài)萬干,變幻著美麗的形態(tài)。

  廖丹晴瞪著那片天,手表的指針正好走到“十二”的位置,她的雙手捂著嘴,眼中充斥著的都是煙火的光輝;是那煙火太燙了,讓她在車里都被那滾燙的熱度所影響,燙傷了眼,眼才自動分泌出水來滅火。

  此時城市中也是萬家燈火,工程浩大的煙火表演占據(jù)了整片天空,那煙火下,滿滿是鉆動著歡呼的人群,可是,那煙火中沒有一朵是屬于他們的。

  和那相比,她眼前的絢麗就只成了幾顆小小的火苗,只是,這些火苗一生僅一次的綻放,都只是為了她。

  只是,為什么非要是煙火呢?廖丹晴望著那閃亮的小小天空,緩緩地閉上了眼。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屈至遠從那邊跑了回來,外面天很冷,還刮著風,他臉上還帶著運動過后的淋漓。

  他竄進車里,隨手將車門外透入的冷風又隔絕開來,瞧他的神情,很像是鄉(xiāng)下孩子第一次抓住青蛙,趕快跑回去向朋友邀功炫耀。

  “那個……”并沒有人夸獎他的能干,相反的,廖丹晴那張冷淡的臉讓他喉中一陣苦澀,興奮都變成了試探。

  “什么啊,就只有這樣而已嗎?”廖丹晴很無趣地玩起了手,“你帶我來這么老遠的地方,還以為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東西呢,結果也不過是些俗套?!?p>  “你不喜歡?”不只不喜歡,她怎么好像還很生氣的樣子?

  “算了,難為你連煙火師的工作都自己做了?!彼裨诎参克粯?,笑了下,“不過你還真是有夠不懂浪漫的,既然要用放煙火這種最俗套的方式,那么也應該俗套一點陪在我身邊一起看吧?”

  “可是,那樣的話就沒人去放了,我只是覺得你也許會喜歡,倒沒去想別的……”他是覺得能看到她高興的樣子就好,是不是自己也看到了煙火倒是沒怎么在意。

  “是嗎,你覺得我會喜歡啊……”她吸了口氣,要壓下什么一樣,問他:“那接下來呢,還有什么,不會就這樣回去了吧?”

  這還真的是把他問住了,見他愣在那里,廖丹晴笑了起來,“真的就這樣而已啊?你還真是有夠笨。”

  “那、要不要去吃消夜?”

  “這個時間了,還訂的到位子嗎?”

  他點頭,倒是很有信心;廖丹晴抿起了嘴,“算了吧,難道這里就沒別的了嗎,煙火只有那些?”

  他想了下,“還有一些小的,是買那些時老板送的,在車后面。”

  廖丹晴下車,跟他到后面,把那些贈品煙火搬了出來,都是小孩子拿在手里玩的那種,廖丹晴抽出幾根試著轉了轉,覺得很有意思。

  “把這些都放掉吧?!彼f。

  廖丹晴一手拿著一根棒狀煙火,跑到了空曠的馬路中央,轉起圈;屈至遠靠在車門邊,手里拿著打火機充當人體點火器,等她手里的兩支燒完了,就會再跔回來拿新的,從他這里點著后再跑走。

  她沒有叫他一起玩,這是很明智的選擇,他無法對這種會噴火的小玩意產(chǎn)生興趣,有他參與只會讓她更無趣而已。

  不過在廖丹晴的身上,他倒是看出了這小小煙火真正的魅力,拿著小煙火的廖丹晴,一下子成了幾歲的小孩子,在空地開心地跑來跑去,煙火燃著的絲線就也跟著她跑動,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閃著光的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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