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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雙面嬌妻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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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雙面嬌妻狠不乖 韻降 4277 2020-05-29 00:00:00

  “宗欽,幫我查一下今天從境內(nèi)飛出的所有航班,查一個叫『廖丹晴』的人坐的是哪一班飛機,馬上告訴我。”

  “欵,那是航空公司的事,可能要麻煩點。”那邊已經(jīng)聽到鍵盤敲擊的聲音,宗欽還很有空地跟他聊天,“所有啊?你之前問人家一聲不就好了?”

  那個氣氛下讓他怎么問?屈至遠咽了口氣,慢慢地等著。

  過了一會,那邊的男人突然笑了下,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只聽宗欽問他:“我想那位廖小姐,肯定是個大美女吧?”

  “查到后馬上給我電話,就這樣?!鼻吝h毫不猶豫地按掉了手機,把宗欽關(guān)在了手機的那一頭。

  他再也坐不住了,繞著房子無目的地走來走去,他不能聽她的,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再聽她的、不能讓她就這么走了,如果他有錯,那么他愿意用一生的時間請求她的諒解,但是分開了,就連一點機會都沒了。

  這五年來他是怎么過的,他最清楚,她不再是個小女孩了,現(xiàn)在的她是一個可以放開手去追求的女人,他怎么能讓她又這樣走掉?

  屈至遠的腳自動地就走進了廚房,他需要一杯水。

  打開櫥柜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每次來時自己用的那只杯子,那是她特別為他準(zhǔn)備的,想到這里,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沖動,不能讓她離開。

  喝完了水,小心地把那只杯子放了回去,本來是要就這么離開的,屈至遠卻停了下來。

  他無意間瞥到了垃圾桶,垃圾桶內(nèi)有五顏六色的什么東西的碎片,他看了一下就認(rèn)了出來,那是店里那種軟陶玩偶的碎片。

  聽她說過,玩偶被摔碎了,看來她走得真的很急,還是說她心情很亂,沒空把衣服收回柜子,也沒空倒掉垃圾。

  他試著想像廖丹晴離開這房子時的情景,她恢復(fù)了記憶,然后馬上聯(lián)系了以前的熟人,幫忙打點好一切、也訂好了機票,然后她去見了他,告訴他不要再找她;看上去井井有條,實則匆匆忙忙,那段時間她腦子里大概也裝不下別的事情了。

  他愣了下,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屈至遠上前一步,蹲下來仔細(xì)觀察起了垃圾桶里的軟陶碎片,然后他干脆把那一桶的碎片全都倒了出來,攤開在地上。

  隨之,他人跳起來,快速地在整間房里又轉(zhuǎn)了圈,沒有停歇地又拿出手機。

  接電話的還是那個男人,“馬上就好了,再半分鐘?!?p>  “不用了?!彼f,“不要再管什么航班,幫我查一個女人的住址?!?p>  “什么?女人?”

  “她叫嬌嬌,我不知道全名,但知道她的大學(xué)和科系以及年次,你幫我查這個人,看她現(xiàn)在住哪。”

  “這次又換大學(xué)了?。亢冒?,但愿她名字里真的有一個『嬌』字,不然你就慘了……我也慘了?!?p>  屈至遠掛了電話,人同時奪門而出,廖丹晴沒有出國,他有這種感覺,并且十拿九穩(wěn);她恢復(fù)記憶后的每句話都是謊言,既然這樣,她說出國也不過是謊言中的一個,她的目的是……

  四十分鐘后,屈至遠的車停在一棟普通的公寓樓下,他片刻不停地,直上三樓,停在靠右邊的門旁。

  一直按門鈴,不間斷地按,要把門鈴?fù)彼槟菢拥匕础?p>  里面一個女人叫罵著,聽起來腳步很急地趕了過來,他一點適可而止的意思都沒有,直到那門打開了一條縫,他的手才離開門鈐,因為他要去擋住門板,防止門突然關(guān)上。

  門那邊的嬌嬌傻在那里,她真的試過關(guān)門,可惜對方早有準(zhǔn)備,明明還隔著道門,可她好像已經(jīng)被擒獲了。

  “屈、屈、屈……”她有點喘不過氣。

  看她的樣子,屈至遠就知道自己是料中了,“讓我進去?!?p>  嬌嬌當(dāng)然不肯,她深吸口氣,故作鎮(zhèn)定,還擺出很惱火的樣子充當(dāng)起門神,“你說進就進?這里是我家耶!話說回來,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未免也太可怕了吧?!?p>  “我是來找丹晴的,讓我進去?!彼麕е疽馕兜貟吡艘谎蹝煸陂T與門框上的老式鎖鏈,意思是她最好乖乖照辦。

  “丹晴?你到我家來找她,有毛病?。 ?p>  “她原來租的房子已經(jīng)退掉了,這么短的時間沒辦法找新的地方,我想她只可能在這理?!?p>  “她出國了啦!”

  “哪國、什么地方、去做什么?”

  她語塞,臉?biāo)查g憋得通紅,顯然有惱羞成怒的成份,“我是嫌疑犯?。繎{什么被你這樣問!你不知道就說明她不想讓你知道,我才不會告訴你!”

  “讓我見她,見過后我馬上離開?!?p>  “不可能!”嬌嬌發(fā)覺自己講錯了話,立刻后悔萬分,她這不就等于承認(rèn)了嗎?不過看屈至遠那臉,不管她承不承認(rèn)都是一樣的。

  光是他那雙眼,就足夠把她咬碎一萬次了,擋在門前的她還真是命苦。

  她一咬牙,扳開了門鎖,“你們之間的事,拜托不要總教外人為難好不好?自己解決啦!”

  門剛一開,都不用嬌嬌指引,屈至遠已經(jīng)先她一步朝屋里走去,這只是間小套房,只有一間臥室,他像對待鐵門一樣推開了那道木門。

  門里正坐在床邊的人,被這動靜嚇了一跳,而等她看清來人后,更是暫時陷入了無法行動的境地,她的腦中全是問號和驚嘆號。哪里還有余力進行正常思考!

  “你……”廖丹晴驚呆的臉?biāo)查g又變得冷若冰霜,“你還真是有夠神通廣大?!?p>  “我是來拿回我的東西的。”他說,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在和門口時判若兩人,她真的在這里、就在他的面前,他放心了。

  “什么東西?”

  “玩偶?!?p>  “玩偶?”廖丹晴顯然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這兩個字,她頓了下,“碎掉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要那么喜歡自己再去訂好?!?p>  “可是碎掉的只有一個?!彼麑Υ嗽缬蟹纻洌拔以谀慵业睦袄锟吹搅怂槠?,可是只有那個女玩偶的碎片,之后我找遍了屋子每個角落,都沒看到另一個,你知道另一個在哪嗎?”

  “你、你沒事翻人家垃圾做什么!”還翻那么仔細(xì)!廖丹晴真后悔自己一時的懶惰,留下了無窮的后患。

  她是在故意轉(zhuǎn)移問題的重點,屈至遠才不管她怎么認(rèn)為,他只是又問她:“那個玩偶只可能在你這里,你連那房子里的一根針都不拿,卻唯獨拿走了那個玩偶,為什么?”為什么碎掉的是她的玩偶,而她留下的卻是他的?不僅留下了,還把它帶走。

  廖丹晴在他審視的目光下慌張起來,只一時的慌張就足夠她露餡了;屈至遠沒有料事如神的得意,相反的,他的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悲傷和心疼。

  “你沒有要出國,你也根本沒有忘記失憶期間發(fā)生的事。”

  廖丹晴刷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簡直像支噴著火的小火箭,可她的話語卻不如行動這般俐落,她的厲聲反駁更像是一種發(fā)泄。

  “你這樣無辜闖進別人家里,又亂說一通,到底夠了沒!我怎么知道你那破寶貝在什么地方?也許是被『那女人』藏在哪了呢!我出不出國又關(guān)你什么事,我明天再走行不行!后天再走行不行!”

  “丹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沒忘記那時的事、你知道我對你是不是真的,可你為什么還是費心編了這么多謊話?”他真的想不通,“你說出國又不說去哪,無非是要斷了我去尋你的念頭;可你不走,甚至還帶著那個玩偶,這說明你不愿意走,你舍不得離開這里不是嗎?這里有我們太多的記憶,你心里還有我,不是嗎?”

  既然她心里有他,為什么又要將他遠遠推開?她打算帶著他的玩偶,藏在這個有著他們所有回憶的城市里,一輩子不讓他發(fā)現(xiàn)嗎?

  “你誰??!大偵探嗎?”廖丹晴全憑那股沖動,高聲反問:“不管我是不是記得那些事,又有什么區(qū)別?為此你就可以不顧自己答應(yīng)過我的事,又厚著臉皮跑來這里嗎?難道我還會歡泣著重入你的懷抱?別作夢了!”

  正如他所說,她什么都沒忘記,她一直都在騙他;她沒有叫熟人訂機票,那玩偶也是她自己摔碎的,那又怎樣?她就是不要再見到他!他不是一向都很聽她的話嗎?怎么這點事就把他急成這樣,急得就這么愣頭愣腦地找上門來。

  是不是一想到他心里那溫順的廖丹晴有可能還“活”著,就高興得把什么都忘了?忘了那個女人就算還活著,也是在她的控制下過活!

  “我沒想那么多?!彼麚u頭,就算她沒有了那時的記憶,他也不會讓她離開的;只是這樣一來,加深了他的疑惑罷了,而且知道她心中還有他的存在,他就更加不能再順著她的性子。

  她總是好像凡事都無所謂、什么都不重要似的,但卻是個意外會難為自己的人。

  “你走啦!不要再來煩我!”她抄起枕頭丟他。

  軟綿綿的枕頭砸在他身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又掉在地板上,屈至遠紋風(fēng)不動;她這樣生氣也是難免,她編了這么多謊,無非也是為了掩飾那個秘密,而那個秘密已經(jīng)教他一語道破,她就像失去了防護盾,再沒有逃避的空間。

  “我不會走的?!鼻吝h十分堅決,簡直讓她嚇一跳的堅決,他看著她說:“如今跟五年前不一樣了,你我之間已經(jīng)不是說分開就能分開的,起碼我不想,所以我要等,直到搞清楚你真實的意思為止,我都不會走?!?p>  “我真實的意思就是我討厭你、要你滾!你要聽我說幾次才夠?”她打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一個很像美國總統(tǒng)的軟陶玩偶,胳膊一甩就將那玩偶甩向了他,隨即在他腳下炸開了花,“你來拿這個破東西,那就還給你,你走!”

  屈至遠望著滿地的碎片,嘆了口氣,蹲下來,默默地?fù)炱鹆怂槠?;這一切都看在廖丹晴的眼中,她氣到動都動不了,全身發(fā)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氣到這種程度,先前她還能在他面前佯裝出笑意呢!

  是他!是他的行為太令人憤怒了,他完全把她當(dāng)成了小孩、當(dāng)瘋子!

  “好,你等,你能等到什么時候!”她撂狠話,“除非你不用上班,否則你一離開,我馬上就上飛機!”

  他知道,這次她不是說假的了,完全是被他激到如此的,但屈至遠并不慌,她的脾氣他也了解。

  “我請了三年份的年假?!彼f,這次,他也發(fā)了狠,賭上了自己的人生。

  廖丹晴一下被掏空了似的,跌坐回來,望著屈至遠還在默默地?fù)熘槠?,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蠢,干什么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又這么累呢?

  “你就真的對『她』那么執(zhí)著……”她輕嘆。

  結(jié)果屈至遠不是隨便說說、嚇唬她的,他真的說到做到。

  從那天起,他真的哪都不去了,可以說是在等她的答案,但廖丹晴的感覺那更像是一種監(jiān)視。

  他竟然在車子里住了下來,當(dāng)真是不讓她再離開他的視線;每天早晨一起床,當(dāng)她拉開窗簾的時候,總能看到樓下那輛黑色轎車,但從她的角度看不到車?yán)锏娜恕?p>  屈至遠過于忠實地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讓她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國際通緝犯,而他當(dāng)然是負(fù)責(zé)監(jiān)視的刑警;他是真的怕她飛出國去,還是怕他那個小情人再次消失掉呢?

  她知道想著這些的自己很愚蠢,并且很沒有道理,可每當(dāng)對上他那深情款款的雙眼,她就是忍不住的一陣厭惡,心中另一個人的聲音在告訴她,那雙眼中的深意并不是對她的。

  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過她?他不是她的仇人,可也成不了她的愛人,既然如此,他就不能給她一條路、讓她走嗎?起碼那樣她就不會連自己都討厭了??!

  廖丹晴經(jīng)常陷入在回憶中,那回憶不知算是她的,還是算是另一個女人的,但無疑,他所有的好、所有的愛,都是對那個女人才有的,就算當(dāng)她摸著自己的皮膚時,還能厭受得到,當(dāng)時他留在她身上的那溫和的觸感。

  那天,當(dāng)她從一片劇烈頭痛引起的昏厥中醒來時,她茫然,而后變得無比清醒,她什么都沒忘,在昏倒前她對他的執(zhí)著全都刻在了心上,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起初,她開心地笑了,而后,一切混合在一起,過去和現(xiàn)在不停重疊,她又弄不清自己到底算是他的什么人了。

  在她記下他們所有快樂的同時,她也深深地記下了屈至遠,那拼命地阻止她想起過去的樣子,他是那么地排斥她曾經(jīng)的記憶,就像是在排斥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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