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來到一間茶館,由店小二引到二樓雅間。
云傾瀾給自己和周安斟了杯茶,放到鼻子邊聞了聞,緩緩說到:“周沐醒了嗎?”
周安說到:“還沒,我正想去找火仲問問情況,沒想到被你接入宮了,我不便前往,還想讓二皇子為我安排安排?!?p> 周安看云傾瀾的茶杯空了,又給他斟了一杯。
“不必這么客氣。安兒,周沐之事,都是因我而起,只要我能做的,定萬死不辭?!?p> 周安笑了笑:“我們現(xiàn)在什么也不能做,唯有等周沐醒來?!?p> “你放心,我明日便讓火仲前去,之前的藥材恐怕也用得差不多了,再拿些讓火仲一并帶去。”
“多謝二皇子?!?p> 第二日一早,火仲便往周府去了,為了避免來回奔波,也為了及時觀察周沐的情況,火仲干脆在周府住了下來。
云緒辰也來過幾回,都只是在門口看看,不敢進(jìn)去。
鳳寒宮
童汐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她這幾日總覺得身體疲憊,精神也不怎么好,為了怕云傾瀾看出來,特別收拾一番。
“喜兒,看看?!?p> “娘娘,您看起來可美了,二皇子定不會察覺。”
“那就好?!?p> 喜兒笑著說:“娘娘,近日皇上來得勤,娘娘定是累著了,太醫(yī)開了方子,娘娘好好補(bǔ)補(bǔ),過段時日就好了?!?p> 童汐點(diǎn)點(diǎn)頭:“辛苦你了?!?p> 云隱寒自上次后就頻繁來鳳寒宮,宮里其他妃子十分眼紅,尤其是王北檸,平日里不小心遇上,看她的眼神似要噴出火來。
但是她并不開心,他若來,自己也盡心伺候,不來,更也樂得清凈。
喜兒連忙說到:“娘娘,能照顧你是我的福氣,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有這么好的主子呢,我不覺得辛苦?!?p> “二皇子到了?!?p> 云傾瀾隨著宮女的聲音步入殿內(nèi)。
他扶著童汐坐下,柔聲說到:“母后,近日感覺如何?!?p> “母后沒事,倒是你,手傷還未痊愈,又瘦了這么多,真是苦了你了。”
“兒子不苦?!?p> 喜兒端著一盤點(diǎn)心,笑著說到:“二皇子快嘗嘗,娘娘剛做的桂花糕。”
眼前的桂花糕晶瑩剔透,淡黃色的花瓣撒在上面,看起來格外誘人。
云傾瀾拉著童汐的手,低聲說到:“母妃怎么又動手了,這手好不容易好些?!?p> 云傾瀾拿起一塊嘗了一口,連聲說到:“好吃,多謝母后?!?p> “傾瀾啊,我聽說你最近和周家二小姐走得很近。”
云傾瀾放下桂花糕,變了臉色,厲聲說到:“是誰在皇后娘娘面前胡說八道。”
屋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
童汐連忙說到:“是我在花園散步偶然聽到的,與他們無關(guān)的?!?p> 又對著屋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說到:“你們都退下吧。”
屋內(nèi)只剩下童汐母子二人。
“傾瀾,娘沒什么用,才讓你跟著我吃了那么多苦?!?p> 云傾瀾柔聲說到:“娘……”
“娘只是想告訴你,娘不求其他,只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的過下去,娘就知足了。”
“兒子知道。”
“世清對你情深意重,你受傷時她不能探望,也時常來娘這打探你的消息,我們不能這樣拖著人家姑娘,你也到了婚配年紀(jì),要不考慮考慮?”
“母后,兒子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唯獨(dú)這件不能,還請母后恕罪。”
童汐仍不放棄,還在勸說:“傾瀾……”
“娘,許姑娘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p> 云傾瀾喚來喜兒,徑直出了鳳寒宮。
夙霄殿
“子寒,把皇后宮里那些個亂嚼舌根的給我解決了,我不想再聽到些不該聽到的?!?p> “是?!?p> “王北傳如何?”
“已經(jīng)收集好證據(jù)了,他賣到南暉國的那些礦石都被我們買下了,他并未察覺?!?p> 云傾瀾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p> “公子,王敏近日與其他大臣聯(lián)系越加頻繁了?!?p> “姜遠(yuǎn)揚(yáng)和周守城呢?”
“他們倒還是如之前一般?!?p> “知道了,下去吧?!?p> 三日后
“二皇子,二小姐傳來消息,周沐醒了?!?p> “去看看。”
周大將軍府
周安守在床前,看到他終于醒了過來,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氣:“周沐,你感覺如何?”
周沐臉上綁著步,只露出一雙眼睛:“二小姐,我好多了?!?p>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p> 樂兒早已熱淚盈眶:“周沐,你擔(dān)心死我了?!?p> “我沒事,樂兒,謝謝你?!?p> 云傾瀾來到院子,正碰到火仲:“如何?”
“醒了就沒事了,只是往后還得調(diào)養(yǎng)?!?p> 云傾瀾的眉頭舒展開來,對單子寒說到:“送火先生回府?!?p> 云傾瀾就這樣站在門外,直至天色暗了下來,周安才從周沐房里出來。
云傾瀾近日來的頻繁,周沐醒了,他來看看也不奇怪,但還是開口問到:“二皇子,你怎么來了?”
云傾瀾努努嘴:“周沐如何?”
“好多了,多謝二皇子關(guān)心?!?p> “那就好……”
日子也就這么過去,周安每日去軍營操練,云傾瀾也在忙他自己的事,好像又回到了沒有交集的時候。
只是云緒辰來的勤了,周安自周沐受傷,對王北檸母子便多了隔閡,自然也不愿和云緒辰多接觸,就避讓著。
這天,已到子時,周安愣是睡不著,便下床走動。
剛走到周沐房外,便看到里面有黑影,起初她以為是周沐,過一會才覺得不對勁。
沖進(jìn)房里,一腳把人踢倒在地,與她一同沖入房中的,還有星河。
床上的周沐驚醒,點(diǎn)了燈。
周安握著劍,架在那人脖子上呵斥到:“說,你是何人?”
那人穿著夜行衣,蒙著臉,愣是不吭聲。
周安扯下那人臉罩,又踹了一腳,那人還是不說話。
周安便把他拖到院子里,只一劍,那人就一命嗚呼了。
周沐追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周安除了在戰(zhàn)場上殺過人,其他時候從未動過劍,今日竟然……
“二小姐,不再審審?”
星河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云傾瀾。
周安用劍從那人身上挑出一塊令牌遞給星河:“還需要審嗎?”
是北辰宮的牌子,這王北檸是有多看不起周安,竟然派這樣的蠢貨來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