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文沉沉睡去后,陳鳶倒是又失眠了。
每個人都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呢?她好像父母離開后,就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她想讓顧南一的教書生涯畫上圓滿句號,所以她想考個狀元。
然后呢?
她問自己。
然后想做什么呢,想要什么呢?
她思考了很久。
她不知道。
渾渾噩噩,沒有目標。
——
楊森和洪碩在開學前還是走了,走之前,四個人大晚上的出去吃燒烤,喝了啤酒,醉醺醺的時候,抱頭痛哭。
說著以后的美好愿景,說著現(xiàn)在的不舍。
陳鳶就算真的已經(jīng)習慣了離別,可還是很酸澀,心臟很脹,真的迎來這一刻的時候,依然招架不住。
她們倆去送了機,然后便是相隔萬里,他們之間的相見又變成了半年一見,或者一年一見。
送走楊森和洪碩,開學陳鳶又恢復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湯文被學業(yè)也是逼得難過的心也沒了。
他們班上有被保送名校的了,教室里又空了位置出來,高三不會再有調(diào)整班級的安排,所以教室最后面的位置就空了一截。
陳鳶在最后一排,后背空蕩蕩的,剛開始她和湯文兩個人都不太習慣。
但是沒有東西不會被時間撫平,等到國慶節(jié)的時候,已經(jīng)能自然而然不去注意后背,也自然而然不去注意前桌不是洪碩和楊森了。
高三,緊張的不只是學生,更有家長和老師。
湯文每周回家已經(jīng)變成了家里有人來接。
陳鳶周末跟著顧南一會回老宅,方沁怕陳鳶吃不好,每周都親自下廚做飯,滋補湯陳鳶是喝了一鍋又一鍋。
陳鳶和顧南一,也沒見得胖,大家都焦慮得很。
顧南一操心學校的事,家里公司的運營,他也要準備開始接手,所以他瘦得比陳鳶還快。
方沁各種湯湯水水是想著法的給他們煮,也沒啥用。
陳鳶飯量見長,但還是瘦,用腦過度,消耗快。
顧南一這個班主任,操心全班學生,近來飯量也在增加。
方沁都開玩笑說,吃的多了,還越發(fā)的瘦了。
湯文也是,臉上的嬰兒肥沒了,下巴都變尖了,真的變成了巴掌臉。
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
江市高三第一次聯(lián)考在11月,陳鳶穩(wěn)居第一,湯文90名。
這個成績保持下去,清華穩(wěn)了。狀元應該也穩(wěn)了。
時光匆匆,期末考試結束,放寒假大家也沒輕松,試卷,補課,無一不充斥著寒假生活。
陳鳶在這么大的壓力下,一個月一次的跆拳道課成了發(fā)泄的方式。
陳鳶練,湯文就在旁邊看,當個觀眾也好的。
現(xiàn)在她看著陳鳶跟人對練的時候,小腿肚子依然還是疼,但是至少不會嚇到了。
湯文膽子小,第一次看陳鳶練的時候,差點被嚇哭了,這個事陳鳶還嘲笑了她好久。
天氣冷,半天一身汗,陳鳶沖完澡,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出來,湯文跟著她,安排著晚上吃啥。
也沒啥安排的,一般都是去小吃街吃小吃就解決,她倆單獨在一起,基本都是吃這種小東西。吃的樣數(shù)多,都能來一口。
吃完湯文家里車來接,陳鳶自己公交回家。
一天啥也不干,反正呆在一起就算一起玩了。
考完試的短暫的休息。
再過一天,又是上課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