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兒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著小鳥,看著這小鳥頗通靈性的樣子,心中歡喜的不得了,只不過那火靈鳥的幼崽卻只和鐘離親近,不肯讓她去觸碰。
這時家主朗聲一笑,“天地玄宗不愧為萬嶼大陸的第一宗門!這五階的火靈鳥都能夠輕易的得來,我這女兒自小就寵溺慣了,給她找來了成年的坐騎,她卻不喜歡,偏要從小去養(yǎng)一只,可是這一出生就是五階的幼鳥,想要找來可是難上加難,遂沒辦法只能是求助于貴宗門。”
家主對于自己的女兒,那確實是寵愛有加,不過就如他所說,靈獸長大之后也是會進(jìn)階的,而一開始就是五階的幼鳥卻是非常的少。
鐘離手里的這只,此時是五階幼鳥。
但也全都仰仗著和火鳳的蛋,鳳凰乃百鳥之首,哪怕只是一顆蛋,它所釋放出來的靈力波動對于其他鳥類也是難得珍貴的,跟它放在一起很長時間,也會吸收到一些好處,所以才能夠在未破殼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jìn)階。
鐘離此刻卻是不想要與他們廢話,也懶得寒暄,只是略一點頭,然后說道,“既如此,那我們便交易吧,之前所說的長老之位可以先緩緩,那本功法得先拿出來!”
可是說到了這個,家主的表情卻是有些變化。
他笑得有些尷尬,說道,“前輩,這個不急,天地玄宗的前輩好不容易來我這一趟,我當(dāng)然是要盡盡這地主之誼,這樣吧,晚上我設(shè)下晚宴宴請前輩,不知你意下如何?”
鐘家家主是一個會做人的,他當(dāng)然知道不能得罪這種大宗門出來的人,而且一直稱他為前輩。
在這里,如果是論年紀(jì)的話,沒有人會比家主的年紀(jì)更大,他此時已經(jīng)是四十多歲,將近五十的年紀(jì),而鐘離就算是喬裝打扮,也不過是三十歲左右。
見他沒有直接將那本功法拿出來,鐘離的心中一動。
莫非這其中有詐?
于是也不動聲色地答應(yīng),“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鐘家家主!”
而這時,家主對他一拱手,“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p> “我屬宗門嫡派,喚黑黧。”
說著將自己偽造的腰牌拿出來一晃,黧和離屬于同音,鐘離這也算是沒有完全隱藏自己的身份。
只不過卻是沒有人,會將他和那個鐘離混為一談。
得知了他的名字之后,家主才算是完全的放下心來,之前他也遇到過,利用天地玄宗的名聲出來招搖撞騙的人,而那人就連天地玄宗需要改名換姓的事情都不知道,不過眼下這人卻是不假。
但是家主對于天地玄宗的了解還是不多,他并不知道真正的試煉第一名,還是不需要改名的。
而家主還想要招待鐘離的時候,此時卻有一影衛(wèi)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身邊耳語了一番——家主頓時臉色一變,然后對著鐘離一拱手。
“前輩!我這里出了一點事情,就由我侄兒鐘權(quán)待我招待,如有冒犯,還希望前輩不要太過怪罪!”
說完然后他便離開。
這時候鐘權(quán)還要繼續(xù)上前,他覺得這是自己認(rèn)識高人的好機(jī)會,但是鐘靈兒此刻卻是拉著鐘離問著,“這火靈鳥為何只與你親近?是有什么訣竅嗎?”
她很想現(xiàn)在就將著火靈鳥據(jù)為己有,但是父親還沒有跟人家交換,她卻也不好直接開口
“嗯,我對它下了禁制,自然是與我親近。”
鐘權(quán)在旁邊看到鐘靈兒和鐘離,說著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心中很是著急。
于是再一次上前,“前輩、我代家主向您……”
鐘靈兒此時卻是不滿的說道:“有我陪著就行,你該忙什么忙什么吧!”
不就是招待客人嗎?這些年她就算是連皇宮里的皇帝,都見過不少次。
鐘權(quán)被她嗆了一句,也不敢與她多說什么,而自己確實也是有不少事情要處理,畢竟晚上如果設(shè)宴的話,那將會驚動不少世家大族的子弟。
這上京可不比一些偏僻小城,如果要宴請的話,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面面俱到,而這些瑣事向來是屬于他的。
此刻,鐘靈兒則是直接對著鐘離說:“我叫你黑黧好不好?”
鐘離并未反駁。
鐘靈兒便是一笑,“我先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府上吧!”
然后又湊到鐘離的耳邊悄悄的說,“然后我還可以帶你出去逛逛……我爹說你們這種天天修煉的人,都沒時間出來看看這美麗的景色!”
她古靈精怪的樣子卻是讓鐘離有些吃驚,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小丫頭竟然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般的天真。
看來她的父親,對她的保護(hù)非常嚴(yán)密。
鐘靈兒帶著鐘離離開了會客廳,然后便是帶著他東走走西逛逛毫無章法,不多時便將這內(nèi)院逛了個七七八八,全程后面都有下人陪著。
而此刻途經(jīng)一個假山的時候,鐘離卻是停住了腳步。
“這……”
不知為何,站在這里的時候,他的心中總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這假山之中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著他,好像與他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怎么了?”鐘靈兒有些不明所以。
鐘離回過神來,卻是不想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于是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們走吧?!?p> 但是卻在心中將這地方給記下來了,等到?jīng)]人的時候,他便要來一探究竟!
而來到演武場的時候,這上面卻是很熱鬧,鐘家的子弟包括一些值得重點培養(yǎng)的奴仆,全都在此。
其中手拿彎弓正在射箭打靶的那個白衣男子,卻是眾人的焦點。
他所打的靶不是草標(biāo)編制而成的,而是一些活禽,它們上下翻騰,被兩邊的仆人驚嚇的不停跑動,速度之快且毫無章法。
但是那白衣男子的眼力和反應(yīng)都相當(dāng)不錯,每抬手放出一箭,都能夠直接封喉。
而當(dāng)鐘離踏進(jìn)著演武場觀看他的表演時,那男人的耳朵卻是一動。
似乎已經(jīng)捕捉到了鐘離的腳步聲而后,他射向一只草雞的箭,卻是突然一抖——擦著草雞的脖頸,卻是沒有能夠直接將它殺死。
草雞受了驚嚇,迅速向相反的方向飛出!
竟是直奔著鐘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