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璃姐萬事皆休
“你為什么考這么少?”琉璃道。
景熵看她一眼,懶洋洋開口:“考試的時候睡著了?!?p> 琉璃抬下眉,似有疑惑。
“你還行啊,718”景熵靠在椅子上看著她。
琉璃輕笑一聲,“你是想說,你教的好嗎?”
景熵坐直身子,手掌撐著臉,“嗯,但你教的不好?!?p> 琉璃呵呵一笑:“你為什么不說你笨?”
景熵瞟她一眼,勾唇,“失敗的人永遠會為自己找借口。”
“你說的是你嗎?”琉璃笑道。
景熵看著課本,隨口而出:“星期天我要去你家住?!?p> 琉璃迅速伸手捂住他嘴。
景熵一愣,隨即厭惡極濃,皺眉看著她。
琉璃收回手。
景熵擰巴著眉頭,手背來回擦著唇。
琉璃拿起筆,寫在本子上推過去……
“別人聽見會想歪?!?p> 景熵看后,又瞥一眼她,而后,拿起筆。
琉璃看一眼紙上,一個問號。笑了笑,又寫……
“別人會以為包養(yǎng)我的是你。”
景熵看了以后,啞然失笑,頓會,才拿起筆。
琉璃看了以后,又看一眼他的側臉,她笑的溫柔,眸底瀲滟。
“好,我包養(yǎng)你?!?p> 周五,學校突傳景熵的身份。琉璃在洗手間聽見別人的議論聲,她邊洗手邊說道:“他是什么身份,都輪不到你們來指指點點。”
“琉璃。”
琉璃聽見她聲音,輕皺了眉。
鄒欣然洗著手,哂笑道:“恭喜,你英語提高了。”
琉璃當即聽出她話里的諷刺,關掉水,越過她,向外面走。
“景熵挺好,可惜沾上了你?!编u欣然慢條斯理洗著手,悠悠道。
琉璃腳步頓了一下,置若罔聞。
琉璃手撐著臉,看著景熵的側臉: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景熵察覺到她的目光,“你他媽有?。 ?p> 琉璃只是看著他,不接話。
景熵并未看她,“聽到流言了?”
琉璃抬下眉,似很意外。
“老子不在乎。”景熵輕笑道。
琉璃看他的神情,似真的不在意,可那次在大排檔,他分明閃過不自然的神色。
放學,琉璃沖到九中門口,剛好看見駱君凱的一個狗友,她上前抓住他的校服領子。
“駱君凱呢?”
他訕訕道:“剛走,在前面?!?p> 琉璃腳下生風,沒跑多遠,看見駱君凱幾人,懶散的走著。
她沖上去,一腳踹在他背上。
駱君凱不防,向前趔趄幾步,被人扶住。
駱君凱轉過身,瞬間暴怒:“曹尼瑪,你他媽有病?!?p> 琉璃吼問:“是不是你說的?”
駱君凱困惑一瞬,又笑道:“是景熵的事嗎?”
琉璃瞇下眼,又沖上去,兩人同時抬腳,各退幾步。
“又他媽想打架。”駱君凱吼道。
“媽的,打的就是你,曹尼瑪,你嘴怎么那么賤。”琉璃此刻就像是要發(fā)出攻擊的豹子。
駱君凱瞟瞟停步圍觀的各校同學,“琉璃,別他媽給臉不要臉?!?p> 琉璃置若罔聞,丟下書包,沖過去兩人打在一起,駱君凱兩個朋友趁亂沖上去,她分心一瞬,駱君凱腳踹向她肚子,她一擋,后退幾步撞在墻上。
“你們別管。”駱君凱吼道。
琉璃輕蔑一笑,又沖上去,打在一起,她的腿就像條水蛇,纏住他的脖子,駱君凱毫無招架之力,片刻后,便躺在地上。
琉璃居高臨下睥睨地上躺著的駱君凱,開口:“賤人。”
轉身食指彎曲,蹭掉唇角掛著的血,撿起地上的書包,隨意在一邊肩頭挎上,又轉回身道:“你他媽說一次姐打你一次,不信你他媽試試?!?p> 駱君凱被扶起,按著肚子,緊皺眉頭,唇角掛著血,“誰他媽說的?”
兩人扶著他,對視一眼,“不知道。”
“鼎哥,鼎哥……”
蘇鼎看他一眼,“叫那么大聲,要死啊!”
景熵站在蘇鼎身旁,懶洋洋看著跑過來的人。
“鼎哥,熵哥,璃姐在私中那邊路口找駱君凱麻煩?!?p> 景熵急蹙了眉,抓住他領口,“在哪?”
蘇鼎帶他快步去巷口,剛好碰上往回走的琉璃,她松松垮垮背著書包,胳膊上搭著校服外套,拳頭揉著一邊臉。
景熵大步流星,長臂一伸,胳膊從她頸后環(huán)過,一只手摸著她的臉。
琉璃先是一愣,而后笑容綻開,“怎么還沒走?”
蘇鼎對他倆的親密動作見怪不怪。
身邊人問道:“鼎哥,他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蘇鼎淡淡睨著他,“你他媽傻逼吧!”
景熵攬著她肩膀,兩人小步走著,“那貨呢?”
琉璃笑著抖動下肩膀,“地上睡覺呢!”
“有璃姐罩著就是好?!本办剌p佻的聲音里帶著愉悅,“我請你吃大排檔。”
琉璃看他一眼,唇角勾笑,“拉死你個傻逼。”
景熵挑眉,不接她話。
“吃飯去不去?”琉璃看向蘇鼎問道。
蘇鼎瞟著視線,眨了兩下眼,笑道:“去,又不花錢?!?p> 六人去到大排檔,五人吞云吐霧,景熵左右看看,小心翼翼伸手去摸煙盒,琉璃一掌拍在他手背上。
“桑桑,你還小,不可以抽。”
蘇鼎撲哧笑了,嗆咳的停不下來。
“嗆死你個傻逼。”景熵看向他說道。
又收回視線,抽掉琉璃手指夾著的煙蒂,丟掉,“我管你。”
琉璃怔忡:“好。”
她已自覺幫他擦碗筷,他才動筷。
蘇鼎突然問:“sang sang你名字怎么寫?”
景熵斜眼射向他,瞇下眼。
“桑葉的桑?!绷鹆Т鸬溃熬吧?,桑桑?!?p> 蘇鼎忍俊不禁……
“瞌睡蟲,你想死。”景熵似笑非笑道。
琉璃輕笑,吃著東西,并不理他。
蘇鼎發(fā)現(xiàn),琉璃是真能喝,吃的不多,喝的挺多,景熵不喜歡喝啤酒,六人喝了四箱,不過癮。
“我們?nèi)ゾ瓢砂桑俊?p> 那幾個人興奮附和:“好??!”
“誰他媽問你們。”蘇鼎瞟一眼他們。
“好。”琉璃答問,“去哪?”
“看誰請客?”蘇鼎說道。
琉璃疑惑道:“有什么不同?”
蘇鼎笑的狡黠,“桑?!?p> 景熵一記刀子眼射過來。
蘇鼎吞口空氣,道:“熵請的話去新開的煌爵,我請的話就只能隨便去嘍。”
琉璃微不可察的輕皺下眉,揚眉笑道:“肯定你請啊!”
蘇鼎撇撇嘴:“好吧?!?p> 幾個人起身,去了語境酒吧。
琉璃喝掉杯中XO,丟下杯子,問:“這里能點歌嗎?”
在噪音下,蘇鼎吼道:“你可以上去唱,我們給你鼓掌。”
琉璃起身,將打底衫下擺綁個疙瘩,露出小腰,向舞臺走去。
景熵挑下眉,勾手指。
蘇鼎趴過去。
景熵問道:“她歌唱的好嗎?”
蘇鼎點頭,“高一她唱過,唱的挺好。”
景熵端起酒杯,看她上臺后笑靨如花。
她開口唱了幾句。
景熵蹙眉,“這他媽哪國語言?”
蘇鼎驚詫,道:“中國語言?!?p> 又徐徐講解道:“這首歌叫風吹不走笑容,是粵語歌,后面這首叫不值得。”
又撇嘴嘀咕:“竟不知琉璃粵語歌唱的這樣好。”
景熵注視著臺上的她,這樣的歡愉狀態(tài)是從未見過的她。想起,她在醫(yī)院的時候說,她喜歡唱歌卻因為那個人上了六中。
琉璃坐下喝杯酒。
“琉璃你牛啊!你看看這臺下氣氛?!碧K鼎道。
琉璃很平靜,她已經(jīng)習慣了。
“不過……你怎么粵語唱的這么好?”蘇鼎問。
琉璃淡淡答道:“我小學在南方上學。”
蘇鼎眼底抹過驚訝。又覺得能理解,畢竟她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