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
月色迷人,微微一個(gè)人影進(jìn)入幽夢殿,“殿下,讓奴婢服侍您就寢吧!”一聲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響起。
顧北涵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淡一聲:”先沐??!”
“啊?”
蘇妤此時(shí)十分糾結(jié),指甲在不停的擦碰,眼神始終不敢直視他,內(nèi)心的不滿也只能掩藏在心底。
曾經(jīng)的她敢愛敢恨,爽朗,她做夢也不敢相信如今與面前這位朝夕相處時(shí),卻是這個(gè)狀態(tài),扭扭捏捏不成樣。
“怎么?不愿?你要清楚,如今你不再是什么蘇家大小姐,而是我的侍女,規(guī)矩你應(yīng)該都懂,不需要我講第二遍吧!”
聽著這一陣一陣緊醒,只能服從。
衣衫被層層剝削,露出八塊腹肌,蘇妤盯著他的胸前,傻眼了,天哪!眼神卻是一步都沒離開,手中的動作不禁停下,陷入幻想。
顧北涵輕笑一聲,說道:“呵,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喂,顧北涵,你不要太過分!”
原以為顧北涵是她的克星,卻未曾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展現(xiàn)出她真實(shí)的性子。
本以為顧北涵會生氣,說完便低下頭,等著處罰的降臨。
沒想到他竟然沒生氣,說道:“我還是喜歡你方才的性子,以后虛偽的性子我不希望看到!”語氣卻是平和許多。
“出去吧!”
一聲令下,便退出幽夢殿。
“這個(gè)大冰塊,若非我喜歡你,本小姐才不會這么勞心勞力的伺候你,害,小花啊小花,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傻,千年寒冰也有化的一天吧!可是他那哪是千年啊,簡直就是萬年,你說我該怎么辦?。 ?p> 花間小路,蘇妤坐在路邊一個(gè)石凳上,手上攆著一朵隨手采摘的蜀葵,喃喃自語。
“確實(shí)夠傻的!”
一陣?yán)湟馕⑽⒋颠^,定格在那一瞬,安靜的夜晚,卻只聽到她那砰砰直跳的心跳聲,“殿下,你…”
她的疑問無非就這幾個(gè)。
方才的話殿下都聽到了?
殿下沐浴這么快?
殿下何時(shí)來的?
顧北涵心里都明白,以為她被卑微到向她求饒,沒想到,她卻硬氣的說道:“殿下既然都聽到了,我也不好隱瞞什么,殿下要處罰奴婢,隨意!”
“處罰?為何!”試探性的一問。
“奴婢辱罵了殿下,壞了東宮的規(guī)矩,還望殿下責(zé)罰奴婢吧!”
顧北涵仰望長空萬里,幕布似的夜空加上星星的點(diǎn)綴顯得格外好看,“你知道嗎?我雖身居高位,然而天天面對的卻是人性的險(xiǎn)惡,很少有人如你這般坦誠相待!”顧北涵低下頭,冰冷的眼神多了一絲柔情,說道:“本宮罰你以后不許自稱奴婢!”
面對這一切的反轉(zhuǎn),蘇妤還是挺意外的,外人眼中的冰冷男也有柔情的一面,“???奧!”
隨后他轉(zhuǎn)身便走,蘇妤目送他離去。
蘇妤回到房中,一股腦門撲進(jìn)被褥,想起今夜的種種,忍不住的偷笑。
莫非,這就是愛情的開始!
想著想著,睡著了。
天亮了,太陽從東方升起。
“?。 ?p> 一聲尖叫,打破了寂靜的清晨。
“不得了,起晚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啊,這下,肯定少不了責(zé)罰?”一邊著急蠻荒的更衣,一邊喃喃自語,心里還想著自己會受到怎樣的處罰,內(nèi)心的慌亂由上心頭。
顧北涵每日晨起都會在園中散步,今日也不例外。
此時(shí),蘇妤急匆匆的跑來,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蘇妤跑到他面前,雙膝跪地,嘟囔著唇部,說道:“殿下,實(shí)在抱歉,由于奴、我的失誤,未能服侍殿下用早膳,還請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回吧!”
猝不及防的撒嬌,在常人眼中,這一幕只是一名婢女因犯了事而跪地求饒,而于他而言,這一幕甚是可愛,有趣。
云安卻搶先一步發(fā)聲,“我們招的是勤懇的侍女,而不是只會偷懶睡大覺的千金大小姐,第一天便如此怠慢,以后…”
本想著繼續(xù)說下去,卻被顧北涵的一聲咳嗽強(qiáng)制停聲。
“你先下去吧!”
一聲令下,蘇妤急忙爬起,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個(gè)是非之地。
“殿下,恕云安多嘴,您為何如此袒護(hù)她!”
這一問,觸動了他,是啊,為何袒護(hù)她,明明曾經(jīng)多次相遇都沒能觸動情感,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打心底的想袒護(hù)她,沒有任何理由!”
“殿下,景公子已至幽夢殿外,您看…”一名守門將士跪于他眼前,等著他的答案。
“景淮?他來作甚,請進(jìn)來吧,正好會會傳聞中的景大公子,有多么仙逸?!?p> 守門將士走后沒過多久,一男子身著白衣,朝著他走去。
“殿下!”彎腰行禮。
“原來你便是景公子,一眼看上去,果然非同凡響,不知景公子今日登門造訪,何事?”
景淮從身后那名少年手中拿過一精致的盒子,打開盒子一看,乃是一株指尖流砂。
此物乃是熠輝國至寶,天下人皆知此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千年來僅擁有三株,幾年前進(jìn)貢,皇后那便有一株,今日這莫名其妙的景公子卻是奉上如此珍貴的至寶。
無事獻(xiàn)殷勤?
“此等貴重之物,不知景公子從何得知?”
向來謹(jǐn)慎的太子,不敢對人還是物,都得十萬分的防范。
“回殿下,我曾云游之時(shí),與那熠輝國的國君有些交集,鑒于情分,便贈我此花!今日將此花贈與殿下,也是感謝殿下多年前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顧北涵懵了。
我何曾救過你性命!
“殿下想必沒有印象了,七年前,殿下還未被冊封為太子,整日不見蹤跡,一次在岳安國,我被幾名江湖混混打的半死不活,是殿下救的我,世人皆認(rèn)為殿下不近人情,卻不知殿下心中有著一顆俠義之心,后來,由于景夫人沒有生育的能力,便將我我交付給景家,還為了我對外宣稱我乃景家獨(dú)子,若非殿下,便沒有今日的景大公子!”
提及這些前塵往事,顧北涵腦海中憶起了那些事,“原來是你,多年不見,風(fēng)光無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