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母君想著以免夜長夢多,還是盡早恢復郡主身份,早日實施她們的計劃,便動身去找國君說明紫菱的一切。
“國君,紫菱回來了!”
國君聽后很是震驚,“什么?紫菱?哪個紫菱?”
“還能是哪個呀!自然是當年落水之后眾人皆以為夭折的小郡主紫菱??!”
國君還是想不通,當日分明在河中發(fā)現(xiàn)尸體,不可能還在這世上,“可是當日分明…”
“國君,莫急,且聽我細細道來
當日,她跌入水中,被人所救,而你們所看到的尸體卻是他人易容,而在這江湖上慣用易容的只有這生殺營,據(jù)紫菱所述,她這幾年一直處在昏迷階段,在此期間,醫(yī)官都瞧個便,依舊束手無策,而近幾日,卻是奇跡般蘇醒!
國君,看在她這些年所受之苦的份上,恢復她的郡主身份吧!”
身為國君,心思自然比較縝密,“你怎知她就是紫菱郡主,可有根據(jù)?”
母君在來之前想必是套好詞的,完全沒有露出半點馬腳,“國君可否記得,涵兒在兒時與紫菱戲耍之時,不小心燙傷了紫菱,而如今這紫菱手上,恰巧有當年燙傷留下的梅花??!”
國君雖說上了年紀,可唯有這件事,始終印象深刻,“即是如此,明日上朝我自會公開紫菱身份,在此之前,好好安置她,切不可怠慢!”
“這個,您就放寬心,我肯定將紫菱安置妥當!
那我這就下去為紫菱挑選住處!”
東宮
蘇妤一夜未眠,出門之際,恰逢紫菱。
蘇妤本想無視,然而事與愿違,紫菱卻是不依不饒,“妹妹這是準備去哪?”
“出去走走!”
蘇妤想著繞過紫菱而走,沒想到又被她所攔,“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只是看妹妹哭喪著臉,想必近日來事不順心,不如說與我聽,好替妹妹分憂!”
蘇妤雖對太子是事深感愧疚,但對眼前這位所謂的紫菱郡主而惱火,“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的事也用不著你管,讓開!”
蘇妤說完便走,可是紫菱怎會就此作罷,偷偷伸出腳,將蘇妤絆倒。
趴在地上的蘇妤只覺膝蓋一陣疼痛。
紫菱卻在一旁嘲笑,“喲,妹妹這是,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哈哈哈…”
不料,顧北涵看見地上的蘇妤,不顧一切,直沖過去,將她扶起。
這一幕又激起了紫菱的嫉妒心。
可是顧北涵怒火瞬間襲來,“紫菱!我一直覺得你溫婉可人,你竟…”
顧北涵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明明很生氣,卻說不出話,對眼前這位紫菱也不知是什么感覺,只是覺得曾經(jīng)將他從無底深淵中拉上來的紫菱在他不知覺的情況下一點一點離他遠去,眼前的紫菱使他感到越來越陌生!
沒有多說,只是扶著蘇妤,回房。
看著這兩幅背影,紫菱心里無比的刺痛,明明是她先結(jié)識殿下的,為什么在她身邊的卻不是我。
顧北涵拿來藥,將裙袖掀起,只留有膝蓋那片,上藥之際,蘇妤抓住了他的手,“這點小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還是我來吧!”
太子掙脫了她的手,孤注一擲,“以后,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藥撒上去的那一瞬,猶如傷口上撒鹽,一陣劇痛。
顧北涵看著她那副神情,笑了,“現(xiàn)在知道疼了?”
此時,云安進門來報說母君身側(cè)的親信來報,邀太子一敘。
顧北涵深知沒有好事可是也無法直言拒絕。
他對蘇妤說道:“好好照顧自己,我去去就來!”隨后便奪門而出。
面見母君,“不知母后叫兒臣來的用意!”
“聽說你心悅于蘇家長女蘇妤,即既是如此,早日將婚事辦了吧,可別虧待了人家!”
顧北涵聽到母君竟然成全了他們,也是挺意外的,“母后,您,不打算拆散我們了?”
“你這孩子,說什么拆散不拆散的,母后我也想通了,既然涵兒你喜歡,我又何必去做棒打鴛鴦的那根棒子呢!”
顧北涵又想到一件事,“母后,你知道妤兒的身份?”
“不錯,不光如此,我還知道,紫菱回來了!”
顧北涵眼神突然放光,“她可是來找過您了!”
母君點了點頭,雖看外表透露著慈祥,心底卻透著一股陰暗之氣,至于為什么突然就同意他二人的婚事,尚未可知!
談?wù)撛S久,或許,這是有史以來,與母后談?wù)撟顨g的一次,顧北涵回到了幽夢殿,就把這個好消息告知了蘇妤。
“什么?母君就…就這么同、同意了?”
雖是喜悅,卻依舊夾雜著疑惑。
顧北涵一把將她拽入懷中,一臉寵溺。
“婚期呢,就定在下月初三,看來,這幾日,有的忙了!”
懷中的溫暖,能否持久,大婚前,是否會有變數(shù),母君為何如此松口就答應了這場婚事,這一切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場局,現(xiàn)在的喜悅又能否持久,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