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景公子,你怎會出現(xiàn)在此?”
“我在找一個人!”景淮眼中柔情似水,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那,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景淮一臉深情。
蘇妤左顧右盼,“她在哪?”
景淮撩一撩她的劉海,“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蘇妤為了保持距離,眼神不停躲閃,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景公子,請自重!”
景淮頓了頓,“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景淮將手中的雪靈芝遞到她的面前,“這個,給你!”
蘇妤接過雪靈芝,禮貌一笑,“謝謝!”
轉(zhuǎn)身回頭,短短幾個月,蘇妤果真性情大變,就連背影,也是無比是滄桑,時間可以消磨一切,可真的能消磨那些不堪的記憶嗎?
景淮心中的刺痛感強(qiáng)烈,曾經(jīng),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燦爛,現(xiàn)在,她的笑盡是那勉強(qiáng)!
是啊,在她的記憶里,那些憂傷的回憶反復(fù)傾入腦海,唯獨(dú)那些甜蜜的往事卻隨風(fēng)消逝。
“是這個嗎?”蘇妤將雪靈芝遞到葉晚面前。
“正是!”葉晚將蘇妤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沒受傷吧!”
“沒有!”依舊是勉強(qiáng)一笑。
“小妤,你還是回去吧!”
蘇妤頓時開始緊張,渾身上下如繃緊的弦,“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你說,我改!”
葉晚輕撫她的肩,“不是,你別激動,我都知道了,那公子就是天瀾國國君!”
蘇妤陷入沉思,眼中毫無光芒,“不錯,就是他,傷我最深,我與他之間,卻不是一兩句就能說的清!”
“我知道,你的遭遇我也很痛心,但你要明白,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它不是你往前看的阻力,是時候放下了!”
蘇妤揉了揉眼睛,“好了,我不會回去的,我該坦然面對這一切,而不是逃避!”
母皇得知國君去了疫區(qū)。
“一群沒用的東西,廢物,都是廢物,抗疫這種事,你們作為下屬不應(yīng)該為國君效勞嗎?怎能讓國君親自去,出事了,該怎么辦!都給我滾下去!”
跪在下面的侍衛(wèi)慌忙而出!
“母皇消消氣,何必與這些奴才置氣!”
“紫菱,這幾個月,難為你天天陪在我身邊了!”
紫菱垂下腦袋,心中卻是歡喜的緊,“母皇是北涵的母親,孝敬您是應(yīng)該的!”
“這涵兒也真是的,自從那個蘇妤死后,還是不肯娶妻,明明他都已經(jīng)忘了那個賤人!”
紫菱湊近,一臉狐媚氣,“母皇就別操心了,我相信北涵總有一天,會看到我為他付出的一切!”
不料,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顧志澤聽了去。
更加懷疑國君的死以及顧北涵和那蘇妤同時失憶,這一系列的事都是有母皇一手策劃,而紫菱想必也參與了此事!
景府
“我今日見到了一個人!”
柳文靖湊過來問:“誰呀,不會是…!”
“不錯,只是她好像變了!”眼神一直望著遠(yuǎn)處的景,也不知在看什么!
“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會變的,只是我的淮公子,你怎么沒跟上去?。〖热幌矚g她,又找她找了這么多天,別怪我沒提醒你,三個月前你就錯過了她,現(xiàn)在,你不會還想錯過她吧!”
景淮一直在思慮著柳文靖說的話,三個月前,因?yàn)樽约旱哪懬樱桓冶磉_(dá)自己的真心,現(xiàn)在她就站在我眼前,我居然還沒有把握機(jī)會!
云安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知了顧北涵。
“這個景淮,他來這干嘛,還誤打誤撞的救了她!”
云安說:“我覺得這個景公子喜歡她!”
顧北涵臉變的鐵青鐵青的,眉頭一皺,好似在思考著些什么!
次日,景淮出去尋找她,不為別的,只為彌補(bǔ)當(dāng)初的遺憾,聽附近的村民說今日此處瘟疫爆發(fā),來了名神醫(yī)才讓病情有了好轉(zhuǎn),昨日見蘇妤采集了靈芝,想必與此次疫情有關(guān),便想著去疫區(qū)找她!
“姑娘,外頭有人找你!”來了個婦人。
蘇妤便問:“是誰!”
“是個溫雅的公子!”
葉晚嫣然一笑,“哎,小妤,何時認(rèn)識了溫雅公子,都不同我說道說道!”
“別開玩笑了!”緊接著,又轉(zhuǎn)頭看向那婦人,“那我出去看看!”
出來村口,竟然是他,“景公子,你怎么來了!”
景淮向她走近幾步,可是蘇妤卻跟著后退幾步,帶來了與生俱來的冷傲與疏離!
“蘇姑娘,你這幾個月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怎會如此性情大變!若有難處,可講與景某聽!”
蘇妤有些恍惚,“景公子是高門顯貴,蘇妤只是一介草民,景公子何必屈尊來這窮鄉(xiāng)僻壤之地!”
“什么高門顯貴,蘇妤,我只想讓你知道,你并非一無所有,你,還有我!”
蘇妤震驚的看了看景淮的面龐,那樣的深情,好似全世界僅剩你我!
“景公子,你這是…”
景淮湊近了她,“蘇妤,我不想再次失去了!”
蘇妤很清楚景公子現(xiàn)在在干什么,但又想到自己如今只配生活在山居里,配不上景公子的青睞,“景公子,自重!”說完便慌亂逃開。
一句自重,便劃清了她們之間所有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