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竹看了花無眠一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凌岳公子像是牽馬似得拉著小姐,不知道小姐清醒過來之后會不會生氣。
大概會的吧。
就小姐這鞭炮似的小脾氣不點都著,這一惹還能得了。
“那就麻煩凌岳公子了”。
楠竹覺得有些惋惜,她還以為凌岳公子會背著或者抱著花無眠,可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就是這么牽著,像牽馬那樣。
小姐啊小姐你還是快點兒恢復過來吧,你要是再這么傻兮兮的別說是凌岳公子了,就算是楠竹也該嫌棄你了。
小姐你身上不是帶著辟邪珠的嗎?可是為什么好端端的還會變成這樣?這個凌岳公子也著實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明明小姐是為了救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他不敢,謝小姐就算了,還這么對待小姐。
家,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救了一個白眼狼啊。
看著已經不忍直視的花無眠,楠竹這邊在心里又將凌岳給恨上了。
而凌岳則是絲毫沒有一點做白眼狼的自覺,一手拉著花無眠一手拎著包袱邁著大步往前走著,好不逍遙自在。
凌岳自然是知道花無眠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她腦子里盡是想一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東西。
就她這樣的,別說是帶一顆辟邪珠,就算是帶十顆也照樣能把自己給繞進去。
不過花無眠現在這個樣子凌岳倒是覺得她挺可愛的,即使笑得傻兮兮的,可也不至于把他腦殼都給吵炸了。
耳邊一安靜世界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反正現在這思過淵里的陣法也已經消散了,只要把花無眠叫醒就可以了,醒來之后就可以恢復。
可是凌岳卻并不想這么做,與其被這女人給吵的腦殼疼,還不如讓她就這么傻兮兮的笑著。
叫醒她的話,還是等找到了落腳的地方再說吧。
吼~吼吼吼~吼吼~
離出谷還有一段距離,四周傳來了非常清晰的魔獸嘶吼聲,嘶吼聲震的巖壁上的巖石落了下來,激起地上塵埃無數。
眼看著十塊就要打下來了,花無眠卻依舊樂的像個傻子一樣嘿嘿嘿的笑著。
凌岳心想,師傅說的果然沒有錯,女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
花無眠雖然平時話多了一些,煩了一些??闪柙酪膊荒苎郾牨牭目粗罨畹谋辉宜?。
一把將人拉入懷中,一個旋轉跳躍,這才險險躲了過去。
楠竹看不清這里的情況,還以為花無眠被掉下來的石頭砸死了,嚇得她直接尖叫連連。
一陣接著一陣刺耳的音量,差一點兒就自破人的耳膜。
而花無眠被這么一驚嚇也終于醒了過來,她想要從凌岳的懷里出來,奈何被抱的實在太緊了,只能是禿子戴花干急沒法兒。
“喂,快點兒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這么多人看著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不要以為裝作聽不見就沒有事兒啦?!?p> “你確定現在是你心虛而不是別人看得見的問題”?
“什么”?花無眠抬頭就對上了凌岳那深如寒潭一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