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卯時三刻,一眾早已齊聚高泉宮前,只是臉色都不大好,被宮中內(nèi)侍攙扶著,有幾分憋屈忍耐。
那魏國公仲綬已無當初模樣,坐也坐不得,由兩內(nèi)侍扶著,見各位都在,施禮笑道:“諸位竟都在此,”又見燕國太子平道:“你竟也來了?”
太子平還未答,韓國公孫倉冷眼道:“怎的,只許你來得,吾等來不得么!”
太子平見二人有些不對付,緩和氣氛道:“自是親自前來,方顯誠意?!?p> 公孫倉冷哼一聲,側(cè)坐在軟座內(nèi),一時眾人皆無語。
半晌,公仲綬環(huán)顧四周,奇問道:“哎~怎的沒有楚國使者?”
趙國公子章替其解答道:“他們呀~秦國水患,聽說將楚國國都都快給淹了,如何還能不趕著回去。”
“哦~那倒不知該是嘆息他還是該羨慕?!惫倬R在一旁嘆氣道:“唉~余下各位都是如綬一般得了同種病,真是巧了~”
其實他們都未必有瞧著的如此虛弱,只不過順勢而為罷了,畢竟誰還能不帶點保命的東西在身邊,但手下卻真是損失慘重,如今能用的人實在不多,雖已失了先機,又被坑了這么一下,不能再有什么動作,但口舌之快還是可行的,此時也不怕身邊之人是秦國中人,他們料定秦國不敢傷他們性命,扶著他們的宮中內(nèi)侍皆是一副眼觀口鼻。
韓國公孫倉冷哼一聲道:“你到是有力氣?!笨v是腿腳酸軟,但于人前也覺不露半分。
燕國太子平稍好些,笑道:“俗話說~看破不說破,公仲綬,當以君子而為。”
公仲綬聽此嗤笑道:“哦~那他們下藥就是君子所為了?”
趙國公子章道:“哎~他們不是君子所為是他們,若我等也如此做派,豈不同污~!”齊國公子剡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并未說什么,只于一旁費力的站著,如隱形了般。
“那如公子章所言,吾秦國便是那小人了?”遠處便聽他們在此談?wù)摚蛹膊痪o不慢的到了近處才說道。
眾人一驚,看向公子疾,一時有些尷尬。
“本公子問你,是否認為吾國是那小人?”
“唔......這......”公子章有些羞惱,畢竟所言卻有不妥,還被人當場抓包,太過尷尬了。
“怎的?你們做了還不許人說么!”公孫倉倒是先忍耐不住。
“哦~那諸位在吾國境內(nèi)做了何事?怕是不用明說了吧~”公子疾平靜的看向眾人,見各位臉上都有幾分羞恥,挑眉道:“是以,不過反擊爾?!?p> “你!”
公子疾卻再未理會,上前敲響門,一守門內(nèi)侍開啟一條門縫,道:“誰呀?~”待看清來人,連忙將門開大些,躬身作揖道:“見過公子?!?p> “嗯。”那內(nèi)侍抬眼看了公子疾身后眾人,遲疑道:“公子,這些……”
“無妨,前去稟告吧?!?p> “嗨?!北惴愿懒硪蝗饲叭シA告。
此時弋才起床,由細綿為其穿衣整理,聽得內(nèi)侍來報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是聽得公子疾的時候,忽的如夢初醒,問道:“公子疾來了?!”顯然未聽見內(nèi)侍說的還有其他人。
“唔……是,但還有……”
不待內(nèi)侍稟報完,弋便說道:“快請他去西苑,我片刻就到?!?p> “嗨?!?p> 弋回身道:“細綿,快看看,這身衣服可有不妥?”
“很是漂亮。”
“是么?那快來看看,今日梳個什么發(fā)式才好?”說著便要拉細綿梳妝,細綿笑道:“圣女,要先洗漱呢~”
“啊~!”弋羞道:“我去去就來~”
細綿神色復雜的看著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