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功內(nèi)視同樣沒有找出任何問題的朱長青說道：“福生，你確定嗎？”
李福生知道朱長青是什么意思，趕緊解釋說道：“你是什么脾氣我還不知道么，怎么可能跟你開這種玩笑的，不信你自己看，我蠻牛勁第一層真的練成了！”
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伸了過去。
朱長青也不客氣，直接抓住李福生的手腕一搭，接著就開始皺眉，甕聲說道：“竟然真的修成了，這不可能啊！”
兩人從李福生還在山上的時候就認識對方，對方有幾斤幾兩大致都是清楚的。
李福生往他旁邊一坐，拿過地上的酒囊喝了一口說道：“可是現(xiàn)在，這不可能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啊！”
朱長青半天沒有說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后說道：“你沒去觀里問問趙師兄嗎？”
李福生說道：“問過了，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朱長青皺眉說道：“我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等田長老回來問問他了，畢竟他年紀大江湖經(jīng)驗多，也許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李福生點點，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又仔細聊了一陣，都覺著這事太過詭異了。
現(xiàn)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李福生身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然不可能一夜之間修成了蠻牛勁。
只是這事到底是好是壞現(xiàn)在還不清楚，雖然目前來看這事對李福生沒有什么壞處，還讓他提前好幾年修成了蠻牛勁第一層，可之后呢！
按照李福生的記憶，他在記憶中瀕死之際回到了自己家中，在床邊的地上睜開了眼睛。
簡單的推測，最大的可能當然是有絕頂高手對李福生施展了什么手段，將李福生的夢境變成了他的記憶，并且還幫助他修成了蠻牛勁第一層。
相對的，有最大的可能就會有最小的可能。
最小的可能就是李福生的記憶是真實的，他記憶中的一切都發(fā)生過，而臨河城內(nèi)滿城的人除了李福生之外全都不記得這些事發(fā)生過了。
可無論是最大的可能還是最小的可能，李福生的存在和他的記憶都是不正常的。
如果是最大的可能，事情雖然嚴重，卻還不算可怕，但如果是最小的可能的話，那就無比恐怖了。
影響一個人和影響一城人，那可是天與第的差別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下文。
從對方的手段和能力來看不論是那種可能性都不應該有李福生這個特殊的存在，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是故意讓李福生察覺的。
那么對方故意讓李福生察覺到的目的是什么呢？
在不知道對方目的的情況下可就無法推測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了。
而從李福生的記憶來看當前最值得懷疑和警惕的對象就是他記憶的那個黑袍人了。
可這知道和不知道其實完全一樣，因為在李福生的記憶里壓根就沒見過黑袍人長什么樣子。
兩人一邊談論著各種可能一邊喝著酒，在將酒囊里的酒喝沒之后，李福生酒離開了碼頭回到了城里。
等李福生走到自己藥鋪門口，他就看見自家藥鋪對面綢緞莊的掌柜，正大件小件的在往外搬東西。
這家綢緞莊跟李福生家的藥鋪，門對門開著已經(jīng)好幾年了，李福生覺著他家的買賣還挺好的，這怎么突然間一副黃攤子的架勢了。
于是李福生走上前去問道：“王掌柜，您這是要搬家??！”
綢緞莊的王掌柜一看是李福生轉身說道：“原來是福生啊，我這是在搬家，不過咱可還是街坊，我在南街中間買下了一家更大的鋪面這里就兌出去了！這不今天人家就能接手，我這就趕緊倒蹬東西。”
李福生點了點頭，心想這幾年是沒少賺銀子啊，雖然突然卻也不是什么新鮮事，臨河城里，這種從小鋪面換到大鋪面的事多了。
自家藥鋪不也是在前幾年與綢緞莊前后腳搬過來的么。
閑聊了兩句，心里有事的李福生就回到了自家藥鋪，也沒有去打聽新搬到對面的人是做什么的。
不論是事情究竟如何，日子該過還得過不是，白天練功賣藥，晚上陪小葉子數(shù)星星。
一天，兩天過去了，第三天中午朱長青來了，他給李福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朱長青親自離開臨河城去其他地方印證過了，臨河成當前的年月天數(shù)時辰，與其他地方是一致的，不存在被人誤導了時間的可能性。
按照這個印證推測的話，李福生記憶中的一切很可能就是有高手對他用了什么手段了。
壞消息是，朱長青按照李福生所說的記憶，捋出了一個李福生漏掉的點，并且去勘察過了。
李福生漏掉的是什么呢，那面能生出紙蝶的詭異墻壁。
朱長青找到了那座新修建的宅院，只不過那宅院并不是空無一人，是有一戶新搬來的人家的。
只是主人不在家，宅院里現(xiàn)在只有一位管家和一些仆役丫鬟，正在打掃宅院準備迎接主家的到來。
但是在那宅院門口，朱長青竟然真的找到了一面完全符合李福生記憶中位置和樣子的墻壁。
那墻壁能不能生出紙蝶，朱長青不知道。
可在那面明明剛修建的墻壁上，確實有數(shù)不清的細小坑洞和數(shù)條兵器砸痕。
朱長青對比過了，那些砸痕發(fā)力的角度，砸痕的大小，竟然與他慣用的發(fā)力方式和他熟銅棍的大小都十分吻合。
當然，這也得會是朱長青去的早，要是再晚一天，那管家打掃完內(nèi)院之后就要帶領仆役將四周墻壁上的破損重新修補粉刷上了。
朱長青印證了那面詭異墻壁的存在，這從蠻牛勁之外的另一個方向證明了李福生記憶中的事情確實發(fā)生過。
可這個結果卻不是一件讓他高興的事情，因為他完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去用熟銅棍砸過人家的墻。
朱長青給李福生帶來的這一好一壞完全沖突的兩條消息，先是將兩人所推測的最大的可能性給推翻了，又將最小的可能性變的更加復雜了。
李福生記憶中朱長青做過的事，竟然真的存在，那就不可能是有人對李福生用了什么手段，而是有人對整座臨河成的人施展了什么手段。
可如果李福生的記憶中的事真的在臨河城發(fā)生過，那除了朱長青和趙清玄他們的記憶有問題之外，李福生記憶中的時間與現(xiàn)在的時間也對不上。
在時間的證據(jù)之下，這完全是死循環(huán)，根本說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