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紐約哈姆萊區(qū)。
黃色猙獰的巨大人形怪物正瘋狂的破壞著周圍的一切事物。
人類引以為豪的摩天大樓,在他面前和紙糊的一樣脆弱,就算是那鋼鐵水泥澆筑的實(shí)心承重墻,也抵不住怪物輪胎大小的恐怖拳頭。
街道上的車輛像是玩具一樣被撕碎扯爛,黃色的怪物把車子高高拋起,丟的到處都是,他就像個熊孩子在推倒積木城堡,玩著破壞游戲。
只是這殺傷力太過于駭然,對真正的城市來說是毀滅性的災(zāi)難。
那哈姆萊的大街上人們尖叫著四處躲避,到處都是火焰和爆炸,半空中飛舞著無數(shù)車輛殘骸和巨大巖塊,一些倒霉鬼被直接波及,死狀凄慘,血肉模糊。
名為憎惡的怪物出現(xiàn)的實(shí)在過太突然,他從地下鉆出來后就開始無差別的破壞,等沿路的警察反應(yīng)過來舉槍射擊時,一條街道都被憎惡毀滅殆盡。
那一把把格洛克手槍射出的9mm帕拉貝魯姆手槍彈,只能在憎惡鱗甲般的角質(zhì)層上擦出火花黑痕,連撓癢癢的都算不上,只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憎惡面對子彈刮痧一樣的攻擊力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獰笑,他雙腿發(fā)力,一個縱躍便跨過二十多米的距離,炮彈一樣砸在三個警察所在的位置,抬腿一腳將一個警察踩成血泥,臂膀一甩將另外兩個警察打飛了出去,‘啪嘰’一下粘在了墻上,腸子腦花糊成一副抽象派作品,連個完整的肢體都沒有了。
而憎惡對自己的畫作顯然非常滿意,他仰天大吼一聲,滾滾氣浪翻涌,周圍的玻璃都被聲波震碎,一些沒來及逃遠(yuǎn)的人們雙耳溢出鮮血,耳膜破裂,可能這輩子都要依靠助聽器生活了。
“哈哈…這就是神的力量!”
憎惡,或者說是埃米爾·布朗斯基,真正獲得了讓他嫉妒羨慕恨的綠巨人的力量。
在注射了軍方復(fù)制的超級士兵血清又融合了綠巨人血液后,他成為了那個神明一般的個體。
更強(qiáng)大的力量,更堅(jiān)硬的防御力,更可怕的耐力,還有保留下來的理智和戰(zhàn)斗技巧。
憎惡認(rèn)為自己比綠巨人更加強(qiáng)大,現(xiàn)在的他就是活著的神明,一個人間之神!
但是這可憐的家伙并不知道,他自己的雖然初始形態(tài)比綠巨人強(qiáng)大可惜缺少了綠巨人最核心的能力。
那份隨著憤怒無限提高戰(zhàn)斗力的BUG能力。
結(jié)果埃米爾·布朗斯基費(fèi)盡心思,甚至都不做人了,也只是變成個半吊子而不自知,仔細(xì)一想真是悲哀啊。
正在這時候一輛軍方的戰(zhàn)車駛?cè)虢挚?,車上的士兵舉著火箭筒,一發(fā)rpg向著憎惡射擊過去。
面對拖著尾焰的火箭彈,憎惡卻不躲避,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憎惡一把將飛行中的導(dǎo)彈接住,然后毫不猶豫的按在了胸膛,用蠻力將火箭彈壓爆。
爆炸和沖擊零距離和皮膚接觸,火舌在他身體表面肆虐,但這都不能傷他分毫,反而讓他更加清楚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中的定位。
他要用暴力的狂怒和血腥的殘酷來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新生!
這樣想著,憎惡露出狂亂的嗜血笑容,向著戰(zhàn)車沖鋒過去,一拳就將撤退不及的戰(zhàn)車打爆成一團(tuán)火球,里面的人先是被沖擊震死,然后燒成焦黑,留下一具具皮膚碳化的尸體。
螻蟻,你們都是螻蟻。
憎惡清晰的認(rèn)識到他在這個世界的強(qiáng)大,但是還不夠,還有一個人能威脅到他,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而這個星球只需要一個神明就夠了!
傲慢且無知的黃色巨人并不知曉這個世界的水有多深,他自顧自的大聲叫囂。
“給我找更厲害的對手!班納!出來你這個孬種!”
憎惡抓起一輛出租車瘋狂向四周摔打,又將這巨大的廢鐵向著人群丟了過去,那鐵皮零件像是霞彈槍子彈一樣飛射散開,被波及的街道頓時一片血色。
而這時候憎惡想要找的布魯斯·班納博士,也就是綠巨人浩克,正和女友與岳父躲在軍用直升機(jī)上,看著城市在燃燒。
霹靂將軍羅斯拉著安全繩看著狼藉的街道,他一臉落敗的表情,是他一手造就了兩個怪物,一個被他逼迫追捕最后卻站在了自己這邊,另一個他寄予厚望,但是現(xiàn)在那個曾經(jīng)優(yōu)秀的士兵正在無差別的展開大屠殺。
發(fā)生這個惡性事件羅斯難辭其咎,可能數(shù)十年努力經(jīng)營的職業(yè)生涯都要付諸東流了。
而班納博士此時正和女友依依惜別。
“我必須去的,貝蒂?!?p> 面相溫文爾雅的男人低頭看向地面上那個代表著破壞和死亡的黃色巨人,雙目的目光中全是堅(jiān)決。
“不要這么做,你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變身!”貝蒂·羅斯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跳下去。
“可我必須試一試,這都是我的錯?!?p> 班納深情的看著女友,也許這一去便是永別。
“別這么做,這太瘋狂了?!?p> 女人含淚欲泣,面色憔悴,她如何不知道班納這一跳九死一生,就算僥幸變身成功,還要和強(qiáng)大的憎惡搏斗,生死難料。
“原諒我,貝蒂?!?p> 班納將女友擁進(jìn)懷里,重重一吻,隨后從飛機(jī)艙門一躍而下。
男人由兩百多米高自由落地,呼嘯的風(fēng)聲吹得他神煩意亂,越來越近的地面讓他肝膽都在顫抖,雖然死亡的脅迫使他心跳猶如擂鼓,可卻沒有那種變身時候的悸動感覺。
“喔,淦他媽的!”
班納博士只來的說出一句臟話,整個人就撞進(jìn)了瀝青地面,陷進(jìn)了地下管道中,瞬間沒了蹤影。
突然的變故讓玩的正嗨的憎惡都驚了一下,還以為是軍方出動了什么秘密武器。
正當(dāng)他看著那個坑洞猶豫著是否上去就是一腳的時候,一個綠色的拳頭打穿了地皮,撐著路面將身子擠了出來。
“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