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我就說了其余兩房人肯定會拿我們當眼中釘,今天還好你沒什么把柄讓他們給捉到,不然肯定不能事了?!?p> “沒你說的那么嚴重,我覺得那宋大小姐其實人還好,最多也只是張刀子嘴偶爾會寒了人的心而已?!?p> “反正以后我們想要在這府上站穩(wěn)腳跟,就必須得更加小心做人了?!?p> 事實證明朱倩是多心,在宅斗中,她完全忽略了男人的重要性,宋衡山這個頗有魄力男人又怎會讓他的女人在他眼前玩弄把戲和耍心機呢!而且他還處事公正,所以就算這三房人再怎么明爭暗斗都好,宋府表面上始終沒出什么大事,處處都是妻妾和睦一片祥和的氣氛。
不知不覺間,朱倩母女在宋府也度過了五個年頭。
在這幾年里,宋衡山給自己的女兒找了個女婿,當然不是上門女婿的那種了,聽別的下人說對方也是江南一帶富富商方家的幺兒方易之,宋家和那方家是世交,宋衡山和方老爺更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這門親事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定下來。
陳若蘭聽張管家說那方易之是個英俊的少年郎君,他大哥從小被方老爺安排在身邊經商,而他自己則從小熟讀四書五經,第一次上京趕考雖然名落孫山,但聽說殿試文章不知何故落入太子手里,太子看過后大為贊嘆,便將方易之收為太子洗馬,所以也算得上是取得了功名,加上也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紀,家里人便著手籌辦他的小登科之喜了。
宋衡山對這個拜把子兄弟是羨慕得不得了,人丁興旺,家里既有錢朝里又有當官的,所以沒少帶著女兒去拜訪這個未來家翁,相反陳若蘭卻是一次也沒見方家的人來拜訪過。
這次,終于聽說方家的人要過來下聘禮了把婚事給定了,全個宋府上下的臉個個都笑得像一朵盛開的鮮花。
陳若蘭當然也高興,終于可以一見方易之這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姑爺了。
下聘禮的那天還真是熱鬧非凡,禮物是一箱接著一箱源源不絕地搬到了宋府。
陳若蘭也在遠遠的地方看到了宋玉茹和方易之,那方易之面如冠玉風度翩翩,果然如傳聞一樣是個俊朗的公子哥兒,和那宋玉茹真是天做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陳若蘭都還有看夠那對才子佳人就被人叫去干活了。
今天到宋府來的人多,吃喝拉撒的自然也多了起來,馬桶自然也得清洗得更為勤奮些了。
那馬桶又臭又重,陳若蘭越洗心煩,內心不禁也開始詛咒起這些吃多拉多的人來。
洗著洗著,忽然聽見角落處傳出一陣陣怪聲。
陳若蘭放下馬桶刷,偷偷走過去一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驚得陳若蘭差點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
只見那剛剛還陪著宋玉茹的李易之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偷溜到了這里來,現在正和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在親嘴。
她心里立刻來了一句:“怎么會有如此淫亂之事?”
陳若蘭認出李易之懷里的那個丫鬟不是宋府里的人,她連忙定了定神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地離開了那里。
宴會過后,李家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了宋府。
累了一天的陳若蘭也癱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門“吱呀”的一響,陳若蘭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是誰?”
朱倩轉過身一臉不知所措。
“是我,你娘,你今晚是怎么了?累傻了嗎?我又不是第一次忽然回來,見到我怎么會有這么大反應,你不是在房里偷藏了漢子吧?”
“娘,別說笑了,我今天不但是累傻,還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發(fā)生了什么事?”
朱倩神秘兮兮地湊過去問。
“難道是老爺或是管家對你做了。。。”
“不是,是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p> “什么?老爺又和哪個騷貨蹄子胡搞在一起?”
“不是。。?!?p> “???是哪個夫人和。。?!?p> “都不是,是撞見了未來的姑爺在。。。在和一個丫鬟在親嘴?!?p> “天哪,是哪個不要命騷貨蹄子敢勾引那未來姑爺?”
“不是我們府上的人?!?p> 朱倩聽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是咱們府上的就行了,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況且那個方家少爺長是有俊又有文采,將來肯定是不止咱們小姐一人的。”
陳若蘭罵了一句“呸,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女人所以才把天下的男人都給慣壞了。”
朱倩氣得拿起枕頭就往陳若蘭頭上砸。
“臭丫頭,膽子長毛了哇,竟然敢連自己親娘都罵?!?p> 陳若蘭抱著頭說:“娘,別打了,算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還有正事要說呢!”
朱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有屁快放?!?p> “咱們該不該告訴大小姐???”
朱倩一把將枕頭扔在若蘭的臉上。
“我看你真的是嚇傻了,這種兩面不討好的事也敢去做?你也不看看什自己么身份?到時候無論小姐信不信你,你都肯定沒有好果子吃?!?p> 陳若蘭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了,快睡吧!今天都快把老娘給累死了?!?p> 朱倩卷起被子倒頭就睡。
若蘭看著睡著的朱倩也只好把身子側到了一邊假裝睡著了。
天還未亮,她便又得趕去倒夜香了。
回房的路上,她看見一個女人披著斗篷坐在石階上。
“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标惾籼m心里默念著,假裝什么都沒看到從另一邊走了過去。
“小丫頭,你過來吧!”
若蘭心想:“糟了,大小姐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她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小姐,請問有什么吩咐?”
宋玉茹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說:“坐吧。”
“我哪敢跟小姐平起平坐?!?p> “我叫你坐就坐,說那么廢話干什么?”
陳若蘭只好支支吾吾地坐到了宋玉茹的身旁。
宋玉茹黑著煙圈像是一晚通宵沒睡的樣子。
“小姐,這么你干嗎這么早就起來呢?怎么也不叫人在一旁伺候著?不如我送你回房歇息去吧?”
“我昨晚一晚都沒躺下過呢!看你的樣子昨天晚上不也是睡不好嗎?年紀輕輕的,你有什么煩心的事能跟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