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羞辱
一聽到陳若蘭醒后，宋玉茹便第一時間趕過來看她。
“你是在怪我往你頭上砸了個花瓶，還是在生氣我沒聽你的話弄死了那個丫頭？”
“都沒有，我是在擔(dān)心你，這事要讓姑爺回來知道后，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事就連婆婆都沒敢說我什么。都到了這種地步，他知道了估計(jì)也拿我沒什么辦法，人都死了難道他還要我為了一個下人償命不成?！?p> 陳若蘭拉著宋玉茹的手說：“不行，姑爺回來后我一定要寸步不離地守著你。”
“你個傻丫頭，我宋玉茹像是個吃素人嗎？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幾天過后，方易之便躊躇滿志地回到了方府。
宋玉茹這個賢惠的夫人自然第一時間出來迎接他。
看他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宋玉茹就猜到方易之幫太子撰文的事情一定進(jìn)展得很順利。
方易之掃視了一下前來迎接的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中少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梁媽和小紅呢？怎么不見她倆出來？”
大太太咳嗽了幾聲。
“你不過也剛回來，這時候提起兩個下人成何體統(tǒng)？等你都安頓好了，回頭在找人告訴你?！?p> 方易之不出聲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宋玉茹和陳若蘭連忙跟了上去。
宋玉茹替方易之脫好了鞋子，陳若蘭則打了溫水替他洗腳，剛替他擦干腳后，方易之兩腳一蹬便躺在床上。
“我累了，要休息。”
陳若蘭連忙給他下了紗帳捧起洗腳水就往外走。
為了不打擾他休息，宋玉茹正要跟著陳若蘭一起離開，卻被方易之給叫住了。
“娘子，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小別勝新婚，過來陪為夫一起睡。還有，那個叫什么蘭的，沒我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jìn)來?！?p> 陳若蘭連忙使了眼色給宋玉茹，示意她快點(diǎn)隨便找個借口離開。
但宋玉茹卻搖了搖頭，反而向她揮了揮手，然后脫了鞋也一頭鉆進(jìn)了床里。
陳若蘭在心里罵了一句“呆瓜”，無可奈何地捧著洗腳水離開了。
在紗帳后看著陳若蘭離開后，方易之轉(zhuǎn)過頭來對宋玉茹說：“娘子，我們成親有多長時間了？”
“少說也有一個多月了。”
“原來你到我家也有一個多月了？說來也是慚愧，都把你娶進(jìn)門了這么長時間了，我都沒有盡過一天做丈夫的責(zé)任，你不會恨我吧？”
“沒有，妾身怎敢怨懟自己的丈夫。”
“既然如此，那你就老實(shí)告訴我，剛才我在府上走了一遍，發(fā)現(xiàn)少了兩個下人，一個是從小把我撫養(yǎng)長大的梁媽，一個是她的女兒小紅，其他的人都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只讓我來問你。你可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小紅她偷了我東西還想著用巫術(shù)來害我，被我發(fā)現(xiàn)打了一頓，在送回她家醫(yī)治后當(dāng)晚就死，梁媽。。。她大雪天的夜里拉著她女兒的尸體跪在咱們府上門前沒多久后就凍死了?！?p> 宋玉茹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一點(diǎn)情緒，這事似乎好像跟自己沒丁點(diǎn)兒關(guān)系。
她也特意看了一下方易之，在他冷冰冰的臉上沒看出一絲該有的憤怒。
宋玉茹疑惑地問：“夫君，你不怪我在你出門的時候就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怎么會呢？哦對了，你不是一直很像和我同房嗎？今天，我就圓了你這個愿望吧！”
說完，他粗暴地扯開宋玉茹的上衣。
宋玉茹驚恐地看著他。
“夫君，你這是要干什么？為何如此粗暴？”
“你這個惡毒的妒婦還想裝什么貞潔烈女？既然你想當(dāng)婊子，那就別怪我像對待妓女般地對你?！?p> 宋玉茹無力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像個禽獸一樣的方易之在瘋狂地發(fā)泄著怒氣。
她開始悔恨自己當(dāng)初為何沒聽陳若蘭的話，沒想到努力付出后換來的竟然是令人更加難堪的羞辱。
完事后，方易之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他前腳剛一離開宋玉茹的房子，擔(dān)心小姐安危的陳若蘭后腳就急匆匆地趕了進(jìn)去。
一掀開紗帳，沒經(jīng)歷過人事的陳若蘭也嚇呆了。
但她還是趕緊到廚房去燒了一壺溫水過來替宋玉茹拭擦了身體。
在接下來的那幾天，陳若蘭經(jīng)常都有意無意間提起那天的事。
但宋玉茹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只要陳若蘭一提到那天的事，她就大發(fā)雷霆，幾次過后嚇得陳若蘭也是對那天的事絕口不提了。
但自那天過后，宋玉茹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精神不濟(jì)胃口欠佳，每當(dāng)陳若蘭說要請個大夫來瞧瞧，都被宋玉茹拒絕。
這些天唯一的好事就只有方易之從那天過后就并沒有再來找宋玉茹的麻煩，對此陳若蘭這才稍稍松口氣。
宋玉茹身子的異狀也被大太太察覺，她以為自己快要抱孫子了，便歡天喜地把全江南最好的大夫給請到方府來。
可是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大夫到了方府后，宋玉茹卻怎么說都不肯給大夫診脈。
大太太一聽便黑了臉，命下人五花大綁將宋玉茹捆住，大夫這才有機(jī)會按住她的手腕。
大太太急著問：“大夫大夫，我家兒媳她是不是真的有喜了？”
大夫看了一下大太太，再看一下宋玉茹，似乎面有難色。
“誒，我在問你話呢？怎么忽然不說話了？你究竟是不是大夫會不會瞧癥啊？我是不是快要抱孫子了？”大太太追問道。
那大夫猶豫了一下尷尬地說：“少奶奶得的并不是喜脈?！?p> 大太太一聽頓失所望一臉的不耐煩。
“那她得的是什么癥？”
大夫：“她。。。她得的是風(fēng)流病。”
“啊。。。”大太太嚇得把連忙把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下。
“你。。。你這個賤貨，是哪里得來臟??？”
她本想過去扇宋玉茹一巴掌，可是又怕接近她反而讓她不知以什么途徑把這臟病給傳染了自己。
大夫一看這架勢便知道自己不宜久留，他連忙收起藥箱告辭。
“這病幸好發(fā)現(xiàn)的得早，少奶奶只要服我?guī)讋┧幎芩幍讲〕皇?。。。?p> “只是跟夫人有密切關(guān)系的人最好也讓我瞧瞧以防萬一。”
“那治好后她還能生孩子嗎？”大太太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