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二撇撇嘴道:“是我干的,不過就是用狼牙棒在他臉色劃了一道口子,誰知道他這么些公子哥兒這么不經(jīng)折騰,上來后沒多久就成了這個樣子?!?p> 陳若蘭看起來還是驚魂未定,喃喃自語道:“他的傷口都快要長蛆了,他之所以高燒不退就是因為這個引起的,傷這樣肯定得留疤了。”
陳老二一臉的不在乎。
“誰管他這個,現(xiàn)在我只想要你施展一下你那妙手仁心之術(shù)把救活過來,最少也要拖到明天,收了錢后,他的死活和容貌我們一概不管?!?p> 陳若蘭說:“那好,我給你寫個方子讓你下山去執(zhí)藥吧!哪里有筆墨?”
“這些東西只要老三那屋子才有,我?guī)闳?。?p> 陳若蘭在小諸葛的房里寫好藥單后,還特意交代了一下。
“請務(wù)必要在靜廬那去買藥,那里的藥功效最好?!?p> 陳老二敷衍著說:“我知道了?!?p> 他火急火燎地趕下了山,當(dāng)他正要向附近的人打聽靜廬的地址,這時竟然讓他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一家新開的藥店,他便立刻把陳若蘭交代的話拋到九霄云外。
陳老二馬不停蹄地走進(jìn)了新開的藥店。
很快,陳老二就拿他的兩劑藥回到了十里坡。
太子臉部的傷口已經(jīng)被陳若蘭簡單處理了一下。
她一看到陳老二買回的藥包上寫著“安民”兩個字后,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但避免讓陳老二起疑,她又不敢發(fā)作太甚,只好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這藥不是在靜廬買的?”
“哎呀,瞧我這記性?!标惱隙牧伺淖约旱暮竽X勺。
“不過,照我看這天底下的藥都是差不多一樣的,妹子你就將就著用吧!”
陳若蘭笑道:“說的也是。”
但她卻在心里暗罵:“死王八羔子,竟敢壞老娘大事?!?p> 檢查完藥包里的藥后,陳若蘭就把它交給了杜江去煎藥,吩咐他說:“病人要是醒來了請務(wù)必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及時來檢查他的傷勢。”
杜江點點頭后就隨便找了個茶壺,跑在房外起火煎藥了。
陳若蘭也跟著陳老二回到自己房里去。
她實在有太多疑問了,這個長得跟安童一模一樣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他,為什么她總覺得那人根本不是安童。
“小蘭,我能進(jìn)來嗎?”門外響起了陳老大的聲音。
“大哥,是你???快進(jìn)來吧!”
陳若蘭收起了思緒轉(zhuǎn)心應(yīng)付起他來。
“那人究竟是誰啊?”
“剛才讓你看病的那個?”
“就是他。”
“哦,就是條水魚,他不老實所以就讓弟兄門給綁了回來隨便教訓(xùn)一下。”
“那。。。你們打算要他的命嗎?”
“不會,收了錢就會放人,就算收不到錢我們也會放人的。就怕他熬不過明天。咦,你怎么對他這么感興趣?”
聽到這里,陳若蘭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可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上山的任務(wù)。
“我。。。我就是害怕。。。我怕死人。”她臉色慘白,渾身都忍不住在發(fā)抖。
陳老大緊緊地抱住她。
“不怕不怕,為了你我是決不會讓他死在我們十里坡的,我今天來是有事要跟你商量的?!?p> 陳若蘭心頭一震問:“什么事?”
“我打算把那個病貓送走后,就和你成親過日子,我找算命先生看過了,后天就是了個好日子,無論什么時辰出生的人在那天成親都會白頭偕老,你的意思如何?”
陳若蘭一把推開了他。
“后天?后天會不會太倉促了些?這。。。這畢竟是女孩子家的終身大事啊!”
陳老大注視著她的雙眼,認(rèn)真地說:“不會的,我們這里人夠多,后天已經(jīng)足夠我們準(zhǔn)備一場豪華的婚禮了,你放心吧,我決不會委屈你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你不愿嫁給我!”
“我。。。我怎么會不愿意?我們可是從小就認(rèn)識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對我好的。。?!?p>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心里是虛得一點譜都沒有,她是一萬個不愿意啊,可是嘴上卻還要說這些恭維的違心話。
陳老大激動起來,大聲說:“我就知道你是真心,你娘還在世嗎?我找人去把她接過來喝我們的喜酒。”
“不行。。。”
“為什么不行?”
“到時候,我娘她要是問起你是干什么營生。。。我總不能說。。。你十里坡的大當(dāng)家吧?”
“這就是我第二件要跟你商量的事情,我打算和你成親后就和這里的兄弟們散伙,然后跟你到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從新開始。”
“你的兄弟要是反對怎么辦?”
“我們要過我們的日子,什么時候能輪到他們來反對?”
“所以,不如我們先成親過上普通百姓的日子再把這事告訴我娘吧,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想反對也來不及了?!?p> “這樣。。。你不會覺得委屈嗎?”
“唉,只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還談什么委屈不委屈?”
“好,這事就這么定了,對了,你剛剛給他瞧病的那個人他怎么了?”
“還好吧!如果今晚能退燒的話應(yīng)該就沒有生命危險了?!?p> “小蘭你真是厲害?!?p> 陳老大正想要親親陳若蘭,這時房里卻又闖進(jìn)來一個人。
那人一看到這情形,忽然間臉“唰”一下就紅了,就好像被人點了穴位,站在那一動不動,話也說不出來了。
陳老大黑著臉問:“說話啊,啞巴了?”
那人這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說:“老大,你上次抓來的那人醒了,他的侍衛(wèi)讓我來請姑娘去一趟。”
陳老大:“醒了就算他命大,他還要小蘭過去干什么?”
陳若蘭解釋道:“他的傷勢還不穩(wěn)定,我還是趕過去看看為好,不然他死了咱們的婚禮就晦氣了。”
陳老大:“那就去看看吧!我也要去安排好明晚的交接細(xì)節(jié)了?!?p> 說完,他就離開了陳若蘭的房間。
陳若蘭也跟著那人來到了關(guān)押太子的那間陰暗潮濕的茅房里。
他勉強(qiáng)睜開眼睛,弱弱地說:“就是你救了我嗎?”
陳若蘭點了點頭。
他強(qiáng)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站在一旁的杜江也立刻幫忙扶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