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沒有揭穿南筱笙的謊話,他原本就是打算逗一下南筱笙而已。
太子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懷疑,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只能說太子如今朝堂上的地位艱難,如果成伯侯府再倒戈北辰煜,那他只能更加水深火熱,他不得不防。
“那臣女先告退了。”南筱笙提著裙擺就要走。
北辰煜卻再次讓出言,“我聽聞?wù)寻部ぶ黩T術(shù)甚好,不如我們比試一下?”
南筱笙笑得極其燦爛,“二皇子,我聽說你近日去了一趟安陽?”
安陽也就是程家的地界。
北辰煜聽到時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隨后很快恢復(fù),“昭安郡主可不要道聽途說,我可是一直在都城啊?!?p> “所以,二皇子也不要道聽途說?!蹦象泱弦埠敛谎陲椀幕?fù)簟?p> 太子被兩人的氣氛弄的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昭安郡主果真與眾不同,居然郡主不會騎馬,就去側(cè)室喝點熱茶,用些點心吧。”
南筱笙行了禮,算是應(yīng)了,轉(zhuǎn)身告退了。
太子卻拍了拍北辰煜的肩膀,“二弟,看來郡主并不是很喜歡你這個閑云野鶴啊。”
意思就是你別再裝了。
“太子說笑了,看得出郡主不喜歡任何人。”北辰煜笑得隨和,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南筱笙習(xí)武,五覺自然也是比一般人好的,更何況她還沒有走出多遠,所以兩人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果然,這朝堂上的爭斗愈演愈烈啊。
“小姐,你剛才那樣頂撞二皇子,不會有事吧?”
南筱笙慵懶著身子,微微瞇著眼,看了一眼杞人憂天的芯兒,“放心吧,這點分寸還是有的,該做的都做了,回去吧?!?p> “?。啃〗?,你都沒有好好轉(zhuǎn)轉(zhuǎn)就要走嗎?”
南筱笙點了點頭,整理了有些裙擺,就朝大門走去,正巧路過一群人在那里打賭投壺誰會贏。
原本南筱笙是沒什么興趣,可偏偏里面有她那能文不能武的二哥——南皓景。
所有人見了南筱笙那霸道的模樣,也讓開了道,南筱笙擠到前排也容易。
“南皓景,我勸你還是趕緊認(rèn)輸吧,一個弱雞?!?p> 南筱笙瞟了一眼口出狂言的男子,“你和我二哥做了什么賭注?”
南皓景望著自己的妹妹,“笙兒,我的事,你無須管?!?p> “你哥哥不識趣,非要和我爭同一個女子。”
南筱笙立馬知道了這個女子是誰,能讓南皓景提出口的女子,只有那林沁了。
“那這樣,我和你比,你輸了就跪下道歉,我輸了,讓我哥跪下道歉?!蹦象泱辖o了南皓景一個你放心的眼色。
“我可不同女子比?!?p> “不敢還是怕輸?!闭f著拿起一支箭朝不遠處的銅壺投了進去。
南皓景也有些沒想到。
那男學(xué)子被南筱笙的話一激,也不管什么道理了,立馬拿起箭投了過去,連進兩只箭,但是最后那支箭的方向?qū)?zhǔn)的卻是南筱笙的銅壺。
南筱笙看出了男學(xué)子的用心,一支箭從南筱笙手中飛出,將那要擊倒銅壺的箭攔了下來,并且直擊男學(xué)子的銅壺。
銅壺落地的聲音清脆,兩只箭也隨之甩出。
南筱笙勾唇一笑,“我還有一支箭啊。”
說著,那箭直接從男學(xué)子的頭上飛過,插進了他的中。
那男學(xué)子直接給嚇傻了。
南筱笙卻狠戾著聲音道:“我南筱笙護短,所以我的哥哥不是你可以欺負(fù)的?!?p> 此時一旁圍觀的人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掌聲雷動,看著南筱笙的目光都泛著光,實在是太過耀眼,可他們也清楚南筱笙的身份不是一般人可以肖想。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學(xué)子惱怒。
南筱笙挑眉,“我知道啊,手下敗將,你現(xiàn)在該跪下道歉,懂?”
南皓景看著惱羞成怒的同窗,護在南筱笙身側(cè),他雖然不會武可也不能讓妹妹受傷,剛才南筱笙一番話給他感動的啊!
南筱笙也不想浪費時間,看了一眼想賴賬的男子,“罷了罷了,二哥哥,我先走了?!?p> 南皓景也不想逼人太甚,點了點頭,親自送南筱笙。
一群人見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也都要散了,此時在南筱笙的袖口下,兩只銀針射入那男子的雙膝中。
“噗通——”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唯獨南筱笙也回頭瞧了瞧,看著那一臉痛色的男子,南筱笙眼中的殺意也不在掩飾,看得那男子直發(fā)冷。
而這一切都被夏子翰看在了眼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學(xué)子的身上,可他卻無法將目光從南筱笙身上挪開。
南皓景也有些意外,可他并不知道這是他身邊的妹妹做的,也沒有人懷疑到南筱笙身上,畢竟南筱笙一介女流,看著嬌嬌弱弱的,怎么可能會武功呢。
南皓景立馬護著南筱笙,“笙兒,只怕有人混水摸魚,我們快些走吧?!?p> 南筱笙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抬頭,正巧撞上夏子翰的目光,又挪開了目光。
夏子翰原本在看到南筱笙的目光的時候是有些雀躍的,可看見南筱笙那目光中的平靜,他有些失落。
“世子,你怎么了?”
夏子翰搖了搖頭,“走吧?!?p> 出了馬場,南皓景就借口說還有事,就不和南筱笙一起回家了。
南筱笙看著南皓景離開的方向,是林家的馬車,笑了笑,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大不中留嗎?
“小姐,二公子對那林家小姐正不一般。”芯兒感嘆。
南筱笙不可否認(rèn)的點了點頭,這點心思連自己的兩個丫鬟都看出來了,偏偏當(dāng)事人自己不承認(rèn),不過她還沒有和這個女子接觸過,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還是需要調(diào)查一下啊。
想到調(diào)查,南筱笙也籌謀著培養(yǎng)自己的實力,這樣就算到時候真的有什么不測,也好過去祈禱皇帝留情面。
是夜,南筱笙卻沒有入睡,而是換了夜行衣,去了李府,而早上同南筱笙比投壺的也正是他家嫡子,仗著有一個深受皇上信任的內(nèi)侍越發(fā)囂張了。
而每一個威脅到成伯侯府的人,她都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也是她活著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