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笙是被一陣打斗聲吵醒的,還有些睡意朦朧,看了一眼身上厚實的披風(fēng),知道這是昨晚顧清風(fēng)穿在身上的,可卻不見顧清風(fēng)人。
側(cè)耳一聽,哪還顧得上其他,一下馬車,混亂的畫面和自己想的一般無二,自己哪怕是現(xiàn)在沖過去怕是也沒辦法制止。
隨手將地上的石子抓了一把,扔了出去,顧清風(fēng)和冷影都是武功高強的,自然順?biāo)僮龀龇磻?yīng),多了過去,目光都落在南筱笙身上。
南筱笙看也不看兩人,翻出酥餅,剛要放入口中,就被一只手?jǐn)r下了,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至于這些東西是怎么來的,南筱笙也不開口問了。
給了冷影一個干的不錯的眼神,欣然接過雞湯,眼見那雞湯就要喝到了,卻被顧清風(fēng)一把搶了過去,也不顧燙嘴,直接喝到見底。
南筱笙深深吸了一口氣,抿著唇,那微微閉著的雙目正在翻著白眼,將罵人的話憋住,“顧清風(fēng),你做什么???”
顧清風(fēng)看了一眼被自己喝光的雞湯,“笙笙,有我在,這些事輪不到他做?!?p> 這時南筱笙的肚子早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這氣不打一處來,“不可以吃餅,你又搶雞湯,怎么,想要餓死我?”
顧清風(fēng)看著炸毛的南筱笙,立馬將人抱入懷中哄了起來,“丫頭,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去給你弄來。”
“等你,怕是玩尸體都涼透了。”南筱笙一把推開顧清風(fēng)。
顧清風(fēng)原本是想宣示主權(quán),現(xiàn)在看著難哄的南筱笙,也知道自己過了。
一旁的江流看著自家主子在南筱笙面前那唯唯諾諾的模樣,有些無奈,看樣子是逃不出這昭安郡主的手掌心了。
比起顧清風(fēng)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坐在高位上,他倒是樂意見到現(xiàn)在這個慢慢有了七情六欲的顧清風(fēng)。
而一旁的冷影,看著顧清風(fēng),眼中有一絲渴望,隨即低下頭,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趕路。
馬車上,南筱笙一邊啃著冷冰冰的酥餅,一邊沒好氣的盯著顧清風(fēng)那嬉皮笑臉的模樣,“你倒是吃的好,為什么和冷影打起來了?”
顧清風(fēng)輕咳一聲,也知道自己做的沖動了,有些理虧,可還是不喜別的男子,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對南筱笙如此,而且同樣身為男子,他清楚冷影看著南筱笙的目光中帶著愛慕。
“不過是切磋罷了,笙笙,我可以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可只要我還在,我都不希望保護你的人是其他人?!鳖櫱屣L(fēng)將人牢牢的扣在懷中。
南筱笙靠在顧清風(fēng)的懷中,第一次沒有抵抗,反而有些眷戀,“可是我一點都不了解你?!?p> “你可以慢慢了解我,你想知道什么問我,我都告訴你。”
顧清風(fēng)順著南筱笙的烏發(fā),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梳子,替南筱笙挽發(fā)髻。
南筱笙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格外的意外,“你居然會梳女子的發(fā)髻?”
顧清風(fēng)輕笑,正應(yīng)了顧清風(fēng)的名字,清風(fēng)拂面,“想著照顧你,總有一天會用上,知道笙笙愛美?!?p> 南筱笙的嘴角,偷偷的彎起了弧度,“看在你替我挽發(fā)的份上,雞湯的事我原諒你了?!?p> “那宸國的事呢?”顧清風(fēng)可是知道這丫頭格外記仇的。
“看你的表現(xiàn),誰讓你那么過分,哪怕知道你是為了百姓,可是我很自私的……”南筱笙的聲音中還有些委屈。
顧清風(fēng)第一次見南筱笙在自己面前委屈,他見過南筱笙面對家人撒嬌時的模樣,卻鮮少會覺得委屈。
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那樣做了?!?p> 南筱笙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出去都不知道自己這么容易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疼,我那么怕痛,你還任由她打我?!?p> 顧清風(fēng)一下一下?lián)嶂象泱仙舷缕鸱暮蟊常峙屡絺?,“是我不好,現(xiàn)在還疼嗎?”
南筱笙胡亂抹著眼淚,搖了搖頭,“已經(jīng)好多了,你日后如果再這樣做,我絕對不會原諒你?!?p> “這樣的事,做一次就夠了?!币驗槲以缫呀?jīng)在天下人和你之間做了選擇。
有了顧清風(fēng)的照應(yīng),這一路上南筱笙過的可謂是一個舒坦,渴了不用說水就遞了過來,累了窩在顧清風(fēng)懷中就睡著了,餓了飯菜端到面前。
“你說,我回去之后會不會胖成豬?”南筱笙一邊撇著自己身上的肉,一邊嚼著手中的雞腿。
顧清風(fēng)笑的寵溺,“不會,我倒覺得你該多吃點?!?p> 正說著就將另外一塊雞腿遞到了南筱笙面前,這一路上顧清風(fēng)算是見識了南筱笙的胃到底有多大,可偏偏這丫頭吃不胖。
冷影出去探路回來后,默默站在南筱笙身后。
南筱笙將一塊肉遞給冷影,“你難道不會餓的嗎?”
冷影接過,默默啃了起來,卻沒有看南筱笙。
馬車上,南筱笙和顧清風(fēng)嘀咕著,“冷影這兩天好奇怪啊,不過也快到都城了?!?p> 顧清風(fēng)把玩著南筱笙的長發(fā),“那我是直接去你家提親嗎?”
南筱笙一驚,“不可以,你這樣會嚇到我爹娘他們的?!?p> 顧清風(fēng)刮了刮南筱笙的鼻尖,“好,聽你的?!?p> “也不知道我爹現(xiàn)在有沒有從宸國安全離開。”南筱笙掀開車簾,看著馬車外漸漸熟悉的一景一物。
顧清風(fēng)將南筱笙按著坐好在馬車上,以防摔倒,“放心吧,我派人暗中保護著岳父,岳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啟辰離開了?!?p> 南筱笙一聽無事,自然是高興的,隨即嗔怪,“誰是你岳父,可別亂叫。”
將下巴抵在南筱笙的肩膀上,“很快就是了?!?p> 突然,馬車來了過擊殺,好在顧清風(fēng)抱著南筱笙的腰,南筱笙這才沒有嗑到木框上,顧清風(fēng)斂了笑意,嚴(yán)肅的叮囑著南筱笙,“在馬車?yán)飵е?,不可以出去?!?p> 南筱笙點了點頭,哪怕沒有顧清風(fēng),冷影在她也不會親自動手,只是如今顧清風(fēng)在,不知是沖著她來的還是顧清風(fēng)。
“小姐,是山匪。”冷影壓低著聲音。
南筱笙和顧清風(fēng)四目相對,這里地處兩國邊界,若真的只是山匪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