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quán)看了一圈心里對女婿人選已是有些數(shù),便吩咐下人帶他們?nèi)デ皬d用些茶水,安頓女兒稍后去前廳屏風后再細細挑著,自己便將朝服脫下?lián)Q了一身深褐色的袍子,緩緩向前廳走去。
齊靖杰剛進前廳肚子便有些疼痛難忍,想是早起貪嘴吃了幾口涼瓜這會兒肚子便鬧騰起來,椅子還沒坐熱便捂著肚子朝著院內(nèi)跑去,齊靖元朝著齊靖杰的背影忍不住白了一眼,便坐下,看了眼其他人,都已入座,看了眼桌上擺著茶水點心,想著時候還早,這貨能趕回來。
“你們這茅廁在哪兒?”齊靖杰哪里知道這偌大的宰相府茅廁在哪兒,可肚子都快挺不住了,看著院內(nèi)沒人,這可急壞了齊靖杰,正巧不知從哪里走出一個拿著掃把的下人,齊靖杰想也沒想邊沖上前去跑到下人旁,用力憋著,就等下人告他后,好沖進茅廁來個一瀉千里。
“在右手旁的拐角?!蹦菄樔丝吹烬R靖杰的模樣顯是被嚇了一跳,看著那人問完便向那個方向沖去。
“啊?!蓖跤袂鋭偼赣H說完便向前廳后的屋內(nèi)走去,可被一個身影撞倒在地,重重的摔在旁邊的石子路上。
“你這人走路怎得連人都看不清,把我們家小姐撞壞了你可擔當不起?!迸c王玉卿陪同的丫鬟顯然也是被情形嚇了一跳,扶小姐的時候嘴里還在兇著這個撞到小姐的人。
“誰讓你們走路連個聲響也沒有,忽然從這拐角處冒了出來?!饼R靖杰眼看茅廁就在眼前,人還沒進去,便摔了個狗吃屎。
“小慧,我不礙事的。”王玉卿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著同樣與自己一同起身的人,那人的臉生的還算俊俏,就是嘴巴有些不饒人,當他看向自己的時候,嘴巴明顯有些微張,眼神都有些發(fā)愣。王玉卿看到這人這副模樣,虧得家教甚好,不然也會笑出聲。
“你無事吧?”王玉卿走上前去,想著這人不會是摔傻了吧。
“啊?我無事?!饼R靖杰本想著摔了一跤還挺倒霉,可看到這小姐的模樣,瞬間呆住了,肚子都沒有原先那么疼了,聽她說話的語氣都那么溫柔,比自己的母親講話還要好聽,臉一下便紅了,齊靖杰怕被看到,低著頭轉(zhuǎn)身便向茅廁跑去,不敢停留。
“小姐,這人怎么這樣,撞到人不賠禮道歉不說,還跑了?!?p> “無事的,咱們快些走吧,別誤了爹爹的事?!?p> 前廳本是議論紛紛此次前來為何事,看到宰相大人從后院走了過來便都住嘴,王權(quán)看著那白袍男子坐在靠后一些的位置上,正不動聲色的喝著杯中的茶,模樣倒也是俊俏,又看了一眼別處的其他男子,也有些生的俊俏的,但太過于拘束,手不知道該放何處。
“宰相大人此次發(fā)帖子讓我們前來是為何事?”說話這位是和朝廷上與王權(quán)算是同僚吏部尚書之子,張永生,身穿深藍色袍子,腳踩一雙深藍色靴子,在王權(quán)剛坐下后,他便按捺不住站起詢問,周圍那些人看了一眼此人,敢這么和當朝宰相說話,想必家里勢力也不小,商戶人家或許對他不是很熟悉,但官宦子弟都識得他,在場還有一個平日同他關(guān)系甚好的,那人便是禮部尚書之子,黃羽。
“今日邀大家前來是為一事,與朝堂之事無關(guān),只為了王某的家事,王某愛女年近出閣,想在這皇城內(nèi)選一稱心女婿,廳上在座之人王某也有些耳聞,都是品性較好家世清白還未婚配的孩子,我王某也謝絕皇上指婚之好意并特許我王家可自挑女婿,廳內(nèi)許多人都與王某初次見面,可否讓王某一一識得一番?”
“禮部尚書之子黃羽給宰相大人問安?!弊谕鯔?quán)右手邊第一個黃羽率先帶頭,站起對著王權(quán)行禮說罷便緩緩坐下。
“吏部尚書之子張永生給宰相大人問安?!睆堄郎南肴羰撬夷芘c這宰相大人結(jié)親,對自家前程也是大有幫助,說不準日后還能在朝上尋得一個好官,想到剛才行為有些莽撞,這回連語氣和行禮都是畢恭畢敬。
“米田商戶之子米白給宰相大人問安?!?p> “···········”
齊靖元眼看著快到他們這里了,這齊靖杰還沒回來,有些坐立難安,時不時望著院內(nèi),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這貨若是廳前失禮,也會連累到他們齊家,定會讓宰相覺得他們齊家目無宰相,就在齊靖元不得不起身行禮時齊靖杰小跑歸來,齊靖元這才放下心來,只不過這貨的臉蛋怎得紅紅的。
“絲綢商戶之子齊靖元給宰相大人問安。”
“絲綢商戶之子齊靖杰給宰相大人問安?!饼R靖杰盡量說話的時候平穩(wěn)些,說之前還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敢正眼看宰相。
王權(quán)聽完便知那人叫齊靖元,是齊家之子,王權(quán)對他的父親是有印象的,他家除了做一些百姓的絲綢生意也做了快十年的皇家生意,后宮的許多嬪妃身上的綢緞也是出自齊家,在皇城邊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卿卿若是去了他家絕不會缺衣少食,王權(quán)越看齊靖元越覺得他是自家女婿不二之選,模樣俊俏,又穩(wěn)重,若是日后能走科考一路,能在朝廷有個一官半職,那便更好了。
張永生看宰相神情都是一樣,也看不出他到底中意哪個做他的女婿,心里有些著急,看黃羽坐在旁側(cè)更是沒有任何表情,張永生聽了一圈,沒有一個人家世比自家好,官也是自家最大,還有些商戶,張永生更是沒看在眼里,堂堂宰相怎會找商戶之子與他家愛女成婚,商戶只是經(jīng)商,論地位都和自家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張永生想了一圈也只有自己與宰相女兒最為相配,這才放下心來。
“今日也不早了,叨擾各位許久,待下次你們得空也可到我府上喝茶,我定好生招待?!蓖鯔?quán)看著心里也有了底,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轉(zhuǎn)身朝廳后走去,廳內(nèi)的人看到宰相大人走遠了,都喘了口氣,有些甚至一下癱坐在椅子上,有些站起身展了展腰身,對當宰相女婿都沒放在心上,只怕來時哪些做得不周到得罪了宰相大人,看這平安無事,也都漸漸向大門走去,只有張永生對這事上心,心里還在盤算著回去怎么讓父親提親,自己好穩(wěn)坐宰相女婿。
齊靖杰跟在齊靖元身后,有些魂不守舍,齊靖元只想著快些回去,對這個宰相女婿沒有任何感覺,宰相也不會找他們商戶之子結(jié)親,只是面子問題捎帶叫了幾家皇商過過面子,上馬車后才察覺到齊靖杰有些不對勁,一個勁兒紅著臉的傻笑,就和發(fā)春時一模一樣,看這齊靖杰倒有些傻里傻氣的。
“你在這兒發(fā)什么春?”
齊靖杰聽到齊靖元問自己話,瞬間變臉,險些沒流出口水,白了一眼齊靖元,看在自己心情好也沒和他吵,靜靜地坐在那里,想著那人想必就是宰相大人的女兒了,那丫鬟都喊她小姐,要是自己能把這人娶回家就好了,可奈何她是宰相之女,不過自己回去求求母親,或許她有辦法呢?
“卿卿,在后面看了一圈,可有中意的?”
“爹爹如此開心,想必爹爹是有中意的了?”
“有倒是有,可就怕我家卿卿同我看上的不是一人。”
王玉卿坐在屏風后,靠著聲音才聽到撞自己那人是齊家之子,齊靖杰,王玉卿過慣了平淡如水的日子,雖說爹爹很寵她,但她從未見過除了她爹爹之外的第二個人逗自己笑了,她想若是同他成親,那日后定不會乏味,會更有意思。
“卿卿看上誰了,在這兒偷樂?!?p> “爹爹,你說我看上的是不是就可以做您的女婿?。俊?p> “爹爹都允你了,你看上誰了說,看看和爹爹看上的是不是同一人。”
“那爹爹你同我一起說,卿卿看爹爹和卿卿是不是心有靈犀?!?p> “齊家之子齊靖元?!?p> “齊家之子齊靖杰?!?p> 這父女兩以為說的是同一人,可笑了沒一會,便發(fā)現(xiàn)中間差了一個字。
“爹爹,你難不成看不上齊靖杰?”
“不是爹爹看不上,而是爹爹想找個穩(wěn)重一些的,那齊靖杰雖說是齊靖元的兄弟,可還是差些?!?p> “爹爹說讓卿卿自己選,卿卿覺得他有趣?!?p> “不行?!?p> “不行?!?p> “母親,怎么不行,宰相大人都說在我們之中選女婿,我也在內(nèi),怎的不行?”
“杰兒,那可是當朝宰相的女兒,你,你這,你這是不自量力,你可千萬別同你父親提這事?!?p> “為何?。俊?p> “我怕你父親把你扔出去?!痹魄绨琢俗约覂鹤右谎郏チ颂嗽紫喔貋肀闩軄碚f要娶人家宰相女兒,嚇得云晴手中的杯子沒端穩(wěn),杯中的茶水都撒到手上,趕忙將這瘟神送走,臨走前還特意囑咐不要同父親講起。
齊靖杰以為母親會極力助他一臂之力,誰成想竟是這般對自己,憤憤的走向自己屋內(nèi),齊靖杰是不敢同父親開口,可除了母親沒人會幫自己,越想越頭疼的齊靖杰只好拿起旁邊的大厚被子,裹在了自己頭上,可過了沒多久,齊靖杰就把被子扔在床邊,眼神堅定的朝父親書房走去。
齊靖杰看到齊靖元剛從父親書房走出,那父親定是在書房,便抬起頭,大步走進去,父親果然坐在桌前,聽到腳步聲抬頭便看到齊靖杰站在那里,齊父愣了一下,這小子從未有過這樣認真的眼神,像是要說什么大事一般。
“齊靖杰,你那般看我要說什么?”
“父親,我要娶”
“齊靖杰,我不是不讓你來叨擾你父親嗎?跟我回去?!痹魄缈待R靖杰走后還是不放心,怕這傻兒子真找他父親說這事,和她想的一樣,元兒出來便告他齊靖杰進去了,還好在齊靖杰沒說完便跑進去捂住他的嘴。
“云晴,你讓他說完,他要去什么?”
“老爺,是杰兒嚷著想去街上,我看天色不早了就沒應(yīng),他又跑來找你,杰兒咱們明日去,一大早就去,走,跟我回去?!?p> 齊父看到齊靖杰和云晴像是有什么事瞞著自己,不惑的搖了搖頭,怕又是些小事,讓云晴料理吧。
靳家有個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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