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牽來小紅,自己先翻身上馬,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快上來?!闭f著怔愣中的梅婉琳伸出手。
沉靜在自己世界里的梅婉琳呆呆地看著眼前白凈的手……
影十一看了眼梅婉琳的受傷的手臂,出聲道:“得罪了?!闭f著一鼓作氣把梅婉琳抱上了馬背上,梅婉琳還來不及驚呼出聲,人就已經(jīng)坐在了馬背上,突然里地的失重感自是不用多提。
那兩個被指派去埋人的人也在這個時候,埋好人回來了,不用打掃戰(zhàn)場的好處就是,翻身上馬繼續(xù)趕路。
一行人來去匆匆,山谷恢復(fù)了它的幽靜。只是之寧靜并沒有秩序多久,晚間之后就會有烏鴉光顧。
阿顏等人穿過山谷,眼前豁然開朗,不過他們并沒像之前那樣慢悠悠的趕路,而是一路疾行,天邊晚霞漸漸被黑暗吞噬。
影十一看著前方出現(xiàn)的茶館,尋思著要不要問一下殿下就聽殿下清越的嗓音響起,
“前面有家酒館,去看看。”
“是殿下——”
阿顏看著立在黑暗中的酒樓,看著那迎風(fēng)飄揚(yáng)的白布,莫名有一種熟悉感,待小紅跑近了,看到酒樓前的擺設(shè)那熟悉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酒樓里,賬臺出,正在打盹的店小二聽到外面的馬蹄聲,一個激靈,揉著眼睛看出去,就見為首的小娘子生得那叫一個漂亮,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手拿起汗巾就滿臉堆笑就迎了出去:
哎……客官里面請?!?p> 看到梅婉琳身后的一推人之后,店小二就知道自己沒機(jī)會了!
酒樓門前,影十一最先下馬,來到小紅面前,把梅婉琳接下,阿顏在后面下。
他們下來之后,影衛(wèi)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店小二,他們進(jìn)去時,影衛(wèi)大哥們已經(jīng)落座,店小二正從廚房吩咐完廚師出來就見,亮堂的酒樓大堂站著一個女子,
女子頭發(fā)有些凌亂……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就是怪面熟的,雖然他覺得漂亮的女子他都面熟。
阿顏把視線從亂糟糟的帳臺移開,轉(zhuǎn)而看向正盯著入神的店小二,再看看店小二那拉絲的布衣默了默,開門見山的問:“你們掌柜的可是孫老?”
“額是!”店小二遲鈍道。
得到答案,阿顏心滿意足的加入等投喂的隊(duì)伍里。
這年頭南邊在打仗,兒郎都去南邊盡一份綿薄之力了,行人稀少,更何況是酒樓,店小二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那么多生面孔了,等菜的功夫,他都在絞盡腦汁的想阿顏是誰?為何會問酒樓是誰的?莫不是和他們老板是朋友……
兩盞茶之后,酒樓的鈴鐺聲響起,店小二奔去廚房把飯菜端上桌子,而這個時候,店小二已經(jīng)想起阿顏是誰來了,對他們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和顏悅色。
飯后,眾人上了二樓歇息,梅婉琳的傷過了那一陣之后就沒那么痛了,所以不用請大夫。
阿顏享受單人豪華單間,剛沐浴出來,木制的房門就被交響,她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
淡淡問道:“誰?”
“殿下是我!”門外,影十一說道。
“進(jìn)來?!卑㈩亼袘械?。
得到首肯,影十一推門而入,目不斜視的盯著木制地板,他估算了一次陰影的繼續(xù),之后,單膝下跪,把手中一樣?xùn)|西遞給阿顏,離的近了,他還能問到殿下身上淡淡的皂香,他耳根悄悄的紅了一片,頭垂得更低了。
“什么?”阿顏接過,隨口一問。
“有眉目了?!庇笆徽遄么?。
阿顏已經(jīng)打開了張紙,一個地名映入眼簾,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剛沐浴過的白凈臉蛋上是如重視負(fù)的深情:“知道了,起來吧!告訴他們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殿下……”影十一臉上浮現(xiàn)出為難之色。
“不用勸,本宮需要那個答案,所以本宮必須要去?!卑㈩伷届o道。
聽到這肯定的話語,影十一知道多說無益,只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明天若是殿下隕落,他定不茍活!
“殿下好生歇息,屬下告退。”
“去吧!”
影十一最后深深作揖,起身退了出去,離去的步伐卻有些沉重!
房門合上,阿顏漫步到燭火旁,把紙張燒掉,轉(zhuǎn)身回到床邊,躺在床上,內(nèi)心一片平靜。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
第二天,日上三竿,阿顏等人離開了酒樓,等店小二聽聞馬蹄聲揉著眼睛起床,機(jī)械的洗漱完,只看到酒樓門外被掀起的微塵,
他沖那個方向作了一揖,在回到自己慣常呆的賬臺時,一份牛皮紙信封映入眼簾,他登時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