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夜晚
晚上。
覃西還走在路上,這里人比較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可是沒有人愿意幫她。
覃西看了看面前幾個一臉淫笑的男人,不免心中好笑。不過是幾個小混混,連個架怕是都不會打。
“小妹妹……陪咱耍耍?”為首的男人搓了搓手掌,這種拿了人錢還可以睡這么一個尤物,真的是賺了。
“行啊?!?p> 覃西笑了笑,這一笑就是顛倒眾生。
幾個小混混早就難耐不住,還笑著把她引進(jìn)一個小巷子。覃西做出一個害羞的模樣,讓那幾個小混混更是憐香惜玉。
結(jié)果,手剛朝著她伸去。
就被人給弄骨折了,下一秒就飛出了幾米遠(yuǎn)。小巷子里就只有一片挨打的聲音。
“女……女俠,手下留情!”
“錯了錯了……”
覃西捏了捏手腕?!板e了?我要是個柔弱女子那不是慘了?”
一個個抱頭蹲在墻角的一群人,哭著搖了搖頭。
誰說她毫無武力值的?
誰說她柔弱好欺負(fù)的?
他媽一個個都在放屁。
為首的那個小混混,眼睛一瞇,開了口?!芭畟b,你說讓我們幫你做什么?比如告訴你是誰讓我們做的……”
覃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然是個聰明人。”
旁邊的小弟一臉崇拜的看著為首的老大,他們的老大果然如此氣魄!
覃西按了錄音鍵,“都是一個叫許竣仰讓我們干的……他說你沒有武力值,好欺負(fù)。只要說他的名字,就會乖乖跟我們走。還給了我們20萬,只要事情辦成了他就會給我們付50萬的尾款……”
“我還聽見他跟一個女人說,說上次陷害你沒陷害成,姜什么的還是相信你,所以這次讓你毫無反抗之力……”
錄音錄完,覃西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女,女俠,我們可以走了?”
覃西擺了擺手,那幾個人一個個地連滾帶爬爬出去的。
覃西倒是站了會,她知道這并不是跟李曉瑾翻臉的時候,該裝的還是要裝。
手插在兜里。
夜里寒,此時她穿的就是一件棕色風(fēng)衣,里面是件白色毛衣,下面是件牛仔褲。
放在兜里的手稍微有點(diǎn)緊,不過多時,就離開了那個小巷子。
**
別墅里。
“這種情況我不能保證……畢竟我現(xiàn)在只是間接了解她的情況,如果還要仔細(xì)深入了解就必須要她配合?!焙蜗⒄f道。
“我只想知道如何讓她入睡……”
薄晝言揉了揉眉心,臉上竟是不耐煩之色。
何息輕嘆一聲。“姜哥,現(xiàn)在你的情況也很危險(xiǎn),那個女生剛開始出現(xiàn)對于你是一個轉(zhuǎn)折點(diǎn),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你越來越危險(xiǎn)了……
對于一個人的反常,我無法真的決定她在扮乖亦或是真的想跟你過日子。如果你現(xiàn)在再不進(jìn)行治療,你的體質(zhì)特殊手術(shù)之后會有排異,這對于……”
后面的話他不敢說。
無法想象往日坐在首位的男人,有一天會變得頹廢,那樣從出生就證明著他不凡的人,又怎么會接受接下來的結(jié)果?
感受生命機(jī)能的逝去,對于一個人無異于就是在等死。
“還有什么辦法?除了手術(shù)還有什么方法能讓我痊愈?既然不能,別浪費(fèi)時間了。我只想多活一日是一日……”
薄晝言的食指輕抵著唇,眸光不明地看向窗外。天色早就黑了,月亮悄悄爬上枝頭,腦海里只有那可愛的面容。
何息還想勸勸,卻聽見了樓下一個軟乎乎的聲音。
“薄晝言?你在家嗎?”
伴隨著腳步一點(diǎn)點(diǎn)臨近,門被人推開。門外探出一個小腦袋,滿臉的疑惑。不過看到屋內(nèi)的男人,整個身子都跳了出來。
何息這才看清了女孩的樣貌身形。
“你在這啊……”覃西說道??吹搅伺赃呑暮蜗ⅲ澳銈冊谡勈虑??”
用手指了指何息,臉上有點(diǎn)不好意思,畢竟打擾了他們。
“嗯,”薄晝言應(yīng)了一聲。
“不過事情也快談完了,你還沒吃晚飯吧?去樓下等著,我叫張媽給你煮些愛吃的?!?p> 覃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畢竟她還是真的不好意思在這兒,一溜煙就跑下樓去。
何息摸了摸下巴,“你喜歡這種類型的?看上去挺小啊。”
薄晝言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何息摸著下巴的手微微一頓,干脆放了下來。走到薄晝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覺得要是想守護(hù)這個女孩,治療是最好的辦法?!?p> 話落,便離開了書房。
薄晝言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
他并不想要她知道他的病情,選擇了手術(shù)只不過是給他這個已經(jīng)快死了的人續(xù)了幾年命。
何息說的沒錯。
他想到他愛的女孩,或許會在他死了之后遇見另一個人,跟那個人做愛,跟那個人結(jié)婚,生子。
他終會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或許有一天,她會跟那個人來到他的墓前。輕輕說著:“謝謝你對西西的照顧?!?p> 不能想,不敢想。
一想心臟就宛如被張大手緊緊抓住,他可以用生命去保護(hù)她。也希望有人能替他保護(hù)她。
他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執(zhí)念。
覃西看到何息早早下了樓,可是樓上的男人還沒下來,就上了樓想叫他下來。
門沒關(guān)。
她就站在門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姜叱的身影略顯落寞,眉眼間有著一些憂愁。
“薄晝言……”
覃西開了口,輕輕的聲音。
不過有些顫抖。
眼里又是充滿了淚水,想起前世她用他來擋子彈,結(jié)果把人丟在一個冷冰冰的木屋里。
“西西,你不這樣做,我也會幫你擋子彈?!?p> 那熟悉的話,熟悉的面龐。
不知前世的時候,他是否也像現(xiàn)在這樣呆坐著。
薄晝言聽見聲音抬起了頭,就看見小女孩站在門外,脊背有些僵硬。眼里有些許淚水,卻只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怎么……”哭了。
話音未落,懷里就有一個軟乎乎的身子,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
沒過多久,就感受到前面衣服的濕潤。還有女孩低低的抽泣聲。
薄晝言低了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怎么了……”
覃西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你剛剛跟他談什么了?”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他患有身疾,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何息也來過這里。
不過她是后面才知道何息原來是他的醫(yī)生。
“沒事了,沒擔(dān)心?!?p> 薄晝言的手探進(jìn)她的發(fā)間。
這些天明里暗里地觀察了他的女孩,可是卻沒有看見過她跟許竣仰有任何交流。仿佛真的一下子看明白了。
覃西吸了吸鼻子,“真的沒事?”
不太確定。
前世對于他的情況她不知曉,至于他的身疾何時所患,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薄晝言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吃飯吧?”
薄晝言微微彎腰與女孩對視。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