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后,第一反應就是拉住身邊的陶夢婷,下意識的想要朝著來時的方向逃跑。
陶夢婷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拉她一起跑,不過她的身體素質(zhì)顯然要比我好,反應也快,反手便將我按住,直接拉倒了她的身邊。
“你干什么?跑什么?”
我微微一愣,趕忙抬起手指了指于酉霖的方向:“他們,他們是一伙的。那個于酉霖跟那伙盜墓賊在一起,他們爬上去了?!?p> 陶夢婷沒有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去看,反而微微皺眉:“你才知道?”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陶夢婷真實的反應,我竟然看到了陶夢婷臉上露出了一絲鄙視。腦子微微一轉(zhuǎn)我便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
“額,我確實才知道,不過你們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么沒有做準備?”
陶夢婷松開了按住我的手,微微搖頭:“其實從進入這段記憶開始,第一次接觸我祖父和于酉霖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知道我們不屬于這里了?!?p> 說著話陶夢婷拉著我朝著階梯的方向走了兩步,剛好避開了仍在對著那個黃皮子模樣的機關開槍的眾人。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我祖父和于酉霖會有這樣的本事,哪怕他們只是一段記憶,竟然也能分辨出我們是不是這里的人。”
能感到陶夢婷似乎有些無力,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傻傻的站在她身邊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好一會兒陶夢婷才微微搖頭:“祖父沒有說太多,只是告訴我要跟著他,至于于酉霖的問題,祖父說這件事是于家和另外一個家族之間的事,讓我不要參與太多?!?p>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陶望平,也不知道陶望平是不是有了感應,竟然同時轉(zhuǎn)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有些莫名其妙,陶夢婷卻沒有停止她的話:“簡單的說,那伙盜墓賊實際上是由兩個家族組成的,于酉霖家是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家族來自陜西。之前在陜西的那些案子都是那個家族獨自完成的,到了這里,他們需要于家的幫助。這其中有什么內(nèi)在的因素暫時不得而知,似乎是某個古老的約定,總之于酉霖之前將這件事上報給了我祖父?!?p> 武警戰(zhàn)士的火力更為強大,這會兒沒有了盜墓賊的火力壓制,那個黃皮子模樣的機關開始朝著武警戰(zhàn)士的方向前行。武警戰(zhàn)士已經(jīng)借著這個機會將那個東西引開了一段距離,而陶望平在沖我點頭之后,已經(jīng)悄然爬上了階梯。
陶夢婷看到了陶望平的動作,趕忙拉著我也朝著階梯的方向走去,只不過她并沒有忘記向我解釋。
“我祖父說過,我家雖然不是千年傳承的家族,但是曾祖對于這些事情非常了解,甚至和于家有些來往,所以才會配合于酉霖?!?p> “也就是說,這次失蹤案,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家和于家的一次合作,還涉及了另外一個千年家族?能告訴我目的是什么嗎?還有,宋偉沒有失蹤。我舅舅在參與對這個古墓開發(fā)之后,就進入了故事世界,這又是為什么?”
陶夢婷微微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的父母也是在這次事件之后進入到故事世界的,而且他們和于酉霖一樣,徹底消失在了故事世界中。我來這里就是想要尋找他們消失的線索,但是祖父沒有說,而且我感覺祖父似乎對這件事的了解并不多?!?p>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階梯處,直到走到了近前我才發(fā)現(xiàn)眼前出現(xiàn)的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階梯。
遠處看這垂直的石壁上好似有一條蜿蜒向上的階梯,到了近處才直到這階梯竟然是鑲嵌在石壁上的,幾乎和石壁一體,實際上竟然如同攀巖一樣,需要手腳并用才能向上攀爬。
目測了一下高度,我感覺憑我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肯定爬不上去,只好對著身邊的陶夢婷搖了搖頭:“一定要上去嗎,我肯定不行,我恐高?!?p> 陶夢婷白了我一眼,直接伸出手從我的褲兜里掏出了瓷葫蘆,在我眼前晃了晃:“用這個,你假裝往上爬就行,別讓那幾個武警戰(zhàn)士看出來就好?!?p> “那幾個戰(zhàn)士不是一樣會在這里消失嗎,有必要瞞著他們嗎?”
陶夢婷搖了搖頭:“他們沒有消失,檔案上他們的信息屬于武警總隊,最終的調(diào)查只能知道他們參與了一次秘密行動,軍方的檔案我沒辦法調(diào)查,只能當做消失處理。警隊的檔案中沒有他們的后續(xù)信息,但是武警方面沒有聽說這個時間段有人員消失的信息。”
我微微皺眉,總覺得陶夢婷的話前后矛盾,正想詢問關于幾個武警戰(zhàn)士的其他消息,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順著階梯向上攀爬,我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她竟然爬上了好幾米。
之前有過憑空出現(xiàn)魚燈的經(jīng)歷,這使得我對瓷葫蘆的應用有了一些經(jīng)驗,很簡單的吸了一口瓷葫蘆中的香氣,我的身體便開始變輕,如同在水中一般,空氣好似對我的身體有了更大的浮力,很輕松就順著階梯爬了上來,直接追到了陶夢婷的身邊。
上面的人顯然沒有防備我們,等我和陶夢婷爬到階梯的盡頭,站在那座神廟前的空地上時,才發(fā)現(xiàn)陶望平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我們了。
看上去很像神廟的建筑,實際站在它的面前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座建筑很是特別,似乎和我記憶中的任何古建筑都沒有相似之處,可又不會讓人把這個建筑當成外來品,總覺得這建筑很符合東方審美,卻又找不出類似的記憶。
陶望平站在平臺上看著我們,第一眼似乎是在陶夢婷的身上掃過,只不過那眼神很是寵溺。反倒是轉(zhuǎn)過目光看向我的時候,眼神中換上了審視和不滿,一瞬間讓我有種女婿見岳父的緊張。
有些恍惚,我正要開口說點什么,陶望平卻搶先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還有時間,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p> 說著話陶望平伸出手在我的將幫上拍了兩下,并沒有用力,卻在接觸我的肩膀時,他的食指輕輕的探了兩下,敲擊的很有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