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郊區(qū)的帳篷里,千年找出了紀(jì)白年畫的星圖和航海圖。
千年拿起兩張圖紙,走到篝火邊,問她:“這個是什么?”
“個……個人愛好。”
“我不會讓你去的,你不能死?!闭f完,千年將兩圖收好。
“拜托,告訴我在我父母身上發(fā)生了什么?”百年說道。
“你為何想知道?”
“我想知道我從何而來,我的敵人是誰?!?p> 千年指向蔚藍(lán)的天空,說道:“你是一顆流星,落入熔巖中,化為龍蛋。還有,你沒有敵人。”
“你害怕什么?為什么不敢認(rèn)清過去?”
“‘沒有理由’,這是你父親的答案?!彼f完走向附近的一棵樹,爬上樹,在樹上睡著了。
百年留在火邊,沒有說話,只有蟬鳴和鳥叫。
深夜,她在火邊睡著了,樹上的千年驚醒。
他身后,發(fā)出寒光的兇器出現(xiàn)。
從樹上跳下,粗壯的樹被砍倒,聲音將她吵醒,千年回過頭一個人也沒有。
“怎么了?”
“呆在原地別動,有人來了。”
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從千年眼前幻化出,手里拿著劍向他刺來。
他跳起將那人踢飛,手中幻化出粉碎者“一把巨大的釘錘,擁有風(fēng)暴之力,海神的武器?!?p> 那人在空中消失,轉(zhuǎn)而出現(xiàn)在百年傍邊,劍到了百年脖子上。
“你要什么都可以,放過她?!鼻暾f道。
“我要你的命。”
“那你的人頭是我的了?!?p> 千年瞬移到他傍邊,雙手掄起粉碎者,一錘砸下,那人被擊飛,全身骨頭碎裂,被擊中的腹部的肉都變成肉泥。
一傍的百年看呆了,沒想到千年這么歷害。
“你沒事吧?小可愛。”
“擔(dān)心什么?”
千年身后幻化出那人,那人手持手槍,開搶,打爆了千年的頭,千年倒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冷兵器已經(jīng)過時了,現(xiàn)在熱兵器的時代,不過有一種更牛逼的的武器,它叫核彈。
百年退了幾步驚恐地看著那人,那人撥出身后背的劍,一手是劍,另一手是槍。
那人的目的是百年,而不是千年。
那人要?dú)⒌羲龝r,月光變成幽藍(lán)色,兩人看向天空。
夜空中沒有云,星星也消失了。
唯一有的是天空中劃過近乎完美的幽藍(lán)色的弧線。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靜止了三秒,弧線落在兩人身邊,巨大的火焰,將那人燒成灰燼,百年被沖擊波擊飛,山坡變成巨坑。
在巨坑邊緣,百年再次站起,一點(diǎn)事也沒有,千年安然無恙地站在她的傍邊。
空氣中的塵埃散去,兩人看向巨坑內(nèi),只有一個發(fā)著微弱的幽藍(lán)色光的物體,具體是什么也看不清。
“那是什么?”紀(jì)白年說道。
“紀(jì)由的后手,真是死了還不安分?!?p> “去看看那是什么?”
只見巨坑底部,發(fā)出微弱的幽藍(lán)色光的物體飛到了紀(jì)白年身邊,物體是一把水晶制成的長劍。
長劍懸浮在空中,它動了動,劍峰指向千年。
“哼,你又發(fā)脾氣!”千年說道,劍也轉(zhuǎn)向另一邊。
她看著劍說道:“千年,他是什么玩意兒?”
“讓他自己來介紹把?!?p> 千年說完,劍幻化成一個穿著潔白長袍的銀發(fā)帥哥,長袍是純白的,一個污點(diǎn)也沒有。
他向紀(jì)白年鞠躬,說道:“您好,我的主人,我是您的仆人。我叫烈光神紀(jì),叫我銀就好。”
“仆人?千年這是什么鬼?”
“他是你爸的武器,是你爸的后手,具體是什么作用我也不知道?!?p> “千年,好久不見?!便y說道。
“銀,我父親讓你做什么?”
“兩件事,第一件是保護(hù)您的安全,第二件是做您的備胎?!便y說道。
“備胎?”
“可能是紀(jì)由怕你以后找不到丈夫吧,就給你安排了一個?!鼻晷χf道,更像是冷笑,他沒想到紀(jì)由連百年的未婚夫都找好了。
“鵝……我爸是個什么神啊,我八萬歲的時候就把這些安排好了?!彼嬷樥f道。
“如果您喜歡他人的話,我也不會強(qiáng)求,前主人說了過,心是最重要的。當(dāng)您實在找不到喜歡喜的人的時候,再稼給我。”說完,他幻化成劍,落在地上。
“我越來越佩服紀(jì)由了,整出個比我還強(qiáng)的大殺器,還可以當(dāng)男朋友用?!鼻晷χf道。
“比你強(qiáng)?你可是神啊?!?p> “我的傷還沒好,自然沒他強(qiáng),他再修煉個兩萬年就可以成神了。”
……
睡夢中。
在花海中,黎南穿過花叢,看見黎冬躺在花叢中。
黎南蹲下,手摸了摸她的頭,問道:“冬,你還好嗎?”
她醒來,不耐煩地說道:“嗯~哥別打擾我睡覺?!?p> “為什么要睡?”
“因為我已經(jīng)死了?!?p> “……”黎南沉默了。
“沒關(guān)系的,這些暫時與我們無關(guān)了?!闭f完,她抱緊他。
“你還會離開嗎?”
“我已經(jīng)在四年前離開了,真的好想和哥在一起,八輩子都不分開的那種。”黎冬說道,臉上還有一個無力的笑。
她的臉出現(xiàn)一道裂痕,就像陶瓷一樣,接著白云變成烏云,花都枯萎了,空氣中的花香變成死亡的氣息。
“別走,冬,你別走好不好……”黎南的淚水從眼眶里溢出。
“再見……準(zhǔn)確說是永別?!彼苫覡a。
黎南知道,她死了,現(xiàn)在只是個美好的幻想。
這個幻想就像陶瓷般易碎。
“哥!起床了!”黎冬將黎南叫醒。
他醒來,抱著她,說道:“別走好不好,即使是一個終要破碎的幻想……”
“鵝……哥在說什么呢?”
他和她離的超近,這個距離早已超出兄妹的限度了。
黎南可以聽見她的呼吸聲音、能看見她、能觸碰到她、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她無比真實。
“沒事,只是在夢到你了?!?p> “好吧,哥一直睡至11點(diǎn),還抱著我睡,不忍心叫醒你,但我餓了?!?p> “我去做午飯了?!崩枘戏砰_她,起床,走出房間。
吃過飯后,兩人本來在畫畫,不料有人敲門。
“冬,先藏起來?!?p> “不要?!?p> “別人知道死去的人復(fù)活會怎樣?”
“我要看是來的誰,勾引我哥。”
黎南打開門,門外的是暮北。
“抱歉,心,我不應(yīng)該弄臟你家的?!彼椭^,像是做錯什么。
“道歉的人應(yīng)該是我,我不應(yīng)該將心趕出去的?!彼址Q呼她為“心”了,她心里暖暖的。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突然黎冬竄了出來,撲進(jìn)他的懷里,用那種看情敵的眼神看著暮北,對黎南說道:“親愛的,你又找了一個啊?!?p> 暮北從黎冬話中“又”這體會到了什么——黎南絕對是個渣男。
“黎冬!我們只是兄弟關(guān)系?!?p> 暮北也看到了黎冬,這絕不是黎南的幻想,她覺得很奇怪,黎冬已經(jīng)死了。
“她是黎冬?不是死了嗎?”這讓暮北毛骨悚然。
兩人沒有說一句話,黎冬沉默了我一會,不知道如何告訴兩人,畢竟這個接近真相。
她終于開口了:“你們可能不信……一個叫E的人救了我,四個前的尸體是E用泥土捏成的?!彼隽酥e。
“E,一個字母的名字好奇怪?!蹦罕闭f道。
“E現(xiàn)在在哪?尸體又怎么會是泥土?!?p> “我不知道他在哪,尸體是用法術(shù)和泥土做的?!?p> “法術(shù)?!”黎南和暮北同時說道,對于超自然的東西普通人會很難接受的。
“不信,E也教了我一手?!崩瓒f道,接著手中幻化十多只鴿子,滿屋都是鴿子。
“這……是魔術(shù)吧?!”暮北說道。
“鴿子是活的哦,而且我身上沒有藏的地方?!?p> “E這四年對你怎樣?”黎南問道。
“他很好,就是不愛說話,從來沒有笑過,對人有些冷漠,此外就沒有什么不好了?!?p> ……
森羅殿,殿外站了一人,穿著黑色法袍,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魔法帽,雙手抱著一打古箏,顯然他不屬于這個世界,閻王居住的殿堂,半只鬼都混不進(jìn)來,這里沒有鬼也沒有人,只有閻王。
周圍的黑色幻化成閻王。
“你是誰?”
那人將古箏幻化成一把黑紫色的長刀,刀向閻王砍去。
閻王閃開,可劍氣擊中他,他倒在地上。
閻王的五臟六腑全都變成血水,早已無力站起。
“你是誰?”他再次問道。
“#乀”那人奇怪地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閻王完全聽不懂。
“你說什么?”
“#乀”
“……說人話可以嗎?”
他沒有回答,然后消失了。
一秒后,森林中,篝火旁,沒了家了千年和百年商量著未來的方針,這都要怪銀。
那人提著紫黑色長刀來到篝火旁。
“這是誰?”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乀”
“???”兩人懵圈時,百年身后的烈光神紀(jì)彈了出來,刺向那人,那人空手接白刃,將銀丟了向一邊的的樹,他插進(jìn)了樹中。
千年這才注意到他手上刀是……
“跑路!”千年抓住她的手,要傳送時,卻一點(diǎn)反映也沒有,自己和她的身體都不能動了。
那人放下刀,蹲下,看著百年,她右手手腕上有一條碎骨制成的手鏈。
那人手中幻化出一支由光制成的箭和一塊水晶。
箭與水晶化為光進(jìn)入她的身體,然后那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