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櫻子的話,耿直暗暗有些后悔。起初,他是想找機會將匕首還給金櫻子的。只是這柄匕首工藝精煉,鋒利無比,作為打小就習(xí)練武術(shù)之人,耿直十分喜歡,愛不釋手。又想到自己畢竟救過金櫻子,收她一柄匕首做禮物,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就留了下來。卻未料想,這柄匕首還有如此淵源,著實令他始料不及。
想到這里,耿直也站了起來,對著金櫻子輕聲說道:“櫻子小姐,我不清楚這柄匕首還有如此意義,恕我唐突,在下還你便是。適才耿直的話有些激動,有得罪你的地方,請多見諒。”
“還我?晚了,就像剛才斷了的頭發(fā),已經(jīng)斷了,還能接回來了嗎?”金櫻子冷冷地說道。
“感情的事,是勉強不得的,何況我是中國人,你是日本人,你我是不可能的?!惫⒅闭?。
“可我就是要勉強。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苯?jīng)營子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匕首說道。
“無論你是金櫻子還是中村櫻子,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有句話我要提醒你,你我之間的事僅限你我,絕不可殃及他人。如果由此,你傷及了我的家人或是朋友,我耿直定會血債血償?!惫⒅被⒛繄A睜冷冷說道。
“好,耿直。聽了你這一番話,我是更欣賞你了。雖然你是一個中國人,不過確實有骨氣,我喜歡有骨氣的男人。放心,我金櫻子絕不是偷雞摸狗之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地娶我?!苯饳炎訉⑹种胸笆走€回鞘中。
“我想你等不到這一天的!”耿直不卑不亢地說道。
“那倒未必,不信走的瞧?!苯饳炎計尚χf道。
這時,勿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耿直,你在里面嗎?”趙玫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敲門的人正是趙玫。
耿直跟著金櫻子下樓,趙玫便在趙教授的屋內(nèi)陪父親聊天。本以為耿直很快就會回來找她,可左等右等,就不見耿直蹤影。本來耿直肚子去金櫻子處,趙玫就很不情愿,現(xiàn)在耿直久久不歸,趙玫更是氣惱。趙玫想法很單純,在感情上自己可以祝福徐曉蕾,畢竟徐曉蕾在她之前與耿直交好。但金櫻子確是絕對不行,耿直真要是被這個妖妖嬈嬈的女子勾引走,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想著想著,趙玫也下了樓,來到金櫻子的房間。聽到趙玫的叫門聲,耿直正想答話,卻見金櫻子用力扯了一下身上的衣裙,衣裙從身上滑落下來,只剩下了抹胸和內(nèi)褲,通身白璧無瑕的肌膚幾乎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耿直面前。金櫻子又用雙手搗亂了自己的頭發(fā),眉目含笑地對耿直說道:“耿直,若是趙玫進來,見我穿成這樣,你說好是不好?。吭侔堰@事傳到你曉蕾妹子的耳朵里,你的親還想訂了嗎?”
耿直心想不妙,這是著了金櫻子的道了。金櫻子故意在她屋內(nèi)拖延,猜準(zhǔn)時間久了,趙玫就會過來找他?,F(xiàn)在屋內(nèi)只有他們兩人,她穿成這個樣子,說沒有做過什么,誰能信呀,自己就算再多出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
趙玫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叫門聲也是越來越大,耿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額頭上的汗不由地流了下來。
金櫻子見耿直滿臉囧色,輕言淺笑道:“原來我們耿大少爺也有著急的時候呀?這樣吧,叫我一聲媳婦,我就幫你解圍?!?p> “做夢!”耿直一臉怒氣小聲說道。
“你再這么說,我就脫得精光,讓你百口莫辯,看看是你狠還是我狠。”金櫻子柳眉倒豎,嬌嗔道。
“你!”耿直氣的不知說什么是好。突然看見金櫻子脫衣服時,放在床頭的匕首,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右手拔出匕首,左手摟住金櫻子的脖頸,匕首搭到了金櫻子的喉嚨,冷冰冰第說道:“金櫻子,快點把衣服穿上,否則我耿直就不客氣了?!?p> 金櫻子非但未有懼色,反而將柔若無骨的嬌軀用力往耿直的身上靠去。軟玉溫香,一陣又一陣誘人的體香飄來,耿直登時有些手足無措。
“你,你,別往我身上靠,再靠我可真不客氣了。你一個女子,怎么這么不知羞恥。”耿直停停頓頓地說道。
“我就是這么不知羞恥,怎么了,我樂意。耿直,有種你現(xiàn)在就把我殺了。反正我身上光溜溜的,殺我之前你干過什么,是人就能猜的到。”金櫻子話中有話地說道。
“好,算我求你了,快點把衣服穿上吧?!睆牟槐蝗艘獟兜墓⒅边@回也是服了軟,略帶哀求地對金櫻子說道。
“那你叫我一聲媳婦,我就把衣服穿上?!苯饳炎計陕暤?。
“那我還是把你殺了吧。把你殺了后,你的父親中村大佐定會全城通緝我,為他女兒報仇。到那時我在營川也待不下去了,跑到關(guān)里找地方躲起來便是。至于外人說我耿直是好色之徒,那又怎樣,反正我也聽不到,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了?!惫⒅崩罩饳炎拥氖直劬o了緊,匕首向頸部壓了壓,口氣變得強硬起來。
“夠狠,也夠聰明!也怪我,把你逼的太緊,你耿大少爺什么時候受過別人威脅。這樣吧,媳婦不用叫了,以后也別再叫我金小姐,就叫櫻子好了。若是這樣還不行,你干脆把我殺了算了,反正我喜歡的人也不喜歡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金櫻子略帶幽怨撒起嬌來說道。
“那好,櫻子小姐,我答應(yīng)你,你把衣服穿上吧?!惫⒅毕肓讼胝f道。
“痛快,我喜歡。好了,你去給趙玫開門去吧?!苯饳炎有χf道。
“可咱們這么長時間不開門,趙玫問起要怎么說?”耿直松開勒著金櫻子脖頸的手臂,向金櫻子問道。
“你就說我毒蛇的毒性復(fù)發(fā),在幫我醫(yī)治,所以開門晚了。真笨,這都不會說?!苯饳炎涌焖俅┥弦氯蛊教傻酱采希f道。
耿直拍了幾下腦門,覺得金櫻子說的有道理。轉(zhuǎn)身緊跑幾步,為趙玫開了房門。
“耿直,我敲了半天門了,你在里面一聲不吭,在做什么呢?”趙玫見耿直開了房門,一臉不悅地說道。
“趙玫,剛才金櫻子之前的毒傷發(fā)作,身體開始發(fā)抖,我?guī)退唵巫隽酸樉呐哦?,所以耽誤了些時間?,F(xiàn)在她好的差不多了,咱么走吧?!惫⒅边B忙解釋道。
“怎么這么巧?一下午都沒事,和你呆一會兒就蛇毒復(fù)發(fā)了,騙誰呢?你是不是和金櫻子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趙玫氣哼哼地說道。
“哪有的事,不信你進去看看。”耿直連忙說道。
趙玫向屋里走了幾步,近前看去,卻見金櫻子側(cè)著身合衣躺在床上,床鋪很是整潔,確實不像做過什么。
“既然她沒事了,咱們回去吧,曉蕾估計都等急了?!壁w玫扯了扯耿直的衣袖說道。
“好好,咱們走,咱們走?!惫⒅毙睦锞拖敕畔聛砹艘粔K石頭,頭也未回,趕緊關(guān)上了房門,跟著趙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