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邊疆之地,烽火連天,大將軍慕容城已經出征多日,他以鐵血手腕,率領著大軍連戰(zhàn)連勝,所向披靡,敵國的將領聞風喪膽。
很快,一年一度的中元節(jié)悄然而至,夜色如墨,繁星點綴其間,宛如散落的珍珠。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河面上開始漂浮起一盞盞溫柔的荷燈,載著著人們的思念和祈愿
將軍府內,將軍府內,燈籠高懸,朱紅的門楣在燭光下熠熠生辭。
一個身著淡紫色錦緞裙衫的稚嫩身影從容地穿過庭院。雖然年僅十歲,慕容淺的步伐卻異常穩(wěn)重,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不符年齡的沉穩(wěn)。
她的裙擺隨移動輕輕擺動,烏黑的發(fā)辮上別著一支小巧的銀釵,在月光下閃爍。這位將軍的小千金,雖然年紀尚小,卻已經展現出超越年齡的成熟氣質。
慕容淺來到主屋前,小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氣,然后鎮(zhèn)定自若地推開雕花木門。她的動作不急不緩,透露出良好的教養(yǎng)和內心的沉著,宛如一個小小的大人。
只見母親正坐在一張雕花木桌旁,低頭縫制著冬衣,桌上擺放著幾盞精致的琉璃燈,散發(fā)出溫暖而明亮的光芒,將母親的輪廓勾勒得柔和而慈祥。
母親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慈愛的光芒,“囡囡,這么晚了,你怎的還未歇息?”
慕容淺上前幾步,雙手輕輕握住母親的手,沉穩(wěn)地喚道,聲音稚嫩卻清晰,“我想出門去給父親放荷燈祈福?!八男∧樕系谋砬閲烂C而認真。
母親聞言,看著眼前的女兒,眉頭微蹙
“囡囡,你還是個小孩子呢,哪知道人心險惡,現在這世道不太平,萬一被人拐走或者欺辱了可如何是好?”
慕容淺莞爾一笑,安慰道:“母親,女兒知道的。女兒只會出現在人多明亮的地方,和秋香一起的。“她頓了頓,眼中流露出一絲思念,
“為爹爹祈福,或許爹爹能早點結束戰(zhàn)爭回來跟我們團聚了。“
母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她伸手輕撫女兒的秀發(fā),點了點頭
“但你如果要出門或者和陌生人說話,一定要帶著秋香,不,還得帶上你二哥一起,多個人保護你娘總是更安心的,知道嗎?“
“曉得了,母親?!芭畠汗郧傻貞?,臉上洋溢著喜悅。
母親看著女兒那張與丈夫如出一轍的堅毅面容,心中既是驕傲又是擔憂。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但在這個動蕩的年代,她依然忍不住想要保護這個稚嫩的生命。
“去吧,注意安全?!澳赣H最后叮囑道。
女兒點點頭,轉身離去,裙擺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慕容淺領著秋香與二哥慕容潛漫步至河畔。
河面上,一盞盞承載著人們心愿的河燈緩緩漂流,閃爍著溫暖而神秘的光芒。
她手執(zhí)一盞精心繪制的河燈,把河燈放進河面,讓它順水飄走。
她身旁,秋香正滔滔不絕地許下一連串愿望
“愿主母福壽安康,將軍平安歸來,小姐您能開開心心,多發(fā)些我奉利,二少爺多長點心,七伯腿腳靈便,草嬸背不駝,馬駒神俊母雞多下蛋豬仔瘋長膘老氣更大蜂巢多產蜜荒山多產黒湖包……”。
慕容潛聞言,抬手撫額,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秋香,你這愿望清單可真夠長的,怕是要把河神都忙壞了。
正當三人準備啟程返回府邸時,二公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緊蹙,低聲自語
“我的荷包呢?怎么不見了?”
慕容川開始焦急地在周圍搜尋起來,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慌亂,顯然那荷包對他而言頗為重要。
秋香因距離稍遠,未能聽清,便湊近了些,大聲詢問
“二公子,您說什么?”
慕容川邊繼續(xù)尋找邊重復
“荷包……不見了……”
秋香見狀,連忙靠近,試圖聽清他的每一個字,卻因夜色漸濃,加之人群嘈雜,河邊風大,只得大聲喊
“聽不清啊,二公子!您再說一遍!”
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沖撞讓秋香險些失去平衡。
她連忙穩(wěn)住身形,回頭望向慕容淺所在的位置,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秋香緊張地喊道:“小姐,抓緊我,別走散了!”
然而,當她轉過頭去,卻只見到一盞孤零零的燈籠躺在冰冷的石階上,慕容淺的身影已不知所蹤。
而當時河邊的慕容淺,只覺得一股異樣的香氣撲面而來,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而昏暗的房間,四周是粗糙的石壁,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香料味,讓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她試圖坐起,卻發(fā)現手腳被粗壯的草繩捆住,無法動彈。
“你醒了?”
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房間的一角傳來,慕容淺努力聚焦視線,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男子緩緩步入。
他身形高大挺拔,肩寬背直,仿佛山岳般穩(wěn)重而有力,即便是在簡樸的中原衣裳之下,也難掩其體魄的強健與高貴。
他的面容深邃而立體,五官如雕刻般精致,尤其是那雙眼睛,雖被刻意地低垂或微微瞇起,以減少鋒芒,但偶爾間流露出的光芒卻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深邃又充滿智慧與野性。
他的膚色或許因長期在異域的風沙與陽光下歷練而略顯小麥色,這種健康的色澤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羈與自由的氣息。
盡管穿著中原的服飾,但那些衣物似乎都被他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駕馭著,無論是衣襟的輕拂還是袖擺的搖曳,都透露出一種不屬于常人的異域風情,與中原人士截然不同。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他身上那股難以掩蓋的桀驁氣質。那是一種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自信與不羈,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動搖他的意志與決心。
“你是誰,為何綁架我?”慕容淺的聲音堅定,沒有一絲顫抖,她伺機打量著眼前這個人,試圖從對方的神情中找出一絲線索。
男子盯著她,目光中掠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滿意所替代。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多了幾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