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入宮請安
“已經(jīng)這個點了,王妃怎么還沒起???”木枝站在門外,看了眼高掛的太陽,很是憂心。
今日王妃是要進(jìn)宮給皇后請安的,太晚了終歸不好。
木葉看了看緊閉的屋門,說道:“要不咱們進(jìn)去吧?!?p> “王爺在里面的,沒有王妃命令不可以進(jìn)?!蹦局ψ柚沟?。
“我發(fā)現(xiàn)啊,你們這兩丫鬟整天憂心這憂心那的,不累嗎?王爺都還沒起,不急的。”成齊坐在屋檐上,出聲道。他手里玩著一塊小石頭,模樣悠閑。
他顯然是忘了之前自己為夜流灼操碎了心的模樣。
可能是聽見了外面的說話聲,清潯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醒了。
入目就是夜流灼精致的下巴,稍稍抬頭,便看到夜流灼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
“夭夭醒了?”夜流灼聲音里都帶著笑。早晨看著清潯睡醒,夜流灼很是滿足。
清潯緩了緩剛睡醒的迷蒙,昨日的記憶回籠,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嫁了人。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清潯動了動身子。
夜流灼將身子稍稍挪開了一點,讓清潯脫離了自己的懷抱。
讓清潯在自己懷里動來動去,夜流灼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
“應(yīng)該剛至巳時?!币沽髯葡肓讼?,說道。
“這么晚了?天啊,阿灼你怎么不叫醒我,今日還要去宮里給皇后請安?!鼻鍧∽饋恚行┗帕松?。
她平日里有大事都是提前與木枝她們說,所以從未誤過事。今日嫁入王府第一日就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夜流灼下了床看著清潯道:“我也沒想到夭夭原來是個小懶貓?。∝藏膊患保砹吮阃砹?,無事的?!?p> 看夜流灼衣衫還算整齊,清潯也不與夜流灼多說,直接喚木枝木葉進(jìn)來。
木枝木葉動作很快,洗漱用品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一應(yīng)俱全。
夜流灼想了想,將主屋讓了出來,去偏房洗漱。
三人動作很快,夜流灼洗漱完成回來換衣裳時,木葉在綰發(fā),木枝在上妝。
是一個清新的桃花妝,面頰暈染了點點紅色胭脂,嬌俏可愛。
最后清潯穿上粉色的宮裝,便可以進(jìn)宮了。
夜流灼看著清潯衣裳的顏色,把自己藍(lán)色的發(fā)冠摘了,找了許久,找著了一個粉色的換上。
這個粉色發(fā)冠是很久之前夜流煜送的,夜流灼不喜歡這個顏色,一直沒戴過。如今看來,要安排成齊多備幾個不同顏色的發(fā)冠了。哦,還有腰帶也是。
夜流灼想著便笑了,他很喜歡自己的東西與清潯的有相似或相同之處。
“夭夭,走吧?!币沽髯普f道。
“好的。木枝木葉你們不用去的,就留在王府?!鼻鍧〗淮馈?p> “是,王妃。”兩人應(yīng)道。
坐在夜流灼的馬車上,清潯看著坐在對面的氣定神閑的夜流灼,轉(zhuǎn)過頭去,不想理他。
“夭夭,怎么了?”夜流灼湊到清潯面前,問道。一雙鳳眸甚是無辜。
清潯推了推夜流灼的腦袋:“今日要被皇后娘娘訓(xùn)了,賴你?!?p> 夜流灼捉住清潯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被,反手牽?。骸柏藏玻悴荒懿恢v理??!我看你睡的沉,希望夭夭能多睡會的?!?p> 清潯掙了一下沒掙開,便由他去了。
“可是今日請安是大事,怎能這般晚?”清潯說著,突然發(fā)現(xiàn)馬車一直沒有動,“怎么馬車不走?”
“成齊,怎么回事?”夜流灼問道。
成齊看著坐在車夫位置拉著韁繩的花木,內(nèi)心也很絕望:“王爺,王妃的那個木頭要駕車,屬下?lián)尣贿^來。”
“那就讓花木駕車,你在旁邊坐著。”夜流灼說道。他難得記得花木的名字。
于是馬車快而穩(wěn)地駛向皇宮。
一路上,夜流灼像個發(fā)現(xiàn)新玩具的孩子,玩著清潯的手玩得不亦樂乎,揉揉捏捏,很是高興。
清潯掙扎不過,便沒再管。
鳳儀宮內(nèi)。
因為事先已經(jīng)有小太監(jiān)告知皇上也在,所以清潯見到皇上也并未驚慌,而是恭恭敬敬的向皇上皇后行了大禮,請了安。
這個禮是新嫁娘的請安禮,只要清潯一人完成就可以,所以夜流灼只是坐在一邊看著。
皇后娘娘喬敏淑看著容色姝麗的清潯直接發(fā)難:“不知灼王妃可知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這個時候來是想與本宮一同用午膳嗎?”
喬敏淑不怒自威,話里責(zé)備意味很濃。
皇上夜流煜只是靜靜看著,不說話。
清潯認(rèn)真行了禮:“是臣妾的錯,請皇后娘娘責(zé)罰?!?p> 夜流灼哪舍得讓清潯受罰,正欲動作,卻被清潯的眼神制止。
喬敏淑看著要發(fā)作的夜流灼,轉(zhuǎn)而笑道:“灼王爺要護(hù)著的人,本宮怎敢罰呢?皇上說是與不是?”
夜流煜面容冷硬,瞳孔幽深,是常年的帝王威壓:“犯了錯就要罰,皇后罰便是,哪來的敢與不敢?”
這個沈清潯倒是有本事,讓阿灼什么都聽她的。只是她的心到底還沒給了阿灼,也該吃些苦頭的。
是的,夜流煜只是心疼自家弟弟,單純想教訓(xùn)一下沈清潯罷了。
清潯大概知道了,皇上對自己的這個弟媳很是不滿。
喬敏淑其實也不是真心想罰清潯的,只是要維護(hù)自己皇后的威嚴(yán),畢竟相府與忠義侯府還有一層姻親在。只是皇上這一句話倒是讓喬敏淑不好接下去了。
夜流灼直接看向夜流煜,不是很明白皇兄為什么要故意為難夭夭。
夜流煜被自家弟弟看著心虛,最終擺了擺手:“罷了,這次便當(dāng)個教訓(xùn),灼王妃起吧。坐?!?p> 清潯起身,坐在夜流灼旁邊。她跪了許久,膝蓋隱隱泛著疼,估計應(yīng)該青紫了。
清潯認(rèn)真想了想,實在想不明白皇上對自己的不喜來自哪里。不過今日確實是自己的錯,要是罰了也是應(yīng)該的。
四人隨意聊了些事,清潯也從容應(yīng)對。
最后皇后本想留二人用膳,被夜流灼推拒了。夭夭在這宮里受了委屈,便不用久留了。
于是清潯走出了鳳儀宮,由小宮女領(lǐng)去了御花園。因為夜流灼隨皇上去了御書房,她要等夜流灼一起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