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滬滬和他媳婦的愛情故事
“系好安全帶!”滬滬嗲著聲音提醒,“雖然老娘以前是整容科醫(yī)生,但你的臉撞毀了我可沒把握整回來,這么完美的骨像百年,不,千年都難得見到一個呢……”
宿宿撐著額頭聽滬滬念叨,還好不遠(yuǎn),一會而車子停在“男兒本色”門前,泊車小哥規(guī)矩穿了衣服,恭敬接過滬滬扔出去的車鑰匙。
滬滬搔首弄姿朝那小哥拋了個媚眼。
宿宿渾身抖了抖,實(shí)在是想想不到滬滬這樣的性格怎么可能是米楠的爸爸。
等等,老板娘的大名不會是米滬滬吧!
宿宿低頭虛著眼睛走進(jìn)“男兒本色”,燈光和古銅色精煉肌肉的組合還是會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已經(jīng)見識過一次,雖沒了第一面的緊張驚恐,但宿宿還是沒有坦然處之的心態(tài)。
他們還坐在上次的位置上,這個時間人不少,亂哄哄的,宿宿需抬高音量才能讓滬滬聽到自己的聲音。
“老板娘,米楠呢?”
宿宿發(fā)現(xiàn)DJ臺上的人不是那個臟辮少女,也沒繞圈子,直接問。
老板娘正招呼服務(wù)生送宿宿喜歡的酒,忽然聽到米楠這個名字,放下了標(biāo)準(zhǔn)的蘭花指。
“小孩子,你們已經(jīng)這么熟了嗎?”
宿宿捏了個雞米花放嘴里,“不算熟,她和我哥在同一家醫(yī)院?!?p> 滬滬一手托著下巴,另一手五個指頭在桌子上來回磕來磕去。
宿宿盯著胡亂蹦跶的DJ看了半天,雞尾酒上來,她輕輕喝了一口,還是和上次一樣,喝不出好喝不好喝,但確實(shí)解渴。
滬滬忽然搬著椅子坐到宿宿旁邊,故作輕松問:“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她有沒有問過你是怎么認(rèn)識我的?上次咱們在一起喝酒她應(yīng)該是看到了的,這孩子從小就特別聰明,認(rèn)人認(rèn)得可準(zhǔn)了,老遠(yuǎn)就能認(rèn)出我來。”
“老板娘,上次咱們還還打過一個賭?”宿宿抿著唇,眼睛瞇成月牙看著滬滬。
“對,老娘答應(yīng)替你做一件事情,說吧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行,不過,你要先回答我問題,”滬滬突然抱著宿宿的胳膊搖擺,“小孩子,我今天陪你喝到盡興,你告訴我吧!”
宿宿嘆氣,笑著說:“我們——昨天?嗯,是昨天認(rèn)識的,沒說兩句話,她——應(yīng)該認(rèn)出我了,但——沒提你?!?p> 滬滬也學(xué)著宿宿的樣子嘆氣,“說吧,你要我做什么事情?千萬給老娘整什么灌醉你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做不到!我這酒量就是個弟弟!”
宿宿看出滬滬很悲傷,又干了一杯雞尾酒,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上次,你說你這里只有酒,沒有故事。我——今天不開心,偏偏——想聽你的故事,可以嗎?”她指尖劃過酒杯,眼睛又瞇成了月牙,可愛又妖孽看著滬滬。
“你他媽是個魔鬼吧!”滬滬氣嘟嘟的干了杯伏特加,雙手叉腰,瞪眼看著宿宿,最后勇士般開口:“好,誰讓老娘輸了呢,看在你這個人間尤物的面子的我給你講故事。”
宿宿做作拍了兩下手掌,給滬滬倒了半杯酒,特別有儀式感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哎,我叫米滬尚,是一明超級厲害的整容醫(yī)生——”他剛開個頭,眼神里多了些恍惚,伸手干了酒。
看著灌酒的滬滬,宿宿有點(diǎn)不知所措,不明白為什么一個自我介紹就干杯了,于是笑著說:“算了吧,我換個賭注,別說了,我想想——”
滬滬輕輕放下杯子,緩慢拿過酒瓶,優(yōu)雅給自己倒酒,嘴角始終上揚(yáng),輕輕說:“也不是什么秘密,這是個折磨了我很多年的故事,我經(jīng)常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臥室自言自語,怕有一天自己忘了?!?p> “你可能不信,我從小怕黑拍鬼,但每次在房間里說這些的時候總希望有個東西過來聽聽我的話?!?p> 宿宿招呼來服務(wù)生送酒,然后玩笑和滬滬說:“你把我當(dāng)成鬼吧!”
“胡說八道!”滬滬寵溺點(diǎn)了點(diǎn)宿宿額頭,“米楠小時候也總說自己是鬼,你們還挺像的?!?p> 宿宿搖頭,“您閨女那性格,和我差別太大!”
“哈哈,牛逼吧,我生的!”滬滬舉著大拇指又干了杯酒。
“她性子隨她媽,我和米楠的媽媽是青梅竹馬,我們隔著兩個胡同,從小她就欺負(fù)我,上小學(xué)前我不是被他打出鼻血,就是被她推小河溝里去,我媽上門找她家算賬,發(fā)現(xiàn)這小女孩長得真漂亮,”滬滬笑容溫柔極了,“哎,我和你說,米楠好看吧,但她隨的全是我和她媽長得最難看的地方,米楠眼睛像我,雙眼皮但沒什么特色,她媽是標(biāo)準(zhǔn)的大開扇形雙眼皮,那眼尾長到太陽穴,看一眼就讓人想笑……”
宿宿看著滬滬癡迷的樣子,嘴角也不自覺上揚(yáng),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吧,無論什么時候一提起來就說個沒完,她聽不懂整形科醫(yī)生的某些名詞,總之就是米楠遺傳了他們身上最糟糕的地方,但即便如此,米楠依然是個美女。
“后來呢,你媽找人家算賬去了?”
“我媽——直接給我們定了娃娃親,你可能沒主意,米楠手腕上有個特備細(xì)的墨綠色玉鐲,那是我媽手上的,也是我們的定親信物?!?p> 宿宿默默搖頭,她確實(shí)沒注意。
“我那時候小,不知道什么是娃娃親,我媽說要照顧這個女孩一輩子,我聽話,就一直照顧她。我們在同一所小學(xué),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她人緣好,身邊男人女人不斷,我默默跟著她,其實(shí)起不到任何作用,沒人欺負(fù)她,初中后有人給她送情書,我生氣,滿學(xué)校嚷嚷這是我媳婦,不出所料,我被人揍了,沒想到,她挺身而出——那是我的初吻,全校大會,她揪著我的衣領(lǐng),對著話筒說‘看清了,這是我男人!’,她的唇很薄,暖暖的觸感,哎呀——跟你這個小孩子我都形容不下去了?!?p> “后來呢,你們被罰了?”
“嗯,但我有女朋友了。”滬滬眼神迷離,突然站起來指著DJ臺說,“小智,換首歌,給老娘整首抒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