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上車后等了個紅綠燈
周玲放下筷子,緩慢抬頭,把聲音壓到最低問:“那你和原蜂是一伙兒的嗎?”
宿宿抻著頭過去,同樣神秘兮兮,小聲說:“難道冷自知和原蜂不是一伙的嗎?”
應(yīng)扶桑吃得差不多了,很配合的也湊過去,“你倆不知道嗎,冷自知來北國的目的是抓偷了黑巫石的原蜂回去?”
“什么?”周玲反應(yīng)最大,“這么說原蜂和冷自知不是一伙兒的?”
“停!”宿宿瞇眼看著宿宿和應(yīng)扶桑,“我們重新梳理一下,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什么你來說什么,你,不許在怕她也不許再亂想,你,不許在逗她!”
周玲點頭,“是?!?p> 應(yīng)扶桑攤手:“好吧,我只是覺得她好玩!”
宿宿笑著說:“小白,黑巫石是怎么回事?”
比起“誰和誰是一伙的”這個問題,宿宿更關(guān)心讓她熟悉的黑巫石。
“南國國石,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東西關(guān)著南國的生死存亡,石頭是原蜂偷走的,我父親不知道怎么想的,順手就把責(zé)任推到了冷自知身上,這冷自知也是個白癡,說是他的責(zé)任他就認(rèn)了,乖乖到水木牢去受罰,我有天好心去牢房看他,才發(fā)現(xiàn)人不對,后來我找到原蜂的時候才知道,牢里那個是個替身,真正的冷自知早就來了北國?!?p> “那黑巫石長什么樣子?”
“我沒見過,回頭你問問原蜂,那東西在他手里。”
周玲聽出宿宿想知道黑巫石的樣子,于是插話問:“既然在他手里,你沒看看嗎?”
“我對那東西不感興趣,看它做什么?!?p> 應(yīng)扶桑的想法很單純,她做一切事情的起源和目的都是為了原蜂,她來北國單純就是談戀愛的,至于家族榮譽,名利爭奪,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即使她知道黑巫石的重要性可以寫一本書,這也和她無關(guān)。
“好吧,那冷自知是怎么回事?她是國君的繼承人還是冷家巫醫(yī)?”宿宿很關(guān)心這些問題。
“她原本是繼承人,現(xiàn)在是巫醫(yī)。”
應(yīng)扶??戳酥芰嵋谎?,推開自己吃得只剩湯的面碗,認(rèn)真說:“四方大陸剛平定那會兒冷自知的父親是南國國君,冷自知是獨子,自然就是繼承人,可是,我的父親,也就是冷自知的大伯,冷自知父親的親哥哥,發(fā)動了一場平定南國的戰(zhàn)亂,逼迫冷自知的父親交出國君之位,然后,我父親就成了南國國君?!?p> 宿宿也看向周玲,明白了她為什么這么忌憚現(xiàn)在的南國國君。
“你的意思是,你爹殺了冷自知的爹,你倆有血海深仇?”宿宿脫口而出。
應(yīng)扶桑搖頭,“沒有,冷自知的父親只是交出了國君之位,我父親封他做了南國巫醫(yī)世家。不過后來冷自知的父親還是戰(zhàn)死了,冷自知的母親也病死了?!?p> “這么說,你爹也是為了骨肉親情才放過自己弟弟的?”
其實宿宿不太能理解剛應(yīng)扶桑說的邏輯,按理說,這南國國君既然奪了位就應(yīng)該鏟除后患呀,怎么還封了巫醫(yī)?
“應(yīng)該是吧,不過后來冷自知的日子挺不好過的,總被我父親刁難,要收留東國的質(zhì)子原蜂,還要幫著他抵抗外敵,我是真心敬佩冷自知的性子,有個信仰是怎么說來著,人家打你左臉,你不要生氣,而且還要把右臉?biāo)瓦^去讓別人再打一巴掌?!?p> 宿宿聽?wèi)?yīng)扶桑說了半天,發(fā)現(xiàn)她完全是在夸冷自知,而且還是用親爹的卑鄙來襯托冷自知的偉大。
真不知道這位九公主是本心贊同父親的做法,還是沒心沒肺到一定境界。
周玲的臉色是變來變?nèi)?,宿宿看了她兩眼,真是難為孩子了。
她本來就應(yīng)扶桑挺有敵意的,聽完這段觀點,孩子更困惑了。
宿宿:“所以,小白,你是怎么想的,你站誰的邊?你爸,還是冷自知?”
應(yīng)扶桑滿臉震驚看著宿宿,“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以后是要嫁給原蜂的,原蜂是東國人,那我也是東國人,如果一定要站邊的話,我也是聽原蜂的?!?p> 這就是一戀愛腦。
宿宿笑著安慰周玲,“你放心吧,她雖然是九公主,但也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九公主,她不會做什么對我們不利的事情,放松點?!?p> “可是,”周玲是真的緊張,腦子一亂直接把自己心里想說了出來,“可是原蜂和冷自知是敵是友呢,我剛聽著這倆人的關(guān)系也挺亂的。”
宿宿同款疑問臉看向應(yīng)扶桑:“她說得對,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們和冷自知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能把你們放到一個圈子里嗎?”
說實話,這個問題真的有點難為應(yīng)扶桑,她用勺子攪了攪只剩清湯的面碗,猶猶豫豫的說:“我不了解冷自知,準(zhǔn)確說我有點怕冷自知,他那個變態(tài)的‘讀心術(shù)’很難讓人親近,而且沒人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甚至連他最親的青蟬,都摸不透冷自知的性子。”
“原蜂很尊敬冷自知,就和周玲一樣,還包括那個趙大剛,他們出自于本能的不愿意背叛冷自知?!?p> “那——原蜂為什么要偷黑巫石?還要陷害冷自知?”周玲打斷應(yīng)扶桑的話。
“我不知道,不過等他們從南國回來,我們可以一起問問,其實我也蠻好奇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想著問來著,只是我單獨和原蜂在一起的時候,那個男人經(jīng)??刂撇蛔∽约?,我也沒辦法只能配合?!?p> 認(rèn)真說正事的三個人突然上了車。
宿宿看著臉色絲毫未變的應(yīng)扶桑有點感慨還是自己道行不夠。
三人冷靜了會兒,像是等了一個紅綠燈。
宿宿突然想起來什么,問:“對了,剛說巫醫(yī)的事兒來著,冷自知到底是個什么醫(yī)生?他都會治什么???”
“百病!”周玲露出小迷妹一樣崇敬的眼神。
這次應(yīng)扶桑也跟著點頭,“嗯,這點是真的,從來沒有冷自知治不好的病人!”
宿宿脫口而出:“怎么可能,那一定是你們異能者壽命長,他沒遇見過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