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窮寇莫追
突然,后面一只劍抵在她的脖
“這個時候你還會相信他的鬼話”。
“我不相信,你還有命活嗎?”楚齡歌咬著嘴唇,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青舞身上的傷口,不斷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要滲入她的神經(jīng)。
難道,她真的要就此死在這里嗎?不行,絕對不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片刻,青舞用盡全身力氣,拽著楚齡歌飛上了房頂,楚齡歌扶住她。
“快走”
青舞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迅速從后面駕著輕功逃離了。
眾人在地下的院子看著他們。
一侍衛(wèi)上前道:“王爺,末將這就去追”
蕭文御看著獨自立在屋頂?shù)某g歌,搖了搖手道:“不必了,窮寇莫追”。
“可是……”
“楚姑娘下來吧”,蕭文御仰頭看著房屋上的楚齡歌大聲道。
楚齡歌飄飄然的從屋頂緩緩而下。
蕭文御看著她,平靜的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要跟楚姑娘單獨聊一聊”。
“是”
蕭文御走進了她的房間,坐在案旁,不說一句話,只是把玩著手中的扇子。
楚齡歌也不肯說話,只是立在門口。
“你知道這扇子是誰送給我的嗎?是我姐姐,當(dāng)今的王上,這扇子上的畫是我父王親自畫的,正面是江山如意圖,背面是兩條龍,這龍便是我和我姐姐,我父親是想讓我們成為守護江山的衛(wèi)士,守護親情的衛(wèi)士,可是,很多時候,越讓人想抓住的,溜走的就越快,原來,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可以因為利益而變的面目全非,所以我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很豁達”。
楚齡歌走過來,看著他手中的扇子。
“如果你是真的豁達,就不會問我這樣的問題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楚齡歌眉頭一緊,他立刻松開了手。
看著她笑道:“今天我陪你演了這么大的一場戲,你都不表示一下感謝,還來嘲諷我,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怎么感謝?”
“我不知道,看你誠意好了”。蕭文御的胳膊抵在桌子上,這句話正中他的下懷,因此只是笑嘻嘻的看著她。
“謝謝你”她卻突然認真道。
“哎,你能不能別突然這么認真的看著我,怪嚇人的,你不會又要劫持我吧”
楚齡歌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你說你一個王爺怎么這么沒臉沒皮的啊”。
“我就想看見你笑,你笑起來真的特別好看”,蕭文御有些癡癡的看著她。
楚齡歌立刻抿起嘴唇。
“你不會是將計就計吧”
蕭文御淡淡一笑。
“你妹妹可是差點殺了我,你就算不感激我,也不該這樣想我吧”說著又繼續(xù)把玩著手中的扇子,只是嘴角也沒有了笑意。
楚齡歌回身坐在他的面前。
“我并不是懷疑你,只是我覺得還是說清楚的好,這一次你幫我了我,我欠了你,我這個人,就是誰對我的好,我必然會回報他”。
蕭文御聽完這話,手一揮將扇子收起來,淡淡一笑,抬起頭看著她。
“你拿什么回報,我說要你的回報了嗎?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想的那么壞而已”。
楚齡歌默默的不做聲了。
他立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原來我還真的沒猜錯,你就是沒良心”。說完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映襯著燭光,楚齡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她并不想和蕭家的人有任何瓜葛,可是從她遇見蕭文御,她就注定
要活在蕭家的龐大勢力之中。
在偌大的王府之中,楚齡歌的身非份是有些尷尬的,因為她既非宮女,也非侍妾,盡管所有人都知道她救駕有功,可是,對于她也是敬而遠之。這幾日,她的傷勢漸漸好轉(zhuǎn),自那日兩個人相談不歡之后,一連幾日,蕭文御再也沒有來看過他。
午后,楚齡歌坐在長廊里,一宮女立在長廊的盡頭侍候。
蕭文御就這樣晾著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揚手招呼宮女,那宮女走過來。
低眉順眼的柔聲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她看著那不過十六七歲的宮女,本是天真爛漫的年紀(jì),卻被培養(yǎng)成了一個奴才,王宮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把有自己獨立思想的人變成一條衷心的狗。
楚齡歌打量著她:“小王爺可在王府里”。
“奴婢不知”
“那你去告訴他,我要見他”
那宮女忙跪下口頭道:“姑娘,求你饒了奴才吧,奴婢真的不知道小王爺在哪里”。
楚齡歌再看她一眼。
“你們小王爺,一向不拘規(guī)矩,你為什么還這么怕?”
宮女嚇得不敢抬頭,只是一味的磕頭。
口中說道:“求姑娘不要再問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齡歌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看來一切都是假的了,你起來吧,放心吧,你又什么都沒說”。
宮女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走到了一邊低首侍立。
楚齡歌只是看著面前的山石,心中卻在想楚云溪不知在南州怎么樣,青舞離開王府又去了哪里。
她沉寖在思緒之中,不覺得恍惚了起來。
微風(fēng)吹亂了她額前的青絲,在迷離中,感覺到一陣溫柔的觸摸,有人在撩起她額前的頭發(fā)。
她睜開眼睛,看見了眼前的人。
“聽說你找我”。
楚齡歌居然在這長廊上睡著了。
她微微坐直身子。
看著他。
“我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我要盡快離開這里”。她完全不是詢問他意見的口氣,而是直接告訴他一個結(jié)果,盡管知道他才掌握著她此時此刻的自由。
蕭文御回身坐在她旁邊,故意不去看她。
“這不挺好的嗎?有吃有喝的,還沒有人打擾你”。
她卻迅速立起身來:“蕭文御,你什么意思?你把我當(dāng)豬一直養(yǎng)在這里嗎?”。她對他向來沒有多少耐心。
蕭文御走到她的面前,默默片刻,才像下定決心似的道:“我能抱抱你嗎?就當(dāng)為你送行了”
盡管他安慰自己,對楚齡歌他不會放手,來日方長,可是心里還是非常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