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蒙在鼓里
“娘……”楚云溪央求道,
在這個家里,他永遠是一個和平的使者,孝順尊長,兄友弟恭,他的孝順之名在朝中有口皆碑,從不違抗父母之命。
可是他又是真心的愛著楚齡歌。
“你出去”。楚夫人大喝道。
楚齡歌不想讓他為難,遂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二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沒事的”。
其實這樣的結果她早就預料到,可是為了和他在一起,她愿意去賭一把,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把她趕出這個家,而她也從來不屬于這里。
“你出去!”楚夫人又向他大聲道。
楚云溪看了楚齡歌一眼,頹然的走了出去。
這里楚夫人緩緩立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楚齡歌的面前,靜靜的看著她,她是那么像當年的李苑秋。
楚夫人的臉逐漸變的猙獰,突然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你母親勾引我丈夫,你又來勾引我的兒子”。
當初楚景堯為了李苑秋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李苑秋只鐘情一人,就是楚齡歌的父親。
而楚景堯得不到她的愛,竟也甘愿護著她的孩子。
楚齡歌驚愕的看著她。聽到她的話,居然連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都忘記了。
“你什么意思?我母親,她在哪兒?”
楚夫人轉過身仍舊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她。
“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一樣使人厭惡的嘴臉”。
“我在楚家生活了十年,我受你這一巴掌,但是我不準你污蔑我的母親”。
如果不是楚景堯看管的厲害,恐怕楚夫人早就要了楚齡歌的命,只是這一切沒有人知曉罷了。
“從今天開始我不準你再踏進楚家一步”。
楚齡歌聽聞,冷笑了兩聲。
“恐怕楚家還輪不到你說了算,就算我不能成為您的兒媳婦,可也還是這楚家的五姑娘,父親認的五姑娘”。
原來他們所有人都認識母親,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父親母親和楚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你!”楚夫人氣噎。
楚齡歌微微行了個家禮。
微微一笑:“女兒告退”
然后,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楚夫人一個人惱恨的呆立在原地。
她恨李苑秋,縱然她的下場很慘,可是每天看到楚齡歌,她的恨意還是會涌到胸膛。她必須要裝做大度,去養(yǎng)她的孩子。
夜晚的燭光有些昏暗,院子里的柳樹搖曳著暗影??粗岷诘囊雇恚裉鞗]有月光,甚至星光都很寥寥。
楚齡歌從正堂走出來的時候,楚云溪一直在門口等著她。
她緩步邁下臺階,此時此刻她明白,她和楚云溪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原來的癡心妄想,在一瞬間消失殆盡??v然楚夫人不肯告訴她,但是楚齡歌從她得眼神中看到了無盡的恨意。
楚云溪看見她從屋里出來,急忙追到她的面前。
伸出雙手伏著她的肩膀,又看見她臉上清晰的指痕,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你怎么了?母親……母親她打你了?”
她搖了搖頭,不想讓他擔心。
“二哥哥,你早點回去歇著吧”
“齡歌,父親母親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此事一定會有回旋的余地的”。
楚齡歌卻忍不住道:“什么回旋的余地,為你娶親,把我嫁人嗎?”
“齡歌,你知道我不會娶別人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她突然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
“如果父親母親執(zhí)意不從,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我們,你會違背他們的意愿嗎?”
這一句話,就讓楚云溪啞口無言,他會嗎?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以為,他和她青梅竹馬,父親喜歡楚齡歌,母親對她也并不苛責,所以此事一說便妥,卻全然沒有想到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楚齡歌見他不做聲。
“二哥哥,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說完,轉身離開了。
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他,怎么會讓他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呢。
楚齡歌徑直回到了宮中。
今晚她并不當差,因而只待在自己的房間里,這時,她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她起身推開了門。卻是王上的貼身的內(nèi)監(jiān)。
“楚姑娘,王上讓你去一趟王府,請王爺來內(nèi)宮”
“王上讓我去?”她有點不敢相信,照理說,宣召這樣的事,一般都是內(nèi)監(jiān)的差事,如何會讓一個女侍衛(wèi)去。
“快去吧,讓小王爺速速前來”。
“是”不知為何她心中竟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可是也不耽擱,換上衣服,騎了馬,帶了幾個護衛(wèi),直奔王府而來。
快馬加鞭,不一會就到了王府。
王府的看門人,看過宮內(nèi)的腰牌,立刻就跑著到了王爺?shù)膬?nèi)宅。
此時的王府一片寂靜。
楚齡歌被請到內(nèi)宅,內(nèi)宅燈火輝煌,但是卻不聞一聲。
楚齡歌坐在椅子上等著,不一會卻是金陵國公主從側門門走了進來。
她走到她的面前。
看著楚齡歌輕聲道:“王爺他病了”,說話間,眼神卻是躲躲閃閃的,她根本不會說謊。
可是如果不把蕭文御請到宮中,那么楚齡歌必然是失職之罪。
楚齡歌打量著她,沒有問蕭文御,卻是輕聲問她道:“您在王府還習慣嗎?”
這是金陵國公主金墨鳶自嫁到王府中以來,第一個這樣問她的人,她自然從母國帶來了許多貼的奴婢,可是這些人早就被遣送到各處,留給她的人都是王上派來監(jiān)視她的,她就像是籠子里的小鳥一樣。
蕭文御又對她不冷不淡,甚至到如今都不曾與她同房。
金墨鳶感激的看著她,嘴唇微微的顫抖,她就像一個啞巴突然會說話了一樣,然后抓住了一個可以和她交流的人:“姐姐,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活著最大”。
楚齡歌微微的點了點頭,卻道:“你不能叫我姐姐,你是王妃”
金墨鳶搖了搖頭。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當王妃,沒有人問過我愿意不愿意”。
楚齡歌急忙左右看了兩眼,低聲道:“這話以后斷不能和別人亂說知道嗎?”
金墨鳶默默片刻。
楚齡歌這才問道:
“小王爺根本就沒有在府里吧,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