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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演繹

第四十八章 商鞅變法(一)

戰(zhàn)國演繹 清嵐如水 2081 2020-06-06 19:22:19

  商鞅的“變法”有以下主要內(nèi)容:

  確立更具備發(fā)展?jié)摿Φ恼沃行?,定都咸陽?p>  建立“郡、縣”的行政管理制度,收回領(lǐng)主們對封地人民的行政管理權(quán)。

  鼓勵耕織:生產(chǎn)的糧食、布帛超過規(guī)定數(shù)量者為“良民”,免除一家傜役;

  因懶惰而貧窮的為“莠民”,罰做“官奴”;

  獎勵并強(qiáng)制農(nóng)民把自己附近的荒地開墾為熟田。

  改革軍隊法令:

  斬一敵首,賞爵一級,臨陣后退者,殺!

  以軍功確定尊、卑等級。

  廢除世卿世祿制度:

  有功者授上爵,可顯榮;

  無功者雖富人,穿的衣服、車上的裝飾,不許有華彩;

  國君的宗室無功,也削籍為庶民。

  實行戶籍管理。

  身份證明、住店登記、訐告、連坐;

  嚴(yán)禁私斗,無論曲直都要受懲罰,直至殺頭……等一系列維護(hù)社會治安,加強(qiáng)控制人民的嚴(yán)密法規(guī)。

  此外還有許多利于發(fā)展生產(chǎn)、擴(kuò)大國家財源,強(qiáng)化國君統(tǒng)治的措施,就不一一贅述。

  總之,“新法”可以使勞動者和下層的“士”階級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較多的收益。

  賦予了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將士們以更多的實際權(quán)利,從而大大調(diào)動了生產(chǎn)和作戰(zhàn)的積極性。

  使秦的綜合國力得到大幅度的提高,達(dá)到“富國強(qiáng)兵”的目標(biāo)。

  但“治國以法”勢必廢除舊的“親親、貴貴”、任人唯親的制度,破壞了奴隸主貴族們的“民主”。

  削奪了那些既不必從事生產(chǎn)勞動。

  又不必當(dāng)兵打仗,只靠祖宗庇蔭就能吃喝享樂的世襲貴族們的特權(quán)。

  他觸動了舊奴隸主貴族們的既得利益和長遠(yuǎn)利益,就必然會遭到這些人的強(qiáng)烈反對。

  這些人世代掌權(quán)、官高位尊,又互相連結(jié),盤根錯節(jié)。

  勢力雄厚到連國君也不能僅用一紙命令就能使他們服從的程度,要推行新法,面臨著巨大的障礙。

  家將和獵手們?nèi)鳅椏v犬正在田野里激烈角逐,幾位公子哥兒卻半躺在林中樹蔭下。

  他們懶洋洋的邊休息邊喝酒。

  為什么他們出來游玩,卻失去打獵的興趣?

  一個身穿棉花衣、腳踏鹿皮短靴的青年憤憤地把殘留一半酒的杯子甩出去:

  “照他的‘法’,明天咱們都得上前線,拼命去砍人頭。

  哼,誰的頭愿意讓你砍?

  說不定別人的沒砍到,先把自己的鬧丟咧!

  想起來就讓人心煩?!?p>  又一個青年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笑了:

  “甘則,你不是一向以武藝高強(qiáng)自詡嗎?怎么倒怕上戰(zhàn)場啦?”

  甘則瞪了他一眼:

  “公孫梅,你傻呀?

  戰(zhàn)場上不同在校場比武,那是槍槍見血,刀刀吃肉,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你這樣的小白臉上去,更是給人家當(dāng)‘立功’的材料!”

  公孫梅面容姣美如少女,穿一身素白,更顯得亭亭玉立。

  據(jù)說他媽“夢梅”而生他,所以取名“梅”。

  祖父公孫賈官居太師,是太子駟的老師,地位顯赫,對這唯一的孫子溺愛無比。

  在女人堆里長大的公孫梅身上更多的是女兒氣。

  他本對游獵這類粗野的玩法沒什么興趣,是被表兄嬴飛拉出來散心的。

  聽甘則譏笑自己,便一撇嘴:

  “你別嚇唬我,我不上戰(zhàn)場,誰又奈我何?

  反正立功與否,我照樣活。”

  “你不上戰(zhàn)場?”

  甘則冷笑:

  “按他的‘法’,誰的服裝上沒有軍功綬帶,就只許穿麻布衣服、老羊皮襖,連車上都不許畫彩漆、掛銀鈴。

  你還想把自個兒扮成一朵花兒似的呀?沒門兒!”

  不許穿鮮美的衣服往俏里打扮,還真戳中了公孫梅的心事,不由得蔫了。

  “那怕什么?咱們有錢啊!”

  正在旁邊照料他們吃喝的鄭賈忙上來打氣兒,他是大商人鄭朱的兒子。

  按當(dāng)時的“階級劃分”,“士、農(nóng)、工、商”,商居末位。

  但鄭朱太有錢了,每年可上繳國庫幾百萬的“利稅”。

  對各位公侯重臣也孝敬不斷,所以雖然“成分”低劣,卻仍可錦衣玉食。

  兒子鄭賈也仿效父親用錢開路,結(jié)交這些公子少爺們。

  而這些豪門子弟顯然“根正苗紅”,并不把這個“人”放在眼里。

  他的“錢”卻是他們恣意揮霍之必需,因此雙方一拍即合。

  使鄭賈得以“附驥尾”,可也不過是在游玩時給人家當(dāng)“仆夫頭兒”。

  但在世俗眼里,卻能提高他的社會地位,得以“狐假虎威”。

  而這也正是他花錢所求的。

  所以在他的思維中,“錢”能彌補(bǔ)任何不足:

  “沒軍功沒關(guān)系,咱們拿錢啥子都買得到!”

  甘則厭惡的罵道:

  “你懂得個屁!

  軍功只能用敵軍的人頭換!

  你有多少錢也沒用!

  休說錢,便是我們這些宗室子弟,三年無寸功,就要削籍為庶民。

  你們這些‘四等公民’在他眼里就更低劣了,被看作是不勞而獲喝民血的寄生蟲、虱子、臭蟲!

  懂嗎?

  他規(guī)定你們所有男丁每年必須到軍隊服百日雜役,不得雇人替代。

  嘿嘿,可也好,只管侍候大爺們的馬,不打仗!”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蔫了:

  秦人雖然剽悍,但這些貴族子弟,在驕奢淫逸的生活環(huán)境中已兌化變質(zhì)。

  只想玩樂享受,誰愿披堅執(zhí)銳、餐風(fēng)露宿、出生入死的去保家衛(wèi)國、擴(kuò)展疆土?

  所以他們對剝奪了自己優(yōu)越特權(quán)的“新法”非常不滿。

  而他們的父、兄輩,因為“新法”不僅動搖了他們高高在上、倨視蒼生的尊貴地位。

  更嚴(yán)重的還是將更改他們視為金科玉律、習(xí)以為常的舊法統(tǒng)、舊觀念。

  正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習(xí)慣勢力與各種利益結(jié)合在一起。

  要想觸動它,就比挖了他的祖墳還難以忍受!

  于是他們不斷向秦孝公指責(zé)商鞅的“新法”:

  “誤國、害民”有如“洪水猛獸”,將危及秦國的統(tǒng)治。

  秦孝公苦口婆心地向他們一再解釋,他們反倒連秦孝公也指責(zé)在內(nèi)。

  秦孝公卻又不能動用“君權(quán)”簡單的懲處他們,感到非常為難。

  商鞅卻胸有成竹:

  “讓臣跟他們談?wù)?,保證讓他們心不服也得口服,不能再阻撓‘新法’的推行!”

  一場有關(guān)“新法”的大辯論,不可避免的勢必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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