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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你

第十一章 出院

  五天后,顏洛初在吃完墨奕琛做的午餐后說到:“我要出院”此時顏洛初的傷口已基本結(jié)痂,基本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墨奕琛聽到顏洛初要出院的話收拾餐具的手頓了頓,這般安然的生活終于要結(jié)束了嗎?半晌,口氣平淡的的說到:“我去問下醫(yī)生注意事項”沒等顏洛初說什么,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墨奕琛想了好久,終于還是給老爺子去了一個電話,對老爺子說初初堅持要出院,老爺子想了想說到:“讓她去第三樓吧,就住之前你為她準(zhǔn)備的地方就好,阿琛啊,初初說她累了,爺爺知道你愛她,也愿意為她等待,可機會是不等人的,希望你能把握好這次的機會,爺爺希望你們白頭偕老”說罷掛斷了電話

  顏洛初沒等太久,墨奕琛便帶著輪椅回到了病房,從要出院到出院,一共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在此期間,顏洛初只言未語,直到車子快要開到軍第三樓的時候,顏洛初凝眉說到:“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墨奕琛的手指蜷了蜷,說到:“爺爺說我在這能照顧你”

  顏洛初冷笑了一下,什么都沒說,既然決定留下,順著爺爺也無妨,只是她討厭別人替她做決定,墨奕琛看著顏洛初嘴角的冷笑,心不由的滯了一下

  他不是不想在醫(yī)院的時候告訴她,只是害怕她拒絕,所以才選擇隱瞞

  車子停在第三樓門口,墨奕琛將顏洛初從車上抱下放在輪椅上,在一眾復(fù)雜的眼神中進入工作樓,雪狼問道:“老大,是否要準(zhǔn)備開會”

  墨奕琛邊看了顏洛初一眼說道:“十分鐘后開會”距離顏洛初逃離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有些帳,是時候該清算了

  顏洛初在墨奕琛回答完之后,說道“墨奕琛,既然他們都到齊了,會議這便開始吧,正好我也看看你一手培養(yǎng)的第三樓到底含了多少水分”

  “好,那會議這便開始”

  魔域眾人一聽臉色更加不好看了,狐貍不贊同道:“老大,這不太好吧”其他人也是一臉認(rèn)可,琳瑯剛要說什么,被雪狼拉住了手,制止了要開口的舉動

  墨奕琛目光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是我最驕傲的小隊,甚至是第三區(qū)的代言,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忘了,JUN人,以執(zhí)行命令為天職,這么多年的榮譽,你們確實是受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是我墨奕琛的手下,不需要替我做決定的兵,如果這里讓你們覺得待不下了,隨時可以離開,我墨奕琛絕不會強留”

  眾人臉上形色各異,他們確實過的安逸了,否則顏洛初怎會差點逃出邊境,甚至琳瑯險些無法回來

  顏洛初眼角不屑的看了一眼眾人,若非墨奕琛,小小第三樓,焉能困住她,若非她顏洛初,第三樓怎會毫發(fā)無傷的從菲爾手里回來,不過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罷了,不過這個狐貍還挺實在的,最起碼沒有掩藏自己,只是鋒芒太露,注定早夭

  不過寥寥幾句話,便將第三樓的每個人自身的性格分析的透徹明了

  會議室,墨奕琛將顏洛初推到主位旁邊,待所有人坐齊后,墨奕琛說到:“這是自邊界后,我們的第一次會議,作為隊長,我最大的過錯便是忽略了對你們心理上的引導(dǎo),以及太過放任你們,雪狼作為副隊,就從你開始,說一下對于這次任務(wù)的見解”

  “任務(wù)是隊長發(fā)布的,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盡職盡責(zé),這些我想隊長也是可以看到的,從第二天開始,作為本次著重保護的人員洛瑞婭·初,開始日日飲酒,便是飯都很少食用,甚至從不踏出房門一步,這樣日復(fù)一日的平淡終是使每個人都懈怠了本次的任務(wù),導(dǎo)致后來洛瑞婭的離開,似乎都是水到渠成,作為副隊,我沒有及時的察覺到事態(tài)的發(fā)展,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判斷,是我的失職

  墨奕琛點了點頭,顏洛初插口:“我的中文名字是洛初,以后你們可以稱呼我的名字,謝謝”墨奕琛等顏洛初說完后示意下一個人做見解,隱在眼底的情緒像一陣風(fēng)暴

  他在想,顏洛初承認(rèn)她的名字是不是代表她選擇做回顏洛初,那么,是否也認(rèn)可了他

  接著,一個接一個的成員開始對本次的任務(wù)做出見解,輪到狡兔的時候,狡兔說道:“我作為當(dāng)日的值守人員,未能覺察洛初離開的意圖,是我的失察,后來被洛初挾持是我對于實戰(zhàn)反應(yīng)的不及時,此次之后我會給自己加訓(xùn),不再發(fā)生這樣的失誤”

  狡兔的發(fā)言令墨奕琛的眉頭皺了皺,隨后點頭示意下一個,顏洛初一直淡淡的坐在輪椅上閉目養(yǎng)神,便是狡兔的言論都沒激起她的不滿

  琳瑯是最后的發(fā)言人,站起身之后苦笑的看了一眼墨奕琛,隨后對顏洛初說道:“洛初,事情已經(jīng)過去,你既然選擇留下,當(dāng)初的事情我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應(yīng)該知情,也算是我自己的解脫

  我做不到你的釋懷,愧疚快要將我逼瘋了,我希望你不要阻攔”顏洛初養(yǎng)神的眼睛霎時睜了開,只是看著琳瑯心事重重滿是復(fù)雜的眼,制止的話終是沒有出口

  她不愿背負(fù)的愧疚,想必琳瑯亦是不愿的,否則那樣明媚的眼里不會那么多情緒

  琳瑯見顏洛初默認(rèn),開心的笑了一下:“我是最開始被派到洛初身邊的人,從第一天在會議室里她質(zhì)問老大之后,我再沒聽她開過口,我看著她日日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云卷云舒,不言不語,酒不離手,就像一個木偶,沒有思想,沒有欲望,甚至必要的食物都很少攝取,直到耶羅的到來,她第一次踏出那間臥室,你們可能不知道,那天她什么都沒有吃,但是卻喝了半瓶酒,耶羅對于她的出手,我相信在座的每個人都看的出來,步步殺招,可是,身負(fù)任務(wù)的你們卻沒有人為她辯解過一句,唯有老大不問緣由的擋在了她身前,耶羅離開后,她像勝利者一樣返回那個困著她的牢籠,電梯里,她只開雪狼,去了我的房間,我想這些你們都知道

  可是你們知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嗎?你們有去想過耶羅離開時說的那句‘任性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你們在背后議論她虛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若不出現(xiàn),面對耶羅的強勢第三樓要怎么收場?你們是JUN人,可是你們也是人,將心比心你們懂嗎,身份帶給你們榮譽的同時,也讓你們丟掉了自己的心嗎?”眼睛里含著眼淚,聲聲質(zhì)問在場的每個人,看到各種各樣的反應(yīng)不禁涼了整顆心

  “她在去了我的房間便口吐鮮血,血是烏黑的,原本明亮的眼睛像蒙了塵,變得灰暗,甚至站都站不住,我無法想象她是怎么撐到那時的,我要出去找老大,她制止了

  她問我:用所有人的前程換她一個人的命,是否愿意。我問她為什么,她說:耶羅的到來是警告,她若安分的隨耶羅離開,老大勢必會阻攔,屆時只要老大有所動作,耶羅就會以阻礙ZM邦交起訴老大以及第三樓眾人非法囚禁他國重要項目執(zhí)行人,那時,國與國之間的對話,第三樓很有可能就此不復(fù)存在,這是一場死局,所以她選擇留下,她說一旦她的病情泄露,最先來的可能不是醫(yī)生,而是JUN事法庭的傳召,她的命自會有人救,只是毒害他國人員的罪名,第三樓就背定了,上過JUN事法庭的人,焉能有好前程。我退縮了,也害怕了,我問她怎么辦,她問我要匕首,我給了,她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笑,那么美,縱然是我也晃了神。她用匕首毫不猶豫的將左手腕劃了一刀,第一次見到有人將匕首轉(zhuǎn)的那么好看,傷口深可見骨,血從手腕里不斷的流出,她的臉越來越白,淡漠的眼睛也逐漸出現(xiàn)了渙散

  她說:血的顏色恢復(fù)后,用整瓶消毒水直接從傷口澆下,然后撒上藥包扎好。于是我就一直盯著她的手,動都不敢動,我怕我失神錯過血變色的時間,漸漸的,她流了全身至少一半的血,我怕她失血過多再也醒不過來,我就一直等,地上的血已經(jīng)快要蔓延到門口,入目之處一片血色。最后,血的顏色終于變了,洛初也早以陷入了昏迷,就連鼻息都開始變的微弱,我按照她的要求,將整瓶的消毒水倒在傷口處,傷口在消毒水的清洗下,清晰而恐怖,我甚至能看到傷口內(nèi)白色的骨頭,從頭到尾,她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在我包扎完之后她休息了幾分鐘,借著藥的刺激下恢復(fù)的清明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我答應(yīng)為她保密,所以欺騙老大洛初是來了月事,那天過后,她依舊如常喝酒,我曾勸過,她說:若停了酒,必將引起懷疑,屆時我該如何解釋她的受傷

  由于顧及,我再一次選擇了退縮隱瞞。后來我才想明白,整瓶消毒水加快速止血,就是為了通過劇烈的痛喚醒她的意識

  兩天后,她潛入我的房間,我察覺有人靠近,出于本能向她出了腳,她抵擋時手腕上的傷口直接裂開了,所以我的房間才會有帶血的紗布。她將我?guī)У浇紖^(qū)后對管家說過:待我醒后便可以自己離開,可是管家在洛初走后聽從了另一個人的命令,在我醒后再次給我注射了昏迷的藥劑,后來管家接了一個電話,便莫名其妙將我放了,而那時洛初早已昏迷不醒,從始至終,她沒有絲毫對不起第三樓,更沒有想過以我做要挾,在我到達醫(yī)院后,聽到的不是對洛初的感謝,而是置疑、埋怨、詛咒,作為JUN人,我承認(rèn)我沒有多么高潔,服從命令是我的天職,但是,生而為人,我不強求你們理解

  但是最起碼的感恩你們懂嗎,你們懂失掉半身鮮血被整瓶消毒水澆醒的疼嗎?你們懂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人強裝虛弱逞強的心酸嗎?你們懂豎起滿身的刺卻將最尖銳的部分對著自己的痛嗎?你們懂明明救了人換來的卻是埋怨的悲哀嗎?

  她為所有人想好了退路,卻屢屢將自己逼上死路,你們有想過她的付出嗎?

  你們沒有,同為JUN人,我曾以自己所信仰的正義而驕傲,可是在經(jīng)歷這些事情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所認(rèn)為的,就只是我認(rèn)為。你們不明白閉上眼鋪天蓋地而來的血,森森白骨刺骨的涼,以及她那時絕決的笑,樁樁件件成了我不敢回憶的夢魘

  作為一個旁觀者,我為她心疼,也心寒,我知道所有的事,卻沒有辦法去說出來,愧疚以及后悔像看不見的手扼著我的喉嚨,無法釋懷

  洛初,我真的很討厭你從骨子里散出的漠然,你的不在乎,真的能將人活活逼瘋,你就像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對所有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也將所有的人和感情一律隔絕在外,你的狠,是真的狠,尤其對自己更狠

  因為愧疚,所以不要命的護,可是我相信,老大想要的絕對不是你的愧疚,你以為的保護,有沒有問過那些被你保護的人,那是否是他們想要的,你不愿承擔(dān)的愧疚,我們又是否受的起。你又知不知道,你沒有目的的保護,冰冷的善意,動搖了我追求了半生的信仰啊”

  琳瑯的話說完,轉(zhuǎn)身跑出了會議室。會議室里寂靜異常,墨奕琛的眼里充斥著不可置信,心疼的看著顏洛初結(jié)痂的左手腕,他知道她受傷了,只是沒想到原因竟是這般曲折,琳瑯有句話確實是說對了

  他墨奕琛想要的不是她的愧疚,哪怕戰(zhàn)死沙場,他都不愿她因為保護他賭上自己的命,若非深愛,他怎么會等她心甘情愿回來,他連逼迫都不舍,他們卻敢在背后構(gòu)陷、污蔑、置疑她

  他愛她,所以一直堅守著有她的這個地方,可若是她都不在了,他又有何理由繼續(xù)為這片地方停留

  他也想保護她,可是現(xiàn)在他所以為的保護傘卻在傷害她,他真的很憤怒

  顏洛初看著不對勁的墨奕琛,伸手將他一直撰著的手掰開,說到:“墨奕琛,你冷靜點,我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情,你何必揪著自己不放,我之所為,都是我愿意而為”

  墨奕琛聽到顏洛初的話,充滿瘋狂的眼眸才有了松動,他有時候也會懊惱,只要遇到顏洛初的事情,他就無法冷靜,卻也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平靜下來,可是喜怒皆為她所起的自己,他甘之如飴

  將顏洛初的手緊緊包住,生怕一轉(zhuǎn)眼就沒了,顏洛初看著恢復(fù)的墨奕琛,那般小孩子氣的抓著她的手,深深的無語,心里卻是無法言語的溫馨

  轉(zhuǎn)頭看著第三樓眾人說到:“你們還忽略了一點,耶羅的體內(nèi)在進入第三樓之前就已經(jīng)喂了毒,我若不出現(xiàn),耶羅就不會提前離開,然則你們會背上謀害中美協(xié)會交流員的罪名,你們也不用抱怨若是我沒有出現(xiàn),你們根本不需要我屢次相救。”

  眼睛掃過眾人,直到他們的頭都低下,繼續(xù)道:“即使我沒有回國,你們在邊界的諸多行動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了個別勢力,若非菲爾在暗中強行鎮(zhèn)壓,你們以為每次任務(wù)都那么輕而易舉嗎?我相信這一次若不回國,墨奕琛勢必不顧一切去找我,屆時,沒有他的第三樓,你們又能猖狂幾時,你們得罪過的是有豈是尋常人,能對你們手下留情”

  此話一出所有人震驚,墨奕琛失神的看著顏洛初,沒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顏洛初為他做了那么多,正了正臉色對顏洛初說了一聲謝謝

  “我墨奕琛從軍這么多年,第三樓是我手把手帶出的利刃,執(zhí)行任務(wù)無數(shù),榮譽無數(shù),關(guān)于我私人感情的問題從沒有提過,更沒有因為個人原因做出什么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這一次的事情讓我深刻的意識到第三樓早已沒了從前的樣子,對于你們每個人在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感悟,我深表失望,今天過后,對于部分人員的處理,我會做出調(diào)整,你們曾經(jīng)都是王者,只是如今已被迷了眼,我墨奕琛的手下養(yǎng)不起大佛,所以,過后的處理我希望你們能正視自己的不足,與菲爾的戰(zhàn)爭無可避免,希望大家不要懈怠”

  墨奕琛痛心,他終于明白曾經(jīng)的一次任務(wù),他們被抓獲,可最后卻逃了出去。他也曾慶幸當(dāng)時的巧合,最后因為無從查起所以不了了之

  如今想來,哪有什么巧合,不過是顏洛初默默的保護與暗中施壓,他好恨顏洛初的無情,可也好恨她的默默承受

  因為愛,他愿意付出一切,他多想顏洛初對于他的維護是因為他這個人,而不是因為他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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