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霖睡得正香,敲門聲響起,她不耐煩的用枕頭壓住了頭,敲門聲繼續(xù),她終于忍無可忍坐起身。
外頭那人好像知道她已經(jīng)醒了,說道:
“從今日開始,每日你要卯時初起床,繞著那座山跑兩個來回,辰時吃飯,巳時我會教你習武!”
是沈君致?!
“師父,這會不會早了點?”這個時間點兒,也就五六點吧?五六點不睡美容覺起床去跑操?可怕的學生時代要來了嗎?
“不早了,我以前都是寅時醒來開始習武的!你現(xiàn)在身體底子太差,需要強身健體,等身體鍛煉好了再正式習武!”
寅時?那得幾點起床???古代聞雞起舞還真不是蓋的!
“師父,我可是個女兒家,練就一身腱子肉,日后哪個男子敢娶我?”金剛芭比?不存在的。男友給我一小拳,我給男友胸砸爛?想想就恐怖。
門外的沈君致似乎是覺得有道理,過了一會開口道:“那我辰時再來叫你!”
說完也不管江霖聽沒聽到,轉(zhuǎn)身就走。
屋里的江霖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辰時大約摸也就是七八九點,還行,可以接受∽點了點頭,男子的躺下和周公下棋去了。
……
不得不說,早晨七八九點鐘的太陽也是很毒辣的!
江霖頂著大太陽跑了半個鐘頭,累的骨頭都快斷了,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師父,要不今天先這樣吧!在跑下去你徒弟我可就真廢了!”江霖忍無可忍地癱倒在地上。
沈君致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
“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差勁!”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是你帶過最差的一個?”江霖斜著眼看他。
“不!你是我收的唯一一個徒弟。”也是最后一個!
(某人:哦豁∽不一定哦∽)
說完重重嘆了口氣,扭頭走了。
江霖在地上躺了大半天,終于勉強坐起身,越想越不是滋味:明明是找了個靠山,這怎么一轉(zhuǎn)眼要人命了?
提提踏踏剛回到家門口,就被屋里傳出的一陣陣香味給吸引。
“好香??!什么好吃的?”
尋著味道飄了過去,瞪住了。
“大叔,你誰呀?這是我家!”現(xiàn)在流行田螺大叔了嗎?
“想必您就是神醫(yī)的那位女徒弟吧?我是國公府的廚子,昨夜國公府連夜派我趕來給公子和神醫(yī)做飯的!昨日有勞姑娘了!”廚子說著拱了拱手。
江霖撇撇嘴:嘴上說的挺好,還不就是嫌棄她做飯難吃!嘁,誰愿做誰做,她還懶得下手了呢∽
“那你以后不走了吧?”
“小的姓張,以后就在這個伺候幾位了!”張大廚說著又拱了拱手。
江霖攤了攤手,轉(zhuǎn)身回屋。她要再去歇會,現(xiàn)在是連說話的勁都用完了。
沒多久,飯菜上桌,初九跟著蘇簡出來了。剛走進門,初九就貪婪的吸了好幾口。
“果然還是咱們國公府的廚子廚藝好!”豎拇指。
“咳咳,別這么說,江姑娘廚藝也挺不錯的。”蘇簡掩嘴輕咳了幾聲,不自在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江霖。
“得了吧,昨天那甜不拉幾的白菜幫子我到現(xiàn)在還記著呢!”
“這不也沒吃死你么?”江霖不甘示弱。
蘇簡按下要頂嘴的初九。
“江姑娘別在意,他就這脾氣。另外,我看江姑娘日?,嵤乱簧倜睿宰宰髦鲝堈垇砹藝膹N子,如有失禮,在下先行賠罪,還希望江姑娘不要介意?!?p> 蘇簡說著深深行了一禮。
江霖趕緊躲開。
“有人做飯我巴不得歇著,你坐好?!?p> 正說著,沈君致趕來,看到飯桌的菜一臉欣慰,自己漂泊二十年終于能吃上家常菜了!轉(zhuǎn)頭看到江霖巴巴的笑,瞬間僵了。這徒弟,不要也罷!
江霖:……這變臉速度。
“師父,我覺得咱們的當務之急,不是我,是蘇公子!”江霖矛頭一轉(zhuǎn),指向了蘇簡。
蘇簡不以為意,照常吃飯,反倒是一旁的初九,愣了。
沈君致看向她。
“你看,蘇公子都病成這樣了,咱們得先治好蘇公子,然后把蘇公子一根汗毛不少的送回去,再著手訓練我也不遲?!?p> “不急,先吃飯。”
廚子早已識相的退下。
江霖不解,卻也沒問什么。
……
剛放下筷子,江霖就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師父,咱們是治不好蘇公子了嗎?那國公府那里咱們怎么交代!”江霖憂心忡忡,這麻煩是她惹來的,她卻沒法解決。
“蘇簡自會解決,你急什么?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你!”沈君致看了她一眼,拿起那本荒廢已久的基本功課本遞給她。
“這是什么?”江霖接過。
“我小時看的書。你多多揣摩揣摩,興許有用。”為師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師父,我想跟你說個事……”
“說。”
“我不認字!”
“……”
沈君致閉上眼,內(nèi)心翻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再看向江霖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嫌棄。
江霖:不怪我啊!這繁體字誰看得懂啊?瞎編亂造萬一走火入魔怎么辦?(ο??????????ο?????????)
重重嘆了口氣,沈君致收回書。
“嗯……其實,我不是不認識字,我就是不認識這種字……”江霖覺得自己需要解釋。
“明日還是早早起床吧!”
“師父?!睅煾改氵@就要放棄我了嗎?
不甘心的走出門,還沒幾秒又跑了回來,“師父你還沒回答我呢,咱們真的不管蘇簡了么?畢竟是我?guī)貋碇尾〉?!?p> “不用,他自己會?!鄙低降茏约憾即笞植蛔R一個,還敢管別人的閑事?
“哦,那我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嗎?”江霖點頭。
“需要?!?p> “怎么做?”
“離他遠點?!?p> 江霖:……
“蘇簡自己就是醫(yī)者,雖說醫(yī)者不自醫(yī),但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對付這種小把戲,不在話下!先前是環(huán)境原因,他無法清理身體內(nèi)的殘毒,現(xiàn)在在這里,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痊愈了?!鄙蚓驴此唤?,好心給她解釋道。
江霖了然。
……
此時的蘇簡,全身浸泡在浴桶中,指尖啪嗒啪嗒滴著黑色的血,面色蒼白,嘴唇發(fā)紫,額頭不住地往外流著汗。
儼然一副中毒的模樣。
初九在一旁直皺眉,但卻幫不上什么忙,只能不時地那些毛巾給他擦汗。
沒多久,黑血不再流,蘇簡也睜開眼,臉色也轉(zhuǎn)為紅潤。
初九趕緊拿過衣服給他披上。
“公子,怎么樣?”
“無礙,這毒先前在府里,多少都會接觸到一些,積少成多,總會留下些病根,現(xiàn)在這毒沒了每日的接觸,再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些時日,想必就能痊愈了!”
蘇簡看了他一眼,悠悠將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