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江霖吃過飯就和蘇澈出去瞎溜達(dá)。
去時兩手空空,來時滿載而歸。國公大人笑的眼都睜不開了。
“俗話說成家立業(yè),先成家后立業(yè)!沒想到,阿澈這小子倒是跑他哥前頭去了!也怨不得啊,阿簡身子不利索,平日里的那些個聚會也去不了,哪有那個機(jī)會結(jié)交朋友?”國公大人捋了捋胡須道。
一旁的楊姨娘看著喜笑顏開的國公大人,又瞄了瞄院中的兩人,帕子絞成了疙瘩。
“老爺,二公子還是要晚些,不然大公子可是要不好娶親了!”
“哎!不礙!”國公大人擺手,“我堂堂國公府,要什么女子沒有?而且現(xiàn)在阿簡身體好了,就憑我兒的功夫,必能覓得良人?!?p> 楊姨娘張了張嘴沒說什么。
院中的蘇簡往后瞥了一眼,扯了扯嘴角。
坐不住了吧?
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
夜色漆黑,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摸索到了江霖的房門口。四下看了看沒人,從袖子里掏出一管迷藥,對著窗戶捅了進(jìn)去,然后一吹。過了一會兒,側(cè)耳聽了聽沒有動靜,拿出小刀撥動門閂,悄摸溜了進(jìn)去。
一旁黑漆漆的陰影處,音樂有人影晃動了一下,隨后消失不見。
……
“你說什么?沒人?怎么可能,她的住處是小桃親自安排的!”楊姨娘重重地拍了拍扶手,隨后瞇著眼看向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小桃。
“姨娘息怒,奴婢確實(shí)將她安置在了那處!”小桃趕緊跪下解釋道,“會不會是……”
“是什么?”
“會不會,那姑娘為了勾引二公子,所以早就和二公子他…”小桃說著看向楊姨娘。
“不可能!”楊姨娘趕緊反駁她,“我早就安排好了人盯著!如果有異常早就通知我了!”
“那會不會是盯著的人出了差錯?”小桃又分析道。
楊姨娘皺了皺眉,以那人的性子,有可能!
“都下去吧!小桃,你去把他找來,我要親自問問他!”楊姨娘扶著額頭擺了擺手。
最后關(guān)頭,可千萬別出了什么差錯才是。
……
楊姨娘急得走來走去。
“這個小桃怎么這么久還沒過來?希望挺利索的?。繒粫浅隽耸裁床铄e?”
話音剛落,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就瞟了進(jìn)來。
“呦,寶貝兒,這么急找我來,就這么耐不住性子?”
來人是一個容貌較好的男子,只可惜眼下有一片烏青,很明顯就是縱?欲?過度導(dǎo)致的。
“行了,正經(jīng)點(diǎn)!”楊姨娘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拔矣性拞柲??!?p> “你問?!蹦凶佑謱⑹稚炝诉M(jìn)去。
楊姨娘皺眉,若不是這國公府塞個人太難,她真想一腳把這人踹出去!
“我讓你盯著的人,你可給我盯好了?”
男子一愣,悻悻收回手。
“啊,哈哈,盯著呢,這不是你讓小桃找我我才過來的嗎?”
看著四處亂瞅的男子,楊姨娘心下罵了一句!指定是又跑出去花天酒地了!
“王年生!你現(xiàn)在的舒服日子可都是我給的!敢不聽我的話,小心我讓國公府把你趕出去!”楊姨娘突然怒了,伸手指著男子道。
王年生冷哼一聲:
“我的好表妹,除非你弄死我!不然,我這嘴可指不定說漏了什么!”王年生慢悠悠踱到她旁邊。“哦對了,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伎倆,表哥我可都記好了埋著呢!萬一哪天被人給挖出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楊姨娘氣的發(fā)抖!她明明說自己什么都處理妥當(dāng)了!
過了一會兒,楊姨娘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好轉(zhuǎn)了。
“表哥∽你誤會了!芊芊怎么能對表哥下手呢!”楊姨娘突然抱起他的手臂撒起嬌來。
“唉呀,表妹,你這國公府這幾日進(jìn)出確實(shí)是有些難,我也沒辦法啊。再說了表哥也是有需求的嘛,總不能一天不停的盯著吧!”他跟著人到門口,門衛(wèi)總是找他要這個要那個的!等他把東西都拿出來,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幾眼!明明以前出入很輕松的!指定是他這表妹掌家權(quán)弱了。
“知道表哥也不容易,芊芊又不是怪你!不過表哥你想想,這事要是咱們成了,以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表哥你想娶幾房小妾表妹我都依你!”楊姨娘說著蹭了蹭他的手臂。
王年生趁勢摟住她,心下腹誹:等老子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甩了你這個黃臉婆!青樓里那么多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可還等著他呢!
楊姨娘笑著解開他的衣帶……
兩人正干柴烈火。
窗外黑影閃動,偶爾夾雜著人聲傳來,楊姨娘趕緊抓起衣服擋到胸前。
“怎么回事?小桃呢?”以往小桃都是守著門口的,今日怎么不叫小桃身影?
話音剛落,門被一腳踹開。
幾個人魚貫而入,分別是一臉怒氣的護(hù)國公,正義凜然的蘇澈,似笑非笑的蘇簡,淡然的沈君致,以及,一臉看熱鬧的江霖。
楊姨娘瞳孔猛的一震,聲淚俱下,連滾帶爬的趕到國公大人面前,抓著他的衣擺哭訴。
“老爺,老爺你要為我做主??!王年生這個禽獸!我若不依他,他就要害我父母!”
楊姨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眼睛還不時的看向一臉怒氣的護(hù)國公,別提有多可憐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她說的這樣。
床上的王年生也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剛跪好就聽到楊姨娘說了這么一通,當(dāng)下愣住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先找我的,你說護(hù)國公年老體弱,滿足不了你,所以你才……”話沒說完被蘇簡一腳踹翻在地,沒了動靜。
“污言穢語?!鄙蚓缕沉艘谎垩a(bǔ)充道。
護(hù)國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黑一陣的,別提多精彩了。
“你不是說你父母早亡,所以才被賣到青樓的嗎?”忍著怒氣,護(hù)國公盯著她道。
“不是的,我騙了老爺你!我父母是鄉(xiāng)下人,我們家是村子里最窮的一戶,父母為了討一條命,無奈將我賣給了人牙子,希望他們能給我找個好營生!可那人牙子背著我父母將我賣去了青樓,我沒臉見他們,直到老爺你將我?guī)Щ貒?,我才敢偷摸去看他們一眼。他們說鄉(xiāng)下人怕污了您的眼,這才讓我瞞著!偷摸派我的表哥,也就是王年生,來照顧我!沒成想,沒成想這王年生是個禽獸,他抓著這個把柄威脅我與他…”楊姨娘哭的梨花帶雨。
國公大人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爺,事已至此,芊芊也不辯解什么,要打要罰全憑老爺處置,就是死,芊芊也是國公府的鬼?!睏钜棠镎f著,重重磕了個頭。
國公大人眼神飄忽。
蘇簡拍了拍手贊嘆道:“楊姨娘這張嘴可真是能說會道,黑白顛倒的本事練的是爐火純青??!”
樂憂的橙子
楊姨娘:我是冤枉的,我有苦衷,我是迫不得已! 蘇簡:睜眼說瞎話大賽沒你我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