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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番思考,林微然決定先退一步,等尋到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再徹底離開這里。
只是,這個陸北庭,這么費(fèi)盡心思的要讓自己留在這里,究竟是為什么?那不成是因?yàn)樗尼t(yī)術(shù)?
這一點(diǎn),她是真的想不通。
“為什么?”既然想不通,那就直接問出來:“我要一個理由。”
“你的醫(yī)術(shù)不錯,而我的傷還沒好?!标懕蓖ズ每吹氖种冈谧郎陷p輕的敲打著:“而且你,無論是出現(xiàn)還是消失都太過奇怪,對于奇怪的人,我向來不會放過。”
原來如此,若是因?yàn)獒t(yī)術(shù),大不了到時她多犯一些錯誤,錯誤多了,他總會不耐煩的,至于其他的,他若是想要探探她的底細(xì),那么恐怕要讓他失望了,她本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何來底細(xì)一說?
“如何奇怪?”林微然直白的問著。
“一個人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遍尋兩年而不得果,你說奇不奇怪?”陸北庭盯著林微然,她對他來說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tuán),他總覺得她的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讓他忍不住的想要一步步的解開這個謎團(tuán)。
“我說過我的出現(xiàn)是一個意外,至于我的消失,我從小居無定所,有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你又如何能得知?”林微然笑了笑,走到陸北庭的身邊:“太子殿下,這世上的人太多,即便你是神,也不可能找到所有的人,不是嗎?”
“的確。”陸北庭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站了起來,伸手握住林微然的手腕,將她拉入自己身前,對上了她的眼睛:“但,我能找到你,這就夠了!”
林微然的心莫名的慌亂了一下,她退后一步,連聲音都有了一絲的不穩(wěn),她盡力的穩(wěn)住自己:“要我留下可以,但我要自由,你不可干預(yù),若太子做不到,那么就請?zhí)臃盼译x開!否則以我的性子,我怕這整個東宮都不會安穩(wěn)?!?p> 陸北庭笑了笑,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摘下,親手戴在了林微然的腰間:“這是東宮的令牌,在東宮,你是自由的,但你若想要出宮,我會陪著?!?p> 陳同望著那塊玉佩,眼里有了一絲震驚。
“若你沒有時間呢?”林微然研究著這塊上面刻著東宮二字的玉佩下意識問著。
不用猜也知道這玉佩定然是這東宮身份的象征,別說,她還真的從未見過這般通透的玉佩,只是這玉佩上的那顆血色珠子與這玉佩有了一些突兀,像是后加上去的一般。
“若你真想出去,便讓陳同跟著?!标懕蓖グ櫫税櫭碱^道。
林微然將手中的玉佩放回腰間:“其實(shí),我并不需要別人的保護(hù),還是說太子不放心我,怕我半路跑了不成!”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标懸缀阒匦伦刈?,喝了口茶:“寧雙閣空著,就那吧?!?p> 林微然望著沒有幾步路就到的寧雙閣?,眼底有著說不出的驚喜與喜歡。
不同于東宮其他宮殿的雄偉壯觀,這寧雙閣雖然不大,卻精致到極點(diǎn),煙雨樓臺,仿佛是這東宮的一個世外桃源。
小柔說,她不是妃嬪所以無法入主宮殿,但這卻是陸北庭入主東宮后親手設(shè)計的,也是離他的承澤殿最近的地方。
林微然想這大約便是他心中的世外桃園,如今他卻把這里給了她,也算是因禍得福,意外之獲,畢竟她是真的挺喜歡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既然來則安之,不管他究竟是何用意,但無論自己身在何方,只要她的心在局外,那么誰也無法讓她入局。
傍晚的時候,林微然趴在在窗口,看著窗外月色下的池塘,感受著陣陣的晚風(fēng),倒是十分的愜意。
小柔將果盤放到了林微然的身旁,看著窗口那人,在月色下,美的如畫中仙子一般,連同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的有些看癡了,不由的開口感慨道:“太子的眼光真好?!?p> 林微然笑了笑:“能設(shè)計出這樣的屋子,他的品味確實(shí)不錯?!?p> “林姑娘,可奴婢說的卻不是這屋子,而是屋子中的人。”小柔偷笑道。
“人?”林微然蹙了蹙眉頭,轉(zhuǎn)頭不解的看向小柔,從她的眼底知道,這丫頭大約是誤會了些什么:“那個李露兒確實(shí)不錯。”
“姑娘!”小柔有些急眼:“難道姑娘不覺得太子殿下對姑娘十分的上心嗎?”
“上心?”林微然喝了口茶:“如何上心?”
“你看,皇后前腳差人送來的新鮮水果,后腳便被太子送來了這里?!毙∪嶂钢撬f。
林微然卻不以為然,挑了顆葡萄塞進(jìn)嘴里:“說不定是太子不想吃又不想浪費(fèi)了,這才便宜了我?!?p> “才不是呢,太子平常忙著處理政務(wù),常常來不及吃飯,就經(jīng)常會在案桌上放吃一些時令水果果腹的?!?p> 林微然依舊一臉無所謂,又拿了一顆葡萄塞進(jìn)了小柔的口中:“那我問你,你家太子有沒有給李小姐送過東西?!?p> 小柔愣了愣,將口中的葡萄咽下,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送過,還送的不少,但她依舊不死心:“可太子從未讓李小姐住過這寧雙閣,而且您這般對太子無理,也不曾見太子真的生氣過!”
“傻丫頭,那是因?yàn)槲疑砩线€有你家太子好奇的點(diǎn),既然他不讓我走,那么他即便是生氣也得給我憋著,至于這屋子,小柔我問你,你說這屋子是太子親手設(shè)計的,那這里是什么時候完工的?!?p> “大約半年前吧!”
“半年前!”林微然想了想:“大約是因?yàn)槔钚〗氵€未來得及,再說他們男未婚女未嫁,即便心意相通,但貿(mào)然住在這里,總會引起非議的,太子怎么舍得讓李小姐承受這些,至于我嗎?一個醫(yī)女,自然無所謂,住在這里,那是趕巧了,我住不了宮殿,又不能把我惹急了,這里便是最合適的,你且看,等李小姐入了東宮,只要她想,就沒有她住不進(jìn)去的地方!”
小柔被林微然這么一說,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一張小嘴嘟著,難道真的是她會錯意了,雖然太子的心思高深莫測,豈是他們這等下人可以捉摸的,但她有女人的直覺,她真的覺得太子對林姑娘是不同。
“對了,我再問你,太子即位幾年了?!绷治⑷缓鋈幌肫鹆耸裁?。
“兩年?!?p> “兩年?!绷治⑷恢貜?fù)了一遍,身體微微坐直了一番,看來陸北庭說他尋了自己兩年這件事沒有框她。
兩年的時間,林微然認(rèn)命的嘆了口氣,就當(dāng)給自己放了兩年的假了,等她回去后,定要將那些安眠藥通通扔掉。
果然,是藥三分毒。
“對了,那在陸北庭之前,誰是太子,他又是如何登上那太子之位的?!绷治⑷煌蝗幌氲疥懕蓖ブ芭c自己說的,在大牢初見之時,他只是大周國的六皇子,她離開兩年,他入主東宮兩年,那便說明,他在自己走后不久便離開了大牢,成為了太子,那么按陸北庭的心思看來,入獄也不過是他的算計,那般半死不活的樣子,陸北庭對自己倒也心狠,她突然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