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受傷
云月清素凈絕美的小臉已沾上許多血跡,清冷的眸子透著滿滿的殺意,看著圍過來的黑衣人,心中微涼,這人太多了,該死!慕清鴻他們沒聽到這邊的動靜嗎?好歹是合作關(guān)系,竟不管她的死活了嗎!氣死她了!
黑衣人的劍再次襲來,云月清偏頭堪堪躲過,不再去想其他,提劍再度跟黑衣人廝殺起來,
她的武功不低,單打獨斗是沒有絲毫問題,可這么多人群起而攻之,讓她的體力漸漸不支,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兩三個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齊齊執(zhí)劍沖她而來。
云月清擋了一擋,腰間被劃了一道,手臂也再次被劃傷,面對黑衣人再度襲來的攻勢,她滿心絕望,什么都還未做,竟是要折在這兒了!真是不甘心!
直沖她面門的劍被飛來的劍打掉,忽的幾個黑影竄了過來,跟那些黑衣人糾纏在一起,沒一會兒那幾個黑衣人沒了氣息倒在了地上。
云月清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于風(fēng)行至她的身旁,道:“云小姐,這兒交給屬下?!?p> 云月清轉(zhuǎn)頭,見到于風(fēng)一臉的冷漠,覺得親切極了,再晚一步,她就死在這兒了,還好,慕清鴻并沒有忘記她。
“于侍衛(wèi)小心?!痹圃虑逅闪丝跉猓笸肆送?。
于風(fēng)點頭,沖進了廝殺的人群里,云月清靠著一顆樹站定,捂著被割傷的手臂,看著戰(zhàn)況。
于風(fēng)帶來的人都是常年跟在慕清鴻身邊的暗衛(wèi),都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歷練,下手快準狠,拿出來是能夠一挑十的好手,那些黑衣人武功不是很好,先前勝于云月清他們是因為人多,碰上于風(fēng)帶來的人,只有挨打的份了。
很快,那些黑衣人所剩無幾,互相對視一眼,自知打不過,紛紛自己抹了脖子,倒在地上。
于風(fēng)看著那幾人,冷漠的神情不變,對那幾個暗衛(wèi)道:“你們回去保護王爺?!?p> 再看另外兩個不是他帶來的人,什么話都未說,徑直朝著云月清的方向走去,“云小姐,屬下送你回屋。”
云月清微微頷首,面色因失血變得有些蒼白,慕清凌見她要走,將劍一把扔給身邊的侍衛(wèi),抬步就要過去,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一旁的侍衛(wèi)見狀,疑惑道:“主子,我們不過去嗎?”
慕清凌目光沉沉,一直鎖在云月清的身上,戰(zhàn)斗結(jié)束,天色也已微亮,他能看見云月清身上的傷,那一身妖艷紅裙有著好幾處割裂,傷口的血混著衣裙,表面看不出來什么,但他從她蒼白著的面色能夠看出她受了不小的傷。
那些黑衣人好似就是沖著她來的,他跟那些纏斗時,都只是牽絆住他的腳步,大部分的黑衣人都是朝著她下殺手,其實她若是在小屋待著未出來,她與慕清鴻的小屋隔得相近,搭救她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如此想著,慕清凌第一次對云月清有了一絲愧疚。
腳下的步子遲遲未動,一直看著那紅艷的背影遠去,忽然覺得頭有些疼痛,抬手揉了揉額頭,他轉(zhuǎn)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云月清扶著于風(fēng)的手臂,整個人的力道都偏倒在她撐著的手上,腰間的傷口疼得她眉頭緊擰,盡管步子走得再緩慢,那傳來的絲絲縷縷的疼痛都在磨她的意志。
她很不明白,她受傷如此,于風(fēng)怎的就只扶著她,不抱她離開,她又不會怪罪他,更不會纏著要他負責(zé),不知道照顧傷患么?
“于侍衛(wèi),我走不動了。”云月清提著一口氣開口,聲音輕如蚊蠅,她一說話,就扯動著身上的傷口,使不上勁。
于風(fēng)側(cè)首看她,冷漠的神情間閃過一抹難色,他停了下來,云月清也停了下來,靜靜的等著于風(fēng)的動作。
云月清以為于風(fēng)應(yīng)會抱她回屋了,渾身都疲軟了下來,可等了許久,于風(fēng)都沒有動靜,她不免抬眸看去。
于風(fēng)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小屋,眸光透露著思索,云月清心下一沉,隱隱明白他要說些什么。
“云小姐,還差幾步路便到了,再堅持一會兒?!庇陲L(fēng)收回目光,冷漠道。
果然是這樣。
云月清狠狠瞪了眼于風(fēng),氣惱他不懂變通的腦子,可她也不能直說讓他抱她回去,這要是說出來,那她的臉面就沒地放了,如此,只能咬牙強撐著繼續(xù)走。
一步一步,扯動的疼痛折磨得她要暈過去。
“云小姐這是怎么了?”溫柔擔(dān)憂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云月清費力的抬頭,快要渙散的眸光緩緩聚攏起來,一片霧光散去,她才看清一身梨花白長裙的溫柔女子。
不論之前怎樣,她對江傾城有何微詞,此時,她只覺得江傾城來的太是時候了。
江傾城拎起裙擺,快步走到兩人的面前,溫柔的目光掠過于風(fēng),落在云月清的臉上,連忙伸出手去扶住她,“云小姐,怎的受傷了?”
云月清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說話,只看她一眼,大半個身子都歪在江傾城的身上,混著衣裙的血跡沾染在她梨花白的衣裙上,很是刺眼。
“快回屋。”江傾城一看身上沾染的血跡,目光一緊,面上一片擔(dān)憂,轉(zhuǎn)頭吩咐沉香:“沉香,你去拿藥來?!?p> “是?!?p> 有了江傾城的加入,云月清幾乎是靠在江傾城的身上,于風(fēng)是男子,她一路來只放著力道撐住他的手走著,早已耗費大量心力。
江傾城小心的扶著云月清在床上躺下,接過沉香遞來的藥,扭頭對急得不行的素琴道:“你叫素琴是吧?還請你替我打一盆熱水來,我?guī)湍慵倚〗闱謇硪幌聜?。?p> “誒,奴婢這就去?!彼厍偈┝艘欢Y,走到門邊拿起木盆出去了。
“江小姐,屬下在此多有不便,告辭了?!庇陲L(fēng)拱手道。
“于侍衛(wèi)去服侍王爺吧,煩請告知王爺一聲這兒傾城在此照顧著?!苯瓋A城起身,眸光溫柔。
于風(fēng)眸色微動,神情冷漠,拱了拱手離開了。
云月清一躺在床上,就有眩暈感傳來,迷迷糊糊的,只聽到說話聲,卻是聽不清在說些什么,身上的感知也模糊起來,只余絲絲痛楚,漸漸的,入了那黑沉的場景。
天色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昏暗的色彩變得清澈,湖面重新煥發(fā)出如翡翠般的翠綠色,周遭的山樹披上生機勃勃的綠色,抖去晚間的幽深,變得明亮煥發(fā)。
云月清清醒過來時,已是辰時,江傾城回了她的屋子換衣裳,素琴趴在床邊,閉著眼淺眠,她微微一動,素琴就醒了過來。
“小姐,你醒了?!彼厍俚难劾锉虐l(fā)出欣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