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念用一晚上的時間調(diào)整了心態(tài),第2天要跟他去查看其他的產(chǎn)業(yè)。
這個產(chǎn)業(yè)比他想象中的少了許多。不過斷念沒有問,張旭峰也沒有說,感覺大家都明白了,沒有什么話好說了。
“一般留在最后的敵人是最強(qiáng)的吧。如果是這樣子,臨走之前最好將那些地契什么的留下來,我收好了。免得流落出去虧本了?!?p> 斷念說得很無情。而且像商人一般,只看中利其他的都不在。
張旭峰卻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也許這種關(guān)系才是最好的,大家互相利用。知道對方是壞人就不會抱有幻想,也可以多加提防,就不會……
大家只不過萍水相逢。幫自己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他不是一個不懂得進(jìn)退的人,也不是一個安得無厭的人。報完仇他還沒死的話。
也許會出走一走。也許他會自盡于家族的墓地。張旭峰買了座山,將親人的尸骨重新安葬,而且名字都隱了去。
那一天他喝了許多酒,他覺得很憋屈。他們家也是世家出身啊。確實(shí)有利用手里的權(quán)力為家族謀利益。
但也算不算是大奸大惡之人。嗯,也沒干過殺人放火的事情。最后居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不知道天到底在看些什么?世上的人千千萬,惡人占了兩層。
這兩層里面有一層活的很是滋潤。他的酒喝了一壇又一壇。他對墳?zāi)估锏娜苏f。
“如果有下輩子,還是做個壞人吧,最起碼有一段時間過得很愜意。這個世界上也許越快的人過得越好。”
說著說著他又哭了。然后他又笑了,感覺像瘋了一般。那一天之后他臉上的表情就再也沒有過太大的波動了。
走之前還給自己立了個衣冠冢。他不相信這些。但在家里沒有招變故之前。
他們家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雖然偶爾會算計一下,不過無傷大雅,他還是貪戀那個家庭的溫暖。
畢竟仇人是恭王爺還有侯府,工王葉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權(quán)勢了。但是,侯府還掌握著兵權(quán)。
而且在自己家的這件事情上,侯府真的是出了極大的力氣。他絕對不會放過侯府的。只可借不知道能不能功成身退。
也許他早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他在乎的是能不能將仇人拉入地獄。
斷念表面說是離開了,不過還是偷偷藏了起來觀察了一番。雖然斷念的武功很高,張旭峰并沒有察覺到。
不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斷念應(yīng)該還沒有離開。之前得愿建議他在斷念的身上下些藥。
得愿覺得他們家主子,不管是武功,還是用毒,都非常的優(yōu)秀。
雖然知道張旭峰用毒是斷念教的,但是他總覺著他們家主子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所以對付斷念應(yīng)該沒問題。斷念不在的這幾年,張旭峰確實(shí)是收刮了不少的,毒方和秘籍,一直在努力的練習(xí)。
但是。他現(xiàn)在謹(jǐn)慎了許多。他不希望自己多一個敵人。而且這個敵人的底細(xì)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從頭到尾他接觸的人也只有斷念。
斷念的武功很高。雖然不能全身而退,但是逃跑絕對沒有問題。拿出這么多錢還敢做這種事情的。手里的勢力不小。
如果跟斷念動手的話,自己這些年剛培養(yǎng)起來的一些力量不就白白浪費(fèi)了。
況且自己本身就是中了毒的。遇到斷念之前,他一直用內(nèi)功壓制,遇到斷念之后,斷念給他介紹了以毒攻毒法。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是毒。不過斷念也跟他說過,這種方法要是用的不好的話,容易死。
但是沒有其他方法,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毒都有的借的,他中的那一種恰恰沒有的。
所以現(xiàn)在他只希望能在自己死之前達(dá)到目標(biāo)。他很著急,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的,一步一步的。每一次他一著急。他就是喝毒藥。真的是非常與眾不同啊。
其實(shí)斷念之所以騙他已經(jīng)離開了,還觀察幾天,并不是在監(jiān)視他,而是在確定自己身后沒有尾巴。
他不能給自己家的外孫帶去威脅他,順便看看有什么可以買的。他們生活的那個鎮(zhèn)子有些小。
東西嘛,也不是很齊全。買一些好的回去給自家外孫也是不錯的。
買了一些小玩意兒之后打算走了,突然路過了一家布鋪。想著應(yīng)該再買一些比較好。
準(zhǔn)備到冬天了,應(yīng)該是做棉衣的時候了,新鮮的棉花總是比較暖和的,家里也不差那幾個錢,所以他就買了。
幸好他回來的時候是早上。不然凌微看到這一馬車的東西,估計都嚇壞了,可能會上去摸摸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fā)燒了。
那么淡漠的人就這么消失不見了。一到就拉著他家外孫騎馬去了,讓其他人將東西收拾好,順便。將過冬的衣服備好。
對,他只關(guān)心他家外孫,其他人都沒分。凌微起來的時候。斷念他們已經(jīng)從外邊溜了一圈回來了。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懶?功夫還是要練的。久不動手會生疏的?!?p> 一邊下馬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凌微說。
“我最近有在練了,不過我覺得練功不一定要早起吧,人家早早起來練功是因?yàn)槿思液苊?,我這么閑,什么時候有空練練就練了,對吧?”
看她那一副無賴的樣子,斷念有些無語,有時候他都想不明白這是個懶洋洋的女人,是怎么掌控了這么多人的。
掌控這么多人也就算了,可以說是利用那些契約掌控的,那自己呢,自己為她鞍前馬后那么多年為的是什么呀?
有些想不通,其實(shí)他以前也問過這個問題,凌微跟他說是因?yàn)?。他們這些人太缺愛了。
所以凌微對他們好一些,他們就乖乖聽話了,但是斷念得事情應(yīng)該沒這么簡單,只不過這丫頭死活不說罷了。
但他也理解,保命的東西嘛,哪能隨便亂說呀。
“聽說你買了許多的東西??床怀鰜砟闶沁@么喜歡小孩的人?!?p> “別人家的小孩我喜歡來做什么,誰有像我們晟兒這般聰明的,乖巧的孩子。那些小孩哭耳朵都吵死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沒營養(yǎng)的話。然后就去吃了早飯,吃完早飯之后凌微才想起來。“你們家那個徒弟怎么樣?”
“應(yīng)該沒有瘋。不會對我們出手。但他的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之前打聽了一下,他們家那個殺手閣好像挺出名的。
好像名下還有不少產(chǎn)業(yè),不過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也沒有細(xì)看。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如果他要動手的話,先拿那些地契呀什么的,拿來給我?!?p> 凌微聽了之后若有所思,突然她說了一句。“嗯,那如果他報仇完之后死了,那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好一點(diǎn)?”
對于凌微的這個提議斷念倒不是很驚訝,不過他有些不舍,畢竟是自家的徒弟。
自己心高氣傲了這么多年了才選出來這么一個,毀手里有點(diǎn)可惜。
看他久久不言語,凌微就知道這個人不同意。“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還想收人家做義子之類的。也行,省得以后沒有人給你掃墓?!?p> “哼。你不會給我掃嗎?而且就我們這一行的誰在乎。生的時候能搶死了,為什么不能搶?”
斷念十分霸氣的說。在他看來弱者死之后照樣是弱者。所以他作為一個強(qiáng)者,并不害怕死亡。
“對了,這么多人閑著也不是個事,我打算讓他們一批去當(dāng)土匪一批去開個鏢局?!?p> 凌微覺得剛才那個話題給聊死了,所以就另辟蹊徑聊到了另一個話題。
“嗯,你又想干這種監(jiān)守自盜的事情。不販賣私鹽了?”凌微喝了一口粥,搖了搖頭。
“前有狼后有虎的,太危險了,本來販賣私鹽在哪個國家都是死罪,你徒弟還在那里……萬一他反咬一口,我不就死了。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啊。初來乍到的安靜一些好。”
看上去可憐兮兮的?!昂?。你是覺得辦鏢局的話可以發(fā)展人脈吧。”
斷念直接說出了,凌微心中的想法。確實(shí),干鏢局迎來送往的客人眾多,有商人可能還有一些世家,甚至是官府的。
只要好好的經(jīng)營,就不愁沒有人脈,有了人脈再辦其他的事情也就方便了許多。
她一定要一部分的人。去當(dāng)土匪估計也是為了提高鏢局的知名度吧。除了自家的鏢局,其他的鏢局都被劫了,那自家的鏢局都成了香餑餑嗎?
不過開鏢局的可能背后都有些人。自己不能沒有。要先找個靠山。“你打算自己去還是讓我去?”
“我走不開,我要看我們家孩子,你去幫忙吧,不會太復(fù)雜的用錢砸好了。在附近總會有一兩個笨蛋?!?p> 其實(shí)凌微說起來也算是個挺懶的人,沒有事挪都不挪一下。斷念直勾勾的盯著凌微看,看這小丫頭表面沒有一絲愧疚的情感,只能嘆了口氣,喝了口粥。離開了。
當(dāng)然,他也不傻,他現(xiàn)在不是馬上去調(diào)查,手里幾百個人不用,親力親為的才是傻子,他只是表明一下自己有些不滿的態(tài)度而已。
吩咐完之后,就帶著他們家小外孫去釣魚去了。天有些冷了。但有錢人的生活向來挺乏味的。釣釣魚,打打獵,采蘑菇野果之類的了。
森林里邊。這些小蟲子太多了,害怕會咬到他嬌嫩的皮膚。所以就帶他去釣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