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還有沒有天理了?
“砰!”
李天然一臉橫肉的臉上,還保持著愕然的神情,整個人被擊飛而去。
事發(fā)突然,一群下人原本都等著看好戲,哪成想,一瞬間李天然就飛了出來。
比之李天然,這些人更加錯愕,一個淬體境一重還真能翻天?
李天然撞在了幾個下人身上,一群人齊齊倒地,倒在人群之中的李天然臉色蒼白,不省人事。
全無防備之下,大碑手第四重結(jié)結(jié)實實全部打中,重傷都是輕的。
“偷襲?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
剩下的下人,沒有著急去看李天然,在他們想來,一個淬體境一重的偷襲一擊,能有多嚴重。
這個時候反而不如把張陽拿下,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雪中送炭他們不會,落井下石,欺負弱小什么的,他們在行了。
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就沖了上來,一個比一個快,生怕慢了一點,少了表現(xiàn)的機會。
“還真是柿子總是挑軟著捏?!?p> 自己現(xiàn)在在這群人里面,就是行走的邀功之物吧?
正好用這些人來檢測一下自己的這個四重的大碑手,掌風乍起,淬體境四重的力量加上四重的大碑手,直接呈現(xiàn)碾壓狀態(tài)。
“砰砰砰!”
一掌一個,圍上來的七八個人,瞬間全部被擊飛,有的撞在了墻壁上,有的撞破了木門,無一例外,全部被打成重傷。
想上來撿便宜,可沒那么簡單!?
“大碑手,四,四重?”
下人之中還有三兩個人沒沖上來,此時看著張陽,如同見了鬼一般的驚叫道。
剛才李天然一個人沒看清楚,現(xiàn)在人多,這幾個人總算是知道為何李天然被一擊就打昏了。
“你不是傳說中的廢物?”
“你為何會大碑手,還修煉到了四重?”
“你究竟是誰?你不是張陽???”
三個人連番發(fā)問,這是震驚到了極限,下意識的開口道。
說完,三個人的對視一眼,齊齊吐出了一個字。
“走!”
二話不說,也顧不得去攙扶李天然了,仿佛受驚的鳥兒一般,四下跑開。
三個人已經(jīng)顧不得疑問,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快點離開那個看著明明瘦小,卻讓他們感覺到名為恐怖情緒的人。
張陽看著三個人的背影,倒也沒有著急去追,也要放兩個人回去,要不然,那個李管家,自己去哪里找?
人多點也熱鬧,多一點,自己的修為,就還能再高一點!
翻了翻被打傷的幾個人下人,尤其是李天然,張陽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張陽緩步走出了這個自己住了三個月的小院子。
這個院子雖然屬于李家,不過在李家的最外圍,下人住的都要比這里好一點。
“這個李乘風究竟是什么人?”
張陽走向內(nèi)院的時候,忍不住想到。
出手就是兩顆玄靈丹,這可不是一個小小管家能拿得出來的,就是李家族長,都未必舍得拿得出來。
玄靈丹能夠無限制,且無任何副作用的提升淬體境一重的修為,對于無數(shù)困在淬體境九重,不能再進一步的人來說,是無價之寶。
淬體境一旦破了九重進入十重,就能水到渠成的晉升聚靈境,而淬體境九重,放眼一個家族絕對不少,可聚靈境絕對不多。
鵲山城所謂的三大戶的每一戶里面,明面上絕對不超過五名聚靈境,可想而知這玄靈丹多珍貴。
張陽腳步很快,等到達了內(nèi)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內(nèi)院還很安穩(wěn),眼神一轉(zhuǎn),看著周圍也沒什么人,張陽就躲在了內(nèi)院的一個窗戶處,偷聽起來里面的談話。
“這還有什么好商量的,招搖王過來問罪,就把這個張陽交出去就是了,萬般錯誤,都讓他一個人承擔就是。”
“這樣不好吧,他一個人承擔?”
“張家自己都表示沒問題了的,有什么不好?再說,若不是這樣,就沒辦法周旋了,總不能因為他一個人連累整個李家啊,小姐!”
李家內(nèi)院,一群人排排而坐,李乘風正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在勸解著李劍麗這個李家大小姐。
李劍麗,就是張陽和李家定下婚約之人。
一襲青衣,十七八歲的樣子,絕美的面容上帶著英氣,臉色有一些蒼白,可眼神沒有一分柔弱,只是聽到了李乘風的話,神色一黯。
李劍麗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無論是自己家的族人,還是張家的宗老,都默認了要把張陽推出去抗罪。
“可他,就自己一個人,也沒做錯什么啊?!?p> 李劍麗自語道,聲音漸小,李乘風說道了她的軟肋上。
她沒見過張陽,對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一點感情都談不上,在此之前,甚至還有幾絲迫于媒妁之言的怨念。
只是現(xiàn)在,她有些可憐他。
“帶小姐下去吧?!?p> 李家族長李乾淵開口道,雖然他也心有不忍,不過和家族比起來,一個外姓小子,實在微不足道。
李劍麗臉色暗淡,隱隱有一些潮紅,似乎身體不適,過來的丫鬟急忙幾步,攙扶著李劍麗,走了下去。
看著自己的女兒,李乾淵臉上閃過了一絲心疼之色。
躲在窗子旁邊的張陽,悄無聲息的點了點頭,李劍麗的自語雖然小,不過有心傾聽之下的張陽,聽的分明。
這個女子,自己要承情!
“那就這么定下來吧。”
張家宗老最后一錘定音,畢竟是他家子弟,拍板必須他拍板,也是把張陽買了一個干干凈凈。
“不好了!”
話音剛落,有人跑了過來大喊道。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李乾淵心中一跳,也沒呵斥下人的無禮,而是馬上追問道,他預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張陽,張陽打傷了李天然隊長,逃跑了。”
下人慌忙的說道,神色還帶著不可思議。
“胡說八道,那個張陽不過是淬體境一重,怎么會打傷李天然一個淬體境四重,還有,你們不是十幾個人過去的嗎?”
李乾淵一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李乘風臉色一變,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道。
“真,真的,去了一隊人,沒有一個人是張陽的一合之敵?!?p> 下人慌張的說道,這一句話出來,便是剛剛被攙扶著,即將走出去的李劍麗也停了下來,神色同樣變成了不可思議。
沒有一個人是其一合之敵?。?p> “李天然也是被一招打敗了?”
李乘風臉色變了幾變,終于意識到這不是玩笑,幾步走到下人面前,神色嚴肅的追問道。
“不是一招打敗。”
下人被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李乘風松了一口氣,剛想再問,便聽下人接著道。
“是一招打成了重傷,昏死了過去,現(xiàn)在還不知道生死?!?p> 下人說道,事情說得半真半假,把事情說得又嚴重了點,說的嚴重是省著自己表現(xiàn)的無能。
不過這話落在在場的一眾人耳朵里面,就變換了另外意思。
“這小子不是淬體境一重!?”
李乘風轉(zhuǎn)過頭來,神色不善的看著張家宗老,自己莫不是耍了?
“不可能,三個月前,才剛剛測試過修為。”
張家宗老也懵逼狀態(tài),不能相信。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跑了,招搖王派來問責發(fā)難,還得靠他去憑填怒火。”
李乘風一字一頓的說道,說話間,神色凝然,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為什么要憑填怒火,為什么要跑?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可?”
這又不是丟失了傳統(tǒng)文化的萬惡時代,誰規(guī)定,當贅婿,就只能當一家的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