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此時的情境,特萊恩仿佛只是個忠實的仆人,在履行著為主人洗澡的職責(zé)。
時卿也不反抗,坐在他-身-上由著他給自己擦洗按摩。
特萊恩本想無限地拉長這旖-旎的相處,卻終究無法抵抗自己那幾乎難以掌控的反應(yīng),他依依不舍地將人從水里抱了出來。
時卿身上的藥效已經(jīng)基本過去,力氣也恢復(fù)了些。
特萊恩看著女孩站在地毯上,完美的身體正淌著水珠。
他的手指知道,這令人目眩神迷的曼妙-身-形,到底有多柔軟。
特萊恩的心神幾乎被這驚心動魄的美麗給盡數(shù)奪去,這是他渴望得重逾生命的大小姐啊……
他恨不得將她按入懷中,揉-進骨-血……
但他不能。
特萊恩斂眸,垂下的眼瞼掩住了血色彌漫的眸子,不敢再看。
生怕自己無法抑制地再次將女孩抱進懷里放肆地親吻,甚至做些別的事情……
他的大小姐會恨他的吧……
他不懼整個世界的惡意,卻終究還是不敢面對她厭惡的眼神。
特萊恩攤開放在旁邊的浴袍,熟練地為時卿披上。
再跪下來為他的大小姐擦干腳上的水珠,穿好舒適的毛拖。
然后拿起旁邊的干毛巾,為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fā)。
時卿全程都表現(xiàn)得極為配合,配合得讓特萊恩以為,這還是在虛幻甜蜜的夢境中。
若真的是,他甘愿永遠(yuǎn)地沉淪……
即便夢的盡頭是死亡,他也情愿沉溺在這里,短暫地?fù)碛兴拇笮〗悖呐乱幻搿?p> 成功喝到了肉-湯的時卿,連演戲都更有干勁了。
她任由男人服侍自己穿好睡衣,再像瓷娃娃似的被抱回房間。
特萊恩一如既往地為他的大小姐沏好睡前的紅茶,神色溫柔地遞到女孩的嘴邊。
仿佛一切都如同往常,他還是那個隱忍著的優(yōu)雅執(zhí)事,他的大小姐依舊肆意任性著,未曾知曉他骯臟僭越的心思。
但想象終究只是虛妄。
他捧到女孩眼前的精致紅茶杯,被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特萊恩臉上的溫和笑意只凝固了一瞬,就早有所料地重新拿出一個茶杯,若無其事地為他的大小姐沏新的一杯茶。
任性慣了的克里斯塔爾只覺得一股氣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又是這樣……
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仿佛沒有脾氣一般地縱容她所有的無理取鬧。
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會違背身為貴族的高傲,對自己的執(zhí)事生出不該有的情愫?
就在剛才,她甚至還想就順著眼下的情境就此沉淪,這才默許了特萊恩與自己共-浴的舉動。
可短暫的溫存過后,那矛盾與糾結(jié)的心思再次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剛剛成年未諳世事的大小姐無所適從。
刻進骨子里的傲慢告誡她這是一個不被家族和世道容許的錯誤;萌芽的情感卻無法阻擋地想要與男人更加親近。
這一切撕裂般的糾結(jié),落在現(xiàn)實中,讓克里斯塔爾莽撞地將氣撒在了親近之人的身上。
地牢再次回響起皮鞭揮舞的破風(fēng)聲。
心性稚嫩的大小姐,痛苦又愧疚地扔下藥膏便跑了出去。
特萊恩對滿身的鞭痕恍若不聞,淡然而優(yōu)雅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他不急不緩地走回大小姐的房間,看到床上鼓起來的小山包,眉眼帶笑。
他走上前去,輕輕掀開被子的上沿,語氣帶著無奈的寵溺:“大小姐,被子里不方便呼吸?!?p> 依舊陷于糾結(jié)的大小姐,悶聲悶氣地問道:“你還疼不疼……”
骨子里的傲慢讓她終究還是學(xué)不會何謂低頭。
特萊恩察覺到她語氣里罕見的擔(dān)憂,心情愉悅得幾乎要炸開一朵煙火。
他單膝跪在她的床邊,向主人陳述著自己的衷心:
“只要您允許我留在您的身邊,我可以接受一切懲罰。”
然而,下一秒,原本低眉順眼的仆從,淡定地解開他的西服,在女孩微瞪的眸子注視下,躺在了她的身側(cè)。
特萊恩的眼底翻涌著無法再抑制的情感,低沉的嗓音也夾帶著難掩的沙?。?p> “您要習(xí)慣我的存在。”
只要能擁有他的大小姐,哪怕皮開-肉-綻傷痕累累,他也甘之如飴。
他將頭埋進女孩的頸脖間,充斥鼻息的都是他魂牽夢縈的味道。
他虔誠地將人輕輕地環(huán)住,在她的滑開的肩膀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晚安,我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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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個月,時卿只要不跑,不趕他走,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特萊恩都無限地縱容。
甚至在她無理取鬧的時候也不做任何辯解,反倒直接跪在她面前,舉著鞭子任憑主人出氣。
久而久之,時卿不得已推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位面的小妖精怕是有病。
不僅有病,還病得不輕。
因為特萊恩沒脾氣的聽命,時卿順利地玩了一個月的浴室play和鞭-打。
習(xí)慣了這個程度,她只好再下個猛藥,試試這個男人的底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