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七一到青陽鎮(zhèn)就像脫了韁的野馬,東瞅瞅西看看,活像個頑皮的小孩。
葉哲看著蘇小七,想起了他二人初識的模樣。
那時候的蘇小七臟兮兮地活像個小乞丐,也不似這般活潑,自從入了青陽門之后,蘇小七也變得活潑起來了。
“或許,這本來就是她真實的一面吧?!比~哲心中這樣想著。
“大叔,這個怎么賣?”蘇小七指著糖人問道。
突然,有兩個人緊緊抓住了蘇小七的手。
“老大,就是她!我認得她,她就是前三個月吃白食的人!還害的我們兩個被痛打一頓?!卑堂孀ブK小七的手說道。
但此時的蘇小七早已經(jīng)不同以往,已經(jīng)是個煉氣期六層的修士,輕輕一甩,便甩開了那疤面。
兩人被這一甩,直疼得齜牙咧嘴。
“是你們!”蘇小七看著眼前的疤面和光頭大漢道。
“喲,還是個修士,竟然敢在我店里吃白食?”一名身穿錦衣的男子在兩人后走過來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蘇小七剛剛要反駁,葉哲卻制止了她,向她搖了搖頭。
這段過往乃是蘇小七心中的痛,葉哲不愿她想起太多。
一旁的向其海哪里能放過這個在蘇小七面前出頭的機會。
“你又是誰,敢與我蘇師妹如此說話。”向其海道。
“你?”那錦衣男子細細打量著向其海,“你可是向其海,向師兄?”
向其海聽來人竟認識自己,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你小子認得我?”
那錦衣男子笑了笑道,“這青陽門中,誰人不知你向師兄??!”
向其海聽了這話,有些飄飄然。
“這海烏龜不就是指的你嗎?”那錦衣男子說道此處,哈哈大笑起來。
“你!找死!”向其海雖對自己的烏龜戰(zhàn)術(shù)十分滿意,但他平生卻最討厭別人以此譏諷自己。
一個瞬間,他便將那錦衣男子提在手中。
“向師兄,怎么不問問我是誰?”那錦衣男子雖被向其海抓住,卻并不慌張。
“你是誰?”向其海問道。
“陳守讓是我表哥?!蹦清\衣男子如此說道。
“葉哲哥,他怎么不說他的名字,非說他表哥的名字?”蘇小七好奇地問道。
葉哲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卻是擔憂起向其海來。
向其海這一番是為蘇小七出頭,但對方既然有恃無恐,那么他說的這人,一定是連向其海也畏懼之人。
果然,向其海聽了這話,手漸漸松開,臉上顯出一絲痛苦。
陳守讓,對向其海就像一個噩夢一般。兩人年齡相仿,家世相仿,但兩人的地位卻猶如云泥之別。
陳守讓是內(nèi)門長老陳時山的孩子,陳時山與向其海之父向尤向來不對頭,兩人經(jīng)常私底下較量。
作為他們二人的兒子,自然也時常被拿出來比較。
向其海雖已經(jīng)是天資上乘,但卻遠遠比不上陳守讓,他自小就被陳守讓壓制,可以說是樣樣不如,陳守讓也就成了向其海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如今陳守讓更是已經(jīng)邁入元嬰期,而向其海不過金丹期,兩人更是沒有了比較的資本。
也因此,向尤沒少責罵向其海。
向其海自放下那錦衣男子,就變得神情沮喪,渾然沒有了原來的高傲。
“算你識相!”那錦衣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似是向其海身上很臟似的。
“誒,我說,你是不是把你蘇師妹欠的賬還一下!”那錦衣男子不依不饒,又使了使眼色說道,“老胡,她欠咱們多少?”
那疤面心領(lǐng)神會,說道,“回少爺,她欠咱們一百枚下品靈石?!?p> “你胡說!”蘇小七急道。
葉哲聽了也不禁皺眉,覺得這人實在過分。
但向其海卻是頭也不回,將一枚中品靈石丟在地上,拉上蘇小七他們便走。
“向師兄?!碧K小七弱弱地說道。
“向師兄,他們這?!比~哲也擔憂地問了問。
向其海卻是搖了搖頭,繼續(xù)走。
“果然是海烏龜?!?p> 他們?nèi)宋醋哌h,還能清晰地聽見這聲。
向其海突然停住了腳步,拳頭緊緊攥著,沒多久,他又放松了拳頭。
正當葉哲以為他要忍著的時候,卻是突然看見向其海飛向了那錦衣男子。
向其海速度極快,那錦衣男子不待反應(yīng)過來,便又被抓住。
“你表哥是你表哥,你是你,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嗎?”向其海狠狠地說道,兩只眼睛死死盯著那錦衣男子,那副模樣好似要生吞了他一般。
那錦衣男子平素里欺人,向來是只要報上陳守讓的名號,對方就再不敢拿他如何,哪里見的這陣仗。
錦衣男子兩條腿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臉上也是直冒冷汗,話也說不出來了。
向其海放下了他,摸了摸他的腦袋,笑了笑。
向其海單手一轉(zhuǎn),身旁便有一記白光閃過,卻是打在了在一旁著急的疤面和光頭大漢,不待他二人掙扎,兩個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周遭的人群都驚叫起來。
向其海笑了笑也不回頭,將趕過來的葉哲他們帶走。
“葉師弟,一定在笑話我,只敢拿仆人出氣吧?!毕蚱浜O蛉~哲問道。
“沒有沒有?!比~哲搖搖頭。
向其??戳丝辞胺秸f道,“如果我真的有用,那今天死的一定是那小子。”
“向師兄,今天的事都怪我?!碧K小七說道。
向其海搖搖頭,心中惆悵無比,他終歸是怕了陳守讓。
葉哲和蘇小七雖入門三個多月,但兩個人并不認識陳守讓,更不知道其中緣由,也不好相勸,只是默默跟著向其海。
三人被這一攪和,早已經(jīng)興致全無,直走到青陽門前,向其海才開口道,“師弟,不是還要去方山嗎?你這便啟程吧,我現(xiàn)在帶小七回門里?!?p> 葉哲聽了便向蘇小七道別。
蘇小七雖不舍葉哲,但今日發(fā)生了這事,向其海平日里對她不錯,她此刻也有些擔憂向其海,很是乖巧地答應(yīng)了。
三人在門前道了別,葉哲便一人踏上了去方山的路上。
葉哲卻不知,今日這事為他未來帶來了多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