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手下遞來的槍支,靼納寺有趣地回過身,比了個開槍的動作,隨即蹲下身子,把槍口對準了地上哭喊著的嬰兒。
“不要,不要……”
連枝鸞絕望地看著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咔嚓。”
便在這時,遠處房門忽然打開了一扇。
立即引得周邊的恐怖分子掉轉(zhuǎn)槍頭,就見到一名男子漫步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
這種情況,這種時候,居然有游客敢出門來?
怕不是瘋了???
連靼納寺都被這突發(fā)一幕給弄得暫停了手上的動作,抬頭一看,見到一名泛亞青年男子轉(zhuǎn)過身看向了他們。
面對復數(shù)位的恐怖分子,還是把槍口對準了他,那名男子毫無表情,仿若就沒看到這幾把槍似的,亦或者沒有意識到這些槍只需要輕輕扣動扳機,就能奪去他的性命。
這家伙鎮(zhèn)定得過分了……
看著手下看了眼自己,靼納寺饒有趣味地點了點頭。
那名手下立馬拔出手槍瞄準了男子。
“Hentikan!”
喊了聲,可惜對面的男子并沒停止走來的腳步,剎那,那名恐怖分子扣下扳機。
“嘭?!?p> 可令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好似提前預知了恐怖分子的開槍射擊,那男子腦袋一偏,頃刻避開了這一擊。
這名恐怖分子愕然了片刻,隨即反應回來,再次扣動扳機。
“嘭嘭嘭……”
連續(xù)數(shù)槍過去,男子身子總是能在開槍的那瞬間錯開方向,讓所有的射擊全部落空。
這無疑震驚了所有人,持槍的恐怖分子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男子腳步停了下來,距離持槍恐怖分子不過一臂,但舉著槍的恐怖分子卻猶豫吃驚地不敢再扣下扳機。
“Bajingan!”
恐怖分子喊了聲,丟下手槍,拔出了身后的匕首,揮舞著向?qū)γ娴哪凶硬鳖i扎去。
“咚!”
強猛的撞擊似乎讓整個走廊都為之一震。
揮舞匕首的恐怖分子,揮出去的匕首在半路上就無疾而終,他的大半個腦袋被一只手強壓撞擊到了走廊墻壁上,整個堅硬的頭顱都凹陷了進去,鮮血染著恐懼的色彩緩緩沿著墻紙流下。
“你是什么人?”
靼納寺站起身來,之前陰冷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慎重。
松開手掌,頭顱凹陷的恐怖分子無力癱軟在地,早已沒了性命。
直立站著的“陳鉅”,“淡然”地瞥了一眼靼納寺,又漫步邁動腳步。
前后五個恐怖分子,正要舉槍對準“陳鉅”,靼納寺忽地道“住手?!?p> 他令手下讓開,握著雙手捏響骨頭,死死盯著“陳鉅”,“有意思,我感覺到了,你很強,和一般人不一樣,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了?!?p> 他舔著嘴唇,似乎極度興奮,距離“陳鉅”幾米外停下,雙腳踮著地毯,不停地前后錯腳移動方位,眼睛充滿了嗜血的沖動。
“來吧,讓我試一試……”
“咔嚓……”
話音剛落,在場的恐怖分子與連枝鸞、連希娥錯愕后,發(fā)出了恐懼的驚叫。
完全沒人看清對面的那個泛亞男子出手的速度多快,就只見到光影一閃,靼納寺的頸骨斷裂,自己的腦袋以上下錯開的吊在了背后,臉上還帶著死亡之前的變態(tài)興奮感。
“噗咚!”
失去了生命的尸體重重砸在了走廊的地毯上面。
嚇壞了的恐怖分子們,在驚愕之后,毫不遲疑地舉槍展開射擊。
可槍響的剎那,也是結(jié)束之時。
連枝鸞與連希娥就見到殘影一閃,重疊在一起后,那五個恐怖分子的頸部扭曲異常,紛紛倒地死亡。
在對面走廊的恐怖分子嚇得失去了理智,連繼續(xù)攻擊的意志都失去了,發(fā)瘋般落荒而逃。
別說那些殘忍的恐怖分子了,連希娥與連枝鸞也同樣驚恐不安,完全不理解“陳鉅”到底是什么人,這、這還是人類嗎?
剛才那個瘦弱的貧以半島人,徒手格斗能力簡直超強,連枝鸞在他手上戲耍般走不過幾招,卻被眼前這個男子一招擊敗……不,是聞所未聞的擊殺方式。
而更可怕的是,對方空手之間,連續(xù)擊殺了五名開槍的恐怖分子,這怎么連子彈都射不中他?
眼看剩余的恐怖分子恐慌逃了,泛亞男子也不去追擊,而是低頭看了幾眼地上的連枝鸞和連希娥。
……
“漢英,也就是說他們提出的就是這三點要求?”
“是的,主持人?!?p> 游輪的上層,張漢英正在與它洲島電視臺進行連線對話。
因為現(xiàn)場的設備不足,帶寬不夠直接進行視頻直播,就只能以音頻直播的方式進行連線對話,但方才她拍攝到的內(nèi)容已經(jīng)上傳了回去,此時此刻,在它洲島電視臺的直播電視上,正在反復回放張漢英采訪到的視頻畫面。
它洲島香樟區(qū)的新年廣場,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來往的人也停止了腳步,抬頭盯著大廈懸掛著的電子熒幕的連續(xù)直播。
而不僅是在它洲島的香樟區(qū),整個它洲島的民眾家里,電視機也早就打開了,無以計數(shù)的民眾坐在電視機旁邊,驚顫地聽著連線對話。
在全世界各地,也同時被這個新聞震驚了,一艘世界前十的游輪,竟然被恐怖分子劫持了,且還以船上八千多名游客和船員的性命來威脅它洲島政府。
如此的新聞不上頭條那是不可能的。
駐扎在它洲島的他國新聞記者,發(fā)瘋似的想尋找一切可能的新聞,它洲島政府的外交部更是被打爆了電話,除了各國的記者、各國的政府、大使來電詢問外,還有許多游客的家屬詢問電話。
焦頭爛額的它洲島政府不說,如今唯一停留在圣豪爾赫號游輪上,并獲得恐怖分子同意的張漢英,就暫且是外界的僅有通訊信道了。
每一個人都在關(guān)心這一場連線對話。
“那么漢英,現(xiàn)在留在船上的它洲島公民有多少人呢?能有具體的數(shù)字嗎?”
張漢英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抱歉主持人,這個時候留在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值得關(guān)注的,我關(guān)注了船上的補給,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在于補給的問題,原本計劃中,今天圣豪爾赫號就會??克迧u進行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