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斗酒十千
“拍賣行?!”顧朋宇以前也聽聞過拍賣行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然而卻從來都沒去過,便道:“左兄,你可知道哪里有拍賣行嗎?”
左藤山低聲道:“拍賣行我跟老大去過不少次,不過拍賣行有明有暗,我和老大去的大多都是地下拍賣行,明處的拍賣行在各大城鎮(zhèn)都有,附近最有名的便是奉天城的拍賣行,而地下拍賣行大多都是黑貨,還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珍奇寶貝,反正就是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能在地下拍賣行出現(xiàn)。”說罷還對顧朋宇挑了挑眉毛。
“原來如此,有空我倒是很想去見識一下。”顧朋宇點點頭微微一笑,拿著筷子夾了一口鹵肉道。
左藤山又把兩人的酒碗滿上,“嗯,一定要去見識下,你如若要去地下拍賣行,就叫上我,這一帶的地下拍賣行我還是知道不少的,來,顧兄,咱們再干一碗?!?p> “好,干!”顧朋宇端起盛滿桂花酒的大酒碗,和左藤山的酒碗碰了一下,一仰頭便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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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喝了兩大碗酒,顧朋宇以前不怎么喝酒,雖然這桂花酒度數(shù)低,開始沒什么,卻是在喝下第二碗后,便有些醉意了,最主要是有些想去方便下了。
“左兄,我去廁所方便下,你……你隨意喝?!鳖櫯笥钅樕嫌行┖燃t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對左藤山說了一句,便在小二的指引下朝后院廁所走去。
“顧兄,你酒量不行啊,才喝了兩碗,哈哈。”左藤山哈哈一笑,夾了一口菜,大口朵頤起來。
沒一會,顧朋宇便回來了,桌子上的菜也上齊了,有葷有素,熱氣騰騰的擺了滿滿一桌。
“顧兄,來,咱們再干一碗!”左藤山把兩人的酒碗又給上滿了酒,端起酒碗對顧朋宇道。
“……”顧朋宇一腦門黑線,他見左藤山絲毫沒有醉意,不過他撒了泡尿,方才的醉意也仿佛消去了不少,便也端起盛滿桂花酒的大酒碗與左藤山對碰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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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么一邊用大酒碗碰著喝酒,一邊有說有笑的大口吃肉,不知不覺間已是過了兩個時辰,天都黑透了。
掌柜的跑過來對兩人笑容可掬的拱手道:“抱歉,兩位客觀,小店要打烊了,兩位……”
“啪……!”
左藤山喝的滿臉通紅,以為掌柜的要趕他們走,一巴掌就甩在了掌柜的臉上。
“啊……!”掌柜的一巴掌就給拍到了地上,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五道指痕,煙流鼻涕頓時就流了下來,“……客……客觀……你為何打小人啊,小人的小店是真的要打烊了啊……”
左藤山站起身來,一腳踩在掌柜的頭上,“他娘的,老子打你怎么了,你瞎了狗眼,沒看到我和兄弟還在喝酒嗎?”
小二看到掌柜的被打了,連忙上前求饒,“大爺,饒命啊……放了掌柜的吧……”
顧朋宇和左藤山已經(jīng)喝了兩壇子桂花酒了,喝的他不知道上廁所都去了幾回,頭暈乎乎的,見到左藤山打酒店掌柜,打著酒嗝,連忙勸阻道:“……嗝,左兄,快放了掌柜的吧,莫要無端招惹是非,引來官府的人可就麻煩了……嗝……”
左藤山見顧朋宇勸阻,怎么也要給顧朋宇點面子,便只是踢了一腳已然嚇的說不出話的掌柜,罵道:“……他娘的,要不是看在顧兄的面子上,大爺今天非把你剁了不可,快去給大爺再抱一壇桂花酒來!”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這就去……”掌柜的也是被打怕了,就算是今天這兩位爺喝到明天,他也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連忙在小二的攙扶下趴下身來,就往酒窖跑。
“他娘的,不長眼的狗東西,非要大爺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才知道大爺?shù)膮柡Γ 弊筇偕娇粗乒竦睦仟N樣子,罵了一句,便又坐下來大口喝起酒來。
“來,顧兄,那掌柜的去拿酒去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喝,喝,哈哈哈……”左藤山見顧朋宇坐著只是吃菜不喝酒,便端起酒碗道。
“……”顧朋宇心里直翻白眼,暗道:“沒想到這家伙竟是個酒鬼……這樣喝下去,可真是要命?!?p> “……左……左兄,……嗝……我已經(jīng)醉了,不能再喝了,我們還是各自回門派休息吧……”
“什么?!才喝了這么一點就醉了?!”左藤山看顧朋宇好像真的醉了,得意的笑道:“嘿嘿,雖然我左藤山打架打不過你,可你喝酒可不是我的對手??!好,那我們再喝上一碗,就各自回門派休息!”
“好吧……干……”顧朋宇無奈只能又和左藤山干了一碗酒。
這時,掌柜的苦著臉和小二一人抱著一壇子酒跑了過來,雖然左藤山讓掌柜的拿一壇酒,然而掌柜的怕左藤山再打他,便讓小二也抱了一壇酒。
“大……大爺,您要酒來了?!闭乒竦陌丫茐旁诰谱酪慌?,對左藤山恭恭敬敬道。
“好了,這兩壇酒暫且記下,拿著!多出來的就當(dāng)是賞錢!”左藤山其實也有些醉了,對掌柜的一擺手,從懷里拿出二兩銀子,放在酒桌上。
掌柜的見到酒桌上的二兩銀子,連忙道:“謝謝大爺,大爺下次再來?!?p> 這一滿桌葷素搭配的菜,加上兩壇酒其實也就一兩多銀子,然而左藤山卻出手闊綽,掌柜的心下寬慰道:“方才的那一巴掌算是沒有白挨。”
顧朋宇和左藤山兩人走出酒館,望了夜空中的被烏云遮擋了一般的明月,道:“左兄,再過十二日便是三年一度的絕地試煉,你可有參加嗎?”
“有……當(dāng)然有……”左藤山走到不遠(yuǎn)處一個大坑前,一邊撒尿,一邊有些醉意的說道,忽然眼角淚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左藤山的兄長就是在三年前的絕地試煉中死的,本來我兄長找到了黃龍草,可是卻被青云門的一名弟子偷襲,當(dāng)時有個受傷的同門弟子躲在暗處看到我兄長不幸戰(zhàn)死在試煉絕地中……”說著,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
顧朋宇見左藤山這么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在酒后哭的跟個孩子一樣,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上前勸慰道:“左兄,事已至此,節(jié)哀順變,再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左兄不必太過傷心?!?p> “如何能不傷心……我只恨自己無用,更恨那個無恥小人在試煉后,拿著我兄長的那顆黃龍草在門派中獲得了一枚黃龍丹的獎勵,只是三年時間,那人已然從煉體期二層境界提升到了煉體期四層境界了,我現(xiàn)在只有二層境界,如何能報的大仇??!”
左藤山說著,又是好一陣的傷心流淚。
顧朋宇見左藤山傷心的樣子,心下也不由的難受,問道:“……左兄,不知你那仇人是何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