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為什么打人?!绷株柲樕行╆幊?,但礙于對面人多,他也不敢隨便動手。
“我們是你爺爺。”花襯衫男子身后的一名小弟囂張地叫喚了一句,頓時惹得周邊人一陣笑聲。
林陽看了那人一眼,并沒有搭理。
“胖子,還有你們這幾個逼崽子,識相的話立馬滾一邊去,今天老子只找那小子,不然連你們一塊打?!被ㄒr衫男子指著姚玉輝囂張道。
“廢尼瑪?shù)脑?,有種就來,當老子怕你們嗎!”段啟超瞪著眼睛,拿著煙灰缸往前走去,大有動手的架勢。
林陽伸手趕緊將沖動的段啟超攔了下來,這要是打起來,他們幾個人對上十幾人會很吃虧。
“小逼崽子,你再叨叨一句試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花襯衫男子身后的一名小弟就欲上前。
花襯衫男子示意跟班不要說話,看著受傷的姚玉輝哼笑一聲“小子,你的牛逼勁呢,之前搶老子資源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怎么,現(xiàn)在啞巴了?慫了?”
面對男子的挑釁,姚玉輝拳頭不由緊握,心中怒火直竄,就這么盯著,也不說話。
“小逼崽子,別以為tm傍上何江海的大腿就覺得自己很牛逼,敢跟老子搶錢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在我眼里,你tm連個屁都不是,知道嗎?!闭f完,男子就把手中的煙頭彈到了姚玉輝的身上。
如此羞辱,姚玉輝臉色很是難看,推開好朋友高建寧的手,也不再躲著,走到花襯衫男子面前,并不怯懦,神色陰沉道“飛仔,掙錢全憑各自本事,今天這事我記下了,你不就仗著人多嗎,行,我認了,不過別讓我抓住機會,不然我一定弄死你?!?p> “呦呵,還挺橫?!憋w仔戲謔一聲,突然一腳踹在了姚玉輝的身上,姚玉輝瞬間被踢翻在地。
“草泥馬的逼崽子,在老子跟前耍狠,你算個JB,給我打!”飛仔罵罵咧咧,呼喝一聲,身后那十幾人立馬就向著林陽幾人沖了上去。
沖突一觸即發(fā)。
“小輝!”林陽臉色一變,趕緊把姚玉輝扶起來拉到沖突圈外。
“***的王八犢子!”段啟超大罵一聲,直接就開干。
張鑫和高建寧也動起了手。
然就在這時,會所中突然沖出來幾個人。
“都給我住手!”領頭的一名中年男子喝斥道。
飛仔看了眼這中年男子,神色微微一動,立馬喝止自己的馬仔“都住手”。
聽到命令,這群馬仔便和三金等人分開,只不過雙方都狠狠地盯著彼此。
“這不是升哥嘛?!憋w仔看著中年男子笑呵呵道,而后遞給了對方一支煙。
“是你小子?!敝心昴凶涌戳搜埏w仔,像是認識,接過了煙。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看了眼兩撥人,問道。
“駭,沒事,跟這幾個小子有點事情。”飛仔笑呵呵道,而后為男子點燃了煙。
升哥看了眼林陽幾人,砸吧了口煙道“我警告你小子,你們打架我管不著,但是別在這里打,知道嗎。”
“明白,弟弟不會給老哥你找事的?!憋w仔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陳叔...”這時,姚玉輝走到中年男子跟前。
“你是...小輝?!”升哥仔細看了眼后,有點意外。
“是我陳叔?!毙≥x應道。
“你頭上的傷是他打的?”陳升看著滿頭是血的小輝,看了眼旁邊的飛仔,眉頭微微一皺。
姚玉輝看了眼飛仔,點了點頭。
飛仔眉頭微微一皺,從剛才陳升和小輝的談話間,他聽出來兩人似乎認識,這有點不妙啊。
陳升在云城也算是一號人物,早年間在那個年代混惡,是一大流氓頭子,現(xiàn)在年紀大了,加上現(xiàn)在社會風氣好了,陳升也改行當起了老板。
飛仔他自己雖然近幾年在云城混得比較開,認識的人也不少,但對于陳升這種“老炮”,多少還是有些忌憚,不敢隨便招惹。
畢竟像陳升這種人的社會關系網,他飛仔自認為不如。
這家洗腳城陳升也參與了投資,算是老板之一。
平時陳升沒事就會來這邊逛一逛,突然聽人說會所外面有一伙人在打架,就帶了幾個人出來看看。
“飛仔,到底怎么回事?”陳升看著飛仔,話語多了分不快。
“升哥,不瞞你說,這小子搶我的錢賺,我今天就是教訓一下他?!憋w仔也不怯懦,直言道。
“那上面的錢?”陳升道。
“沒錯,而且升哥,這小子半道劫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憋w仔看了眼姚玉輝說道。
聞言,陳升微微一陣沉默,看著那捂著腦袋的姚玉輝,砸吧了口煙,而后說道“小輝,你跟你的朋友先去醫(yī)院,這邊我來處理。”
此話一出,飛仔和其手下的一眾馬仔神色均有所變化,但也都沒說什么。
“是,陳叔。”姚玉輝知道現(xiàn)在什么形式,也不多說什么,轉身和林陽幾人就走了。
從始至終,林陽和十一郎幾人都沒說話,就這么看著。
因為他們也插不上話。
能這么走了,他們所有人也很高興。
這陳升林陽也有所耳聞,只知道是個比較“厲害”的人,當年中學叛逆時期,一眾學生之間還經常流傳這陳升的傳說,當然都是一些流氓混事,但那時候對這方面無比崇拜。
離開后,一眾人直奔附近醫(yī)院,讓醫(yī)生把姚玉輝的傷口處理一下。
好在姚玉輝的傷口并不算嚴重,只是破了層皮,沒有傷及腦內。
縫了七八針,打了破傷風,拿了些消炎藥,一眾人就離開了醫(yī)院。
路上,張鑫開車,姚玉輝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fā),想來心情一定糟糕透了。
后排的林陽幾人也沒說話,車里一片寧靜,跟之前相見時的氣氛完全是兩個局面。
從剛才飛仔的話中,林陽大致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是姚玉輝動了飛仔的利益,賺了飛仔的錢,惹得飛仔這些人不開心,所以今天一見面就把姚玉輝給打了。
飛仔林陽沒聽說過,當然也和林陽不接觸那個圈子有關,但有一點,飛仔這些人都不是什么正經人。
對于姚玉輝這個朋友,林陽也了解一些。
姚玉輝屬于那種“社會心”比較重的人,平時根本不上班,也不做生意,每天就是東奔西跑,認識不少社會上的人,也有所謂的“大哥”。
姚玉輝不像林陽,找份工作賺錢,他喜歡搞一些比較偏門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撈偏門,這種東西來錢快,又不需要太費心,但很多都是違法犯甚至犯法的。
姚玉輝具體都做什么,林陽也不怎么了解,但作為朋友多少也知道一些。
像剛才飛仔說的,林陽心里大致已經知道兩人發(fā)生沖突是因為什么事。
十有八九跟網絡賭博有關。
對這方面,林陽也多少聽過一些。
想來是姚玉輝把原本在飛仔那些人下面玩的“客戶”給撬走了,導致飛仔等人錢少賺了,懷恨在心,這才有了今天這檔子事。
賭博是犯法的。
林陽知道,而且他也不沾這個。
他擔心的是姚玉輝這個朋友。
萬一哪天被抓住了,那可就全毀了,是要吃牢飯的。
別人林陽不管,也管不著,但作為朋友,他覺得得勸勸姚玉輝,他不希望哪天姚玉輝被抓。
而且不光是這個原因,就比如剛才的事,也都是因為這賭博引起的,被人圍毆打破了腦袋。
萬一哪天碰到個心狠的,恐怕會有性命之危。
這并不是危言聳聽,林陽覺得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