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冷水忽然灌下。
蘭芯猛然被驚醒,呼吸急促的盯著天花板。
“太太,夫人現(xiàn)在的身體很虛弱,你不能這么做啊?!秉S嬸的聲音著急傳來。
“滾一邊去!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個下人而已,管到我頭上來了?”
女人刻薄的聲音傳入蘭芯耳中,她機械般轉(zhuǎn)移視線,對上文傾柳憎恨惡毒的目光。
“醒了?”中年婦女珠光寶氣,勾唇冷嘲,居高臨下的盯著蘭芯,手里拿著一口碗朝下,手一松直接掉落在地,碎開。
中年婦女叫文傾柳。
是自己的婆婆,也是簡熠的母親。
蘭芯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水,虛弱疲憊的支撐著床面坐起來,盯著文傾柳的目光又冷又戾:“你來做什么?”
文傾柳目光惡毒,那副嘴臉恨不得將蘭芯撕碎:“我來做什么?”
她一個大步上前,手起掌落狠狠甩在蘭芯臉上。
蘭芯身體本就弱,躲不過文傾柳的巴掌,被打得趴伏在床面上。
她捂著被打痛的臉,狠狠盯著文傾柳猙獰笑意的面孔。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賴在我們簡家不滾?!蔽膬A柳言語刻薄:“你們蘭家都是一群下賤貨,沒有資格進入我們簡家大門?!?p> 蘭芯沒有說話。
她對這個女人充滿了絕望和憎恨。
自從她嫁給簡熠之后,文傾柳就從來沒給她好臉色,無論她如何討好,無論她買多么昂貴的東西給她,都得不到文傾柳的認可。
當初她和簡熠結(jié)婚時,文傾柳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甚至是贊同他們結(jié)婚的,可即便如此,她就是不喜歡她。
那時候蘭芯不懂,可現(xiàn)在她懂了。
當時是文傾柳想方設法的讓她嫁入簡家,讓她成為他們簡家報復的工具,所以明明恨死了自己,卻還是讓她踏入了這個家門。
而嫁入簡家時,她并不知道母親和簡家之間的過往,母親只是極力反對,甚至以斷絕母女情也要阻止她,是她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不計后果的嫁給自以為是的愛情。
“呵!”蘭芯發(fā)出一聲嗤笑:“你覺得我稀罕你們簡家嗎?是你兒子,死皮賴臉的不讓我走。”
“不稀罕?你勾引人的本事還真是像極了你媽?!蔽膬A柳眼底里蔓延著恨意,居高臨下,輕蔑道:“當初若不是她勾引我丈夫,我們這個家也不會散,你們蘭家的事業(yè),若不是我丈夫當年給你母親的分手費,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我不過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元香那個賤人,得到大筆錢,就向外宣揚我丈夫強奸她,敗壞我們簡家名譽,那個老東西氣得心臟病復發(fā),死了。
我丈夫被你母親害死,她轉(zhuǎn)眼就嫁給你父親,過上幸福生活,可我呢?她讓我失去丈夫,失去依靠!”
文傾柳忽得一把將蘭芯拽起,雙手扣住她的雙肩,力度很大:“當初若不是為了報仇,你以為你可以進我們簡家的大門?做夢!如今那個賤人終于死了,你已經(jīng)沒了利用價值,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