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養(yǎng)女。8
聽到這句話,司伊伊體內(nèi)的方櫻立刻慌亂地阻止。
“不!仙子,別跟他走,快跑?!?p> 司伊伊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乖巧地扶著方之勛的手臂走出俱樂部,上了他的車,蓋上他的西裝,感激一笑:“謝謝哥哥?!?p> 方櫻差點(diǎn)哭出來:“跟著他走會被他關(guān)起來的?!?p> “乖啦乖啦,不會的啦?!?p> 司伊伊的語調(diào)歡快,迫不及待等著方之勛搞事。
果然她被帶到了郊外的高檔別墅區(qū),也就是之前方之勛囚禁方櫻的那個房子,朱紅色的外墻和高大冰冷的鐵門令方櫻不斷回憶起被方之勛虐待的痛苦記憶,害的司伊伊跟著冷汗直冒。
她不得不再度安撫小姑娘的情緒:“方櫻,現(xiàn)在是我在掌控你的身體,我保證不會出事,你不準(zhǔn)再害怕了?!?p> 方櫻顫抖著回答:“好…好的,我會努力控制?!?p> 多么乖巧的小白花。
司伊伊學(xué)到了,當(dāng)方之勛給她一杯疑似加了料的熱咖啡時,她還怯怯地跟方之勛說“謝謝哥哥”。
然而方之勛不是一般人,面對如此信賴他的少女,他一點(diǎn)愧疚心都沒有,還催促司伊伊趁熱喝,好去寒氣。
在他的注視下,司伊伊捧著杯子,一點(diǎn)點(diǎn)喝掉那杯咖啡,昏昏沉沉地呢喃一聲。
“好困……”
“困就睡吧,哥哥在這?!?p> 司伊伊放空力氣,任由身子軟倒在沙發(fā)上,閉上眼后,聽到方之勛嘲弄地笑了一聲,似乎在嘲笑她愚蠢。
他把她打橫抱起來,走上樓,空蕩的別墅里,只能聽見他一個人沉重,緩慢的腳步聲,和司伊伊耳邊衣料摩擦的聲音,像恐怖電影里殺人魔出場時的音效。
方之勛不知道,懷里的人意識無比清醒,甚至還有閑心和身體里另一個靈魂聊天。
“小櫻花,你覺得這樣叫你好不好聽?”
方櫻:“嗯?好聽是好聽,可是為什么在這時候突然給我起昵稱啊?!?p> 司伊伊:“因?yàn)闊o聊,旋轉(zhuǎn)樓梯好長啊,他怎么還沒走完,是不是抱不動了?”
方櫻:“……不會,他力氣很大,我逃跑的時候,一巴掌能給我打出腦震蕩。”
司伊伊:“實(shí)在抱歉小櫻花,你說的這么慘,我卻有些想笑?!?p> 方櫻突然覺得,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拿出來跟仙子當(dāng)好笑的講一講,也沒那么值得害怕了。
在她被囚禁的記憶里,別墅永遠(yuǎn)是冰冷安靜的。只有一個家政阿姨每天在飯點(diǎn)趕過來,做了飯菜就離開了別墅,就算她在樓上弄出再大的動靜,阿姨也不會上來看一眼。
這座房子是她不愿開啟的噩夢世界,而有人手把手帶她驅(qū)散黑暗。
還是走廊盡頭那個房間,記憶里方之勛也是這樣把她放在床上,床頭有幾條固定在墻上的鐵鏈,連著手銬腳銬,鐵鏈只有五米左右的長度,足以讓她無法離開這個房間。
她顫巍巍地說:“仙子…你還不跑嗎?他會鎖住你的。”
司伊伊給她打了一劑定心劑:“小櫻花,別怕,我是神仙啊。”
方之勛給方櫻纖細(xì)的手腕和腳腕戴上鐐銬,這些鐵器曾經(jīng)將方櫻嬌嫩的皮膚磨的鮮血淋漓,金屬觸碰到皮膚的時候,方櫻的靈魂充滿抗拒蜷縮在角落里,悄悄嗚咽。
戴完后,方之勛抬起頭,打算欣賞欣賞自己的滿意之作,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女孩充滿興致,明亮而清透的雙眼。
眼睛一彎,她輕輕地笑起來:“哥哥,你是在和我玩什么游戲呀?”
明明是撒嬌一樣的語氣,卻讓方之勛臉色瞬間沉下來:“你裝暈?”
“什么裝暈,我聽不懂哦?!?p> 司伊伊一邊說著,一邊輕而易舉地掰開腳銬,仿佛那不是堅(jiān)硬的金屬鐵器,而是剛烤好的小餅干,她一掰就碎開了。
待宰的小羔羊突然化身為神力女超人,方之勛的思維都被嚇凝固了,不,不對,他確實(shí)不能動了,有種被隱形的空氣保鮮膜給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感覺。
司伊伊把鐵鏈從墻上扯下來,一段一段在方之勛面前掰碎,欣賞他越瞪越大的眼睛和逐漸僵硬的臉色。
她覺得可惜,這么好看的臉給了這么垃圾的人,白瞎了方家遺傳的好基因。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把我關(guān)在這個房子里,把你在方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加倍還在我身上??蛇@么做也不過是掩飾你自己的無能罷了,沒能力去報復(fù)方卓,就來報復(fù)我,我欺軟怕硬的懦夫哥哥啊?!?p> 方之勛不能動,眼睛卻紅了,不是想哭,是被她氣的。
司伊伊攤開手,俏皮地聳肩:“你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你現(xiàn)在連我都欺負(fù)不了呢?!?p> 她解開方之勛的禁錮,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怒吼一聲,像頭猛獸一樣撲過來,架勢像是要把她撕碎。
下一秒,方之勛飛了出去,裝在門板上,怒吼變成了痛苦的悶哼。
他強(qiáng)撐著站起來,看了一眼床上屈膝而坐,眼神冰冷的司伊伊,大概是明白了她不再是“她”,腳下方向改變,他想逃走,剛要跨出門,腳腕卻像被什么東西用力拽了一把,整個人身體失衡,方之勛面朝下砸在了地板上,感覺自己的內(nèi)臟都快要砸碎了。
“唔……”
這還不算完,腳上的東西拽著他在地板上拖行,終點(diǎn)是床上的那位。
方之勛終于明白了:“你…不是方櫻…你是誰?”
司伊伊淡然回答:“我是方櫻。”
“你不是,她不敢這么狠?!?p> 司伊伊抓起他的后衣領(lǐng),輕輕說:“都是你教的呀,我的好哥哥?!?p> 她手腕轉(zhuǎn)動,就把他扔垃圾袋一樣扔了出去。
曾經(jīng),方之勛就是這樣,嘴上罵著方家和舒語安,卻對她又打又摔,毫不留情,害的方櫻每天都在祈禱方家三口對方之勛好一些,這樣她就少挨幾頓打。
在地上掙扎的方之勛腦子都混沌了,他剛睜開眼,就看見她白皙玲瓏的赤足,司伊伊下床走了過來。
“你還要干……唔……”
那只腳對著他的鼻梁重重踩了下去,幾乎都能聽到軟骨斷裂的聲音。
太痛苦了,方之勛忍不住要開口求饒了,又被她抓著領(lǐng)口,腦袋往墻上狠狠一撞。
剛剛還兇猛的男人像灘爛泥一樣滑坐到地上,而他剛剛承受的毒打,都是方櫻記憶中她所遭受過的由他施加的暴行。
司伊伊沒說錯,她做的,都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