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別對待。3
車后有幾個打著手電的人追過來,很快就被甩得只剩下幾個影子。
夜里的風(fēng)清涼舒爽,似乎能吹散所有陰霾,女孩們先是害怕,后來發(fā)現(xiàn)司伊伊雖然開的快,但每個過彎和下坡都很穩(wěn),漸漸地也有了安全感,那點害怕逐漸變成了興奮,還會隨著顛簸尖叫。
“喔!再快點!”
司伊伊:“……”
一個破三輪怎么讓她們坐出跑車感的?
山下也不過是個偏僻小鎮(zhèn),如果碰到村子的熟人說不定會把她們送回去,所以司伊伊把車停在隱蔽無人的山腳,讓付寒去超市買了些吃的,順便帶走了店主的手機。
分晚飯的時候,那個穿校服的女孩楊芹小心翼翼地湊到她身邊,盯著付寒問她:“妹妹,我們把他帶走是為了做人質(zhì)么?為什么不綁起來啊。”
司伊伊一本正經(jīng):“他和我們是一樣的人?!?p> 楊芹睜大眼睛:“他也是被賣來的嗎?”
“嗯?!?p> 原本還對付寒懷有敵意的小姑娘立馬面露同情。
“好可憐啊,他一定吃了很多苦?!?p> 說完還把自己的蛋黃派掰了一半給付寒,付寒拿到就給了司伊伊,司伊伊一口塞進(jìn)嘴里。
送到手里的不吃白不吃。
兩個女孩吃飽后,沒撐住涌上的疲憊,縮在三輪車后斗里睡著了。
司伊伊報完警,開著三輪車,穿過小鎮(zhèn),駛向黎明。
幾天后,一則社會新聞登上了熱搜頭條。
“西華市某山村住民因?qū)掖喂召u婦女兒童集體落網(wǎng),主要案犯曹某,陳某與村民交易后,村民企圖搶回已付的錢財,合力將曹某陳某連車推下山路,兩人當(dāng)場死亡。
三名未成年受害者中兩名女孩趁亂逃出報警并獲救,一名智力缺陷的十四歲女孩不知所蹤,疑似遇害?!?p> 酒店里,司伊伊念完新聞,把手機遞給付寒:“結(jié)束!”
付寒捧著這個小鐵塊,面色凝重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上面的圖像立馬變了樣。
他由心地驚嘆:“這件法器好精巧。”
“這不是法器,這個叫手機,有錢就能買到,功能還挺多的,來我教你玩?!?p> 付寒學(xué)東西很快,立馬就能自己拿著手機瀏覽網(wǎng)頁。
不知他點到了什么,手機里響起了音樂聲,他還認(rèn)真看了一會,立馬通紅著臉把手機扔開,結(jié)結(jié)巴巴道:“伊伊…它好像…壞了。”
司伊伊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不小心點到小廣告了,廣告女主角穿的有些清涼,把純情鬼王嚇一跳。
“這里有個小叉,你點一下就能退出來?!?p> 她關(guān)掉廣告,拿遙控器打開電視,隨便調(diào)了幾個臺給他看。
“不用大驚小怪,很多女子都這樣穿,露胳膊露腿并不算大事,露腰露背也算常見?!?p> “哦……”付寒呆呆地應(yīng)著,臉上的熱度剛褪下,抬眼一看電視,又仿佛上了蒸鍋,紅成了大番茄:“他們…他們不害羞嗎?”
司伊伊一瞥,忍不住笑了,怎么正好又調(diào)到了正在放男女主吻戲的電視劇。
“這都是假的,兩個人按照寫好的劇情演的,你沒看過戲嗎?”
“沒有。”
司伊伊給他點開手機軟件找到電視劇那一欄:“你多看看就了解了,我先去洗澡?!?p> 司伊伊和付寒在警察找到他們的時候,便離開了陳冰和王踏實兩個小孩的身體,同樣改變了他們的記憶。
村里的人,包括先前兩個女孩的記憶都被她改過,隱藏了她和付寒兩人存在的痕跡。
兩個人販子的死是因為村民貪財,給了錢又后悔,最終狗咬狗,死的死,傷的傷。
三輪車是良心發(fā)現(xiàn)的村長的兒子王踏實開下山的,畢竟只有他有可能會開三輪車,他救走了三個女孩,然后因為害怕,王踏實帶走了自己最喜歡的智障妹妹,最后還是被路人發(fā)現(xiàn)送了回去。
王踏實大義滅親成了小英雄,便與那村里的人沒有干系了。
而陳冰缺失的那一魄被司伊伊補回來,智力不再有短缺,她清楚說明了自己被父母遺棄的經(jīng)過,公眾的同情和輿論施加在她父母身上的壓力也會保護(hù)她長大。
她作為神仙幫人幫到這個程度就夠了,兩個人往后的路還要靠他們自己走。
這趟下凡她的私心就是帶領(lǐng)新晉上神多看看小世界的風(fēng)采,因此辦完事之后,她就和付寒開啟了休假模式。
洗完澡司伊伊穿著新買的連體兔子睡衣走出來,發(fā)現(xiàn)付寒在沙發(fā)上看劇看得眉頭緊鎖,應(yīng)該是在努力理解劇情。
她覺得他這模樣有點天然的可愛,忍不住笑了聲,付寒聽見就抬了頭,看到她時眼神晃了晃,半晌才說:“伊伊,你好像一只人形沒化成功的兔妖。”
司伊伊捏了捏自己睡衣的耳朵,毛茸茸軟綿綿手感特別好,她饒有興趣道:“我給你買了只熊妖衣服,你快去換。”
“好,我馬上去?!?p> 付寒按照她教的方式在浴室里洗完澡,穿上棕熊睡衣后磨蹭了半天才出來,臉頰帶粉,仿佛還在冒著熱氣。
看司伊伊穿的時候他覺得很可愛,輪到自己穿了不知道怎么就感到羞恥,差點沒跨過心理那道防線。
“會…會不會很奇怪?”他扭捏道。
司伊伊笑成了一朵太陽花:“不奇怪,多可愛?!?p> 付寒心里的負(fù)擔(dān)放下了,走過去乖乖讓她摸耳朵,嘴角不自覺揚起,酒窩都釀著甜蜜。
兩人的溫馨下一秒被茶幾碎裂的聲音打破,黑發(fā)黑眸的俊美少年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怒氣沖沖地瞪著一“熊”一“兔”,他指著付寒,指控道:“你說!我比他差在哪里?憑什么他飛升后你百般呵護(hù),對我就是用過就扔?”
司伊伊:……嚯,你小子還偷偷跟著我呢。
她沒敢說出這句話,她怕說出口盛澈就跟她打起來。
付寒側(cè)了側(cè)身體,剛好把司伊伊擋住,無懼無畏地迎上盛澈的怒火。
“阿澈上神,你不打招呼就跟來,這樣很不禮貌。”
“這是我跟她的事,輪不到你在這里指點?!?p> “可現(xiàn)在的事是,你打擾到我們了。”
盛澈氣得胸口猛烈起伏,他咬著牙,看他的眼神像看著即將撲上去撕咬的獵物,那樣鋒利而冰冷的戰(zhàn)意曾在戰(zhàn)場上駭住萬千人。
可付寒卻沉靜地猶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司伊伊拽了拽付寒的袖子:“你別跟他鬧?!?p> 這句話可不得了,同時得罪了兩個人。
付寒耷下眼睫,委屈道:“我說他不對也成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