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男人像模像樣的拿起巨大的園藝剪刀試了試手,陸星阮猶疑的說,“哎師傅,你真的行么?別再戳破手了?”
陸星阮話音剛落。
一身白衣襯的男人勾唇淺笑了笑,模樣格外矜貴迷人,笑起來時真就讓人有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
簡而言之,就是帥的花里胡哨、帥的人暈!
他說:“小姐,你覺得我不行么?”
???
陸星阮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這句……是她想多了么?
緊緊盯著男人的眉眼,然而,他的眼神沒有絲毫閃躲,一派溫雅的紳士氣度。
陸星阮搖了搖頭。
嗯!多半是她想多了!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陸星阮正想著,他又問,“小姐,不知道怎么稱呼?”
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我叫陸星阮?!?p> 回應后,陸星阮才反應過來。
她不是個擅于交際的人,卻在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面前失了分寸。
見她不說話了,他主動說,“阮小姐,我叫慕西洲,戀慕的慕?!?p> 這次,他沒再叫她小姐。
而是多了一個阮字。
阿阮的阮字。
慕西洲舌尖微頂了頂上顎。
心里,莫名多了幾分歡喜。
慕西洲?
這名字……
不知道怎么,陸星阮覺得胸口有點悶,尤其是當她心里默念這名字的時候,那種悶痛就格外的明顯。
撞邪了?
陸星阮快步走進別墅里。
別墅里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很明顯,這兒每天都有人打掃以維持最基本的整潔。
慕西洲就真像個管家一樣跟在后面,打算隨時聽從安排。
陸星阮沒有轉(zhuǎn)身,淡淡的開口,幾近冷漠,“修剪過院子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屋里不需要你?!?p> “好”
“那……阮小姐早點休息?!?p> 說完,慕西洲果斷從房子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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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整個房間的物品擺放都變成了陸星阮喜歡的風格方式。
只是這家里,還有諸多地方讓她覺得不滿意。
罷了。
過陣子空出時間來,再叫人來整個重新裝修一遍。
洗漱過后,陸星阮裹著一身暗紅色睡袍站在陽臺上開了幾瓶紅酒。
這紅酒是收拾房間時發(fā)現(xiàn)的,一整個地下室全都是。
端著酒杯站在陽臺上,迎著夜風仔細的品鑒,四下格外安靜。
陸星阮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整個人舒服極了。
低垂著眸,從慢慢品鑒到一杯接著一杯牛飲。
春日微暖的夜風在無聲的淺霧里失去言語。
過往暗無天日的時光,都化作此刻微醺的心事融進了濃稠夜色中。
慕西洲和陸星阮,一個站在這邊陽臺,一個站在那邊陽臺,面對著面。
慕西洲隔空著望著喝酒的小姑娘,一杯又一杯眉間滿是化不開的憂愁。
小姑娘以前不會喝酒。
滴酒不沾。
沾一滴就醉。
紅酒也一樣。
小姑娘現(xiàn)在也不會喝酒。
可她現(xiàn)在白的、啤的、紅的,什么都喝,喝的東倒西歪,不省人事。
小姑娘以前不這樣的,她曾經(jīng)又干凈又單純,潔白的像一張紙。
可慕西洲覺得,無論是怎樣的她,他都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