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杯 告白
“這可不更有緣了嘛?!倍趴履蟀赡蟀缮ぷ樱瑢擂蔚?,“換平常,可沒這個機(jī)會呢哈。”
第一次,杜柯第一次覺得交際上的滑鐵盧產(chǎn)生,也第不知道多少次覺得,他兒子真的罪該萬死。
這瓜娃子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好事沒有全是壞事,做人做的不地道還喜歡到處給他惹事。
瞧瞧這兔崽子又給她惹了什么好事。
姜郁郁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看著自家女兒臉上那不尷不尬的笑容,看看對方孩子臉上不情不愿的模樣,又看看滿臉堆笑的杜柯,心中奇怪,卻也不失禮貌的點點頭表示幸會:“你好,我是絡(luò)絡(luò)的媽媽?!?p> “你好你好,我是何南星媽媽?!倍趴虏惶攵嗵岷文闲牵陆俳j(luò)不高興,笑瞇瞇的馬上轉(zhuǎn)到下一個話題,“絡(luò)絡(luò)讀書很好吧,我老聽我兒子夸她?!?p> 何南星:???
媽,你別亂說啊。
我什么時候在你面前夸過她了?我連在你面前提都沒提到過她。
這不是明擺著血口噴人嗎。
姜橘絡(luò)眉頭稍稍往上提了提,掀起眼皮看向他。
何南星:……
他臉皮厚,又瞪回去了。
“哎喲。”緊跟著,便是一記爆栗。
何南星迅速按住自己發(fā)疼的后腦勺,委屈巴巴看向他媽。
杜女士惡狠狠的瞪他。
兔崽子,好好地給我表演什么白眼?給我表演流口水,給我表演欣賞,給我表演喜歡行不行?一天天的就知道瞪別人,瞪瞪瞪,瞪什么瞪?
何南星:……
他是個錯誤。
姜郁郁笑容滿面,高興的不行:“是嗎,我女兒也老提你兒子呢。”
姜橘絡(luò):???
媽,你什么時候聽到過?您是不是幻聽?還是有臆想的毛???
何南星的眉頭也跟著往上揚了揚。
兩人的目光毫不意外隔空對上,轉(zhuǎn)而又錯開去。
何南星心里的小算盤打的镚兒響。
姜橘絡(luò)居然在她媽媽面前提到過自己,聽她媽媽的意思,還提到過自己不止一次,這么看來的話,實在是有點兒意思啊。
不對,這明顯就是對自己蓄謀已久啊。
這是一場目的十分明確的守株待兔行為。
何南星作為那只兔子,雖然必須再次重申不是很高興,但是,還是高興的。
現(xiàn)在,就等著姜橘絡(luò)收網(wǎng)把他帶回家嗷嗷待哺了嘿。
姜橘絡(luò)歪著腦袋,看看兩位因為“兒子女兒互相在各自面前不斷提到對方”這個理由而瞬間熱絡(luò)起來的媽媽,轉(zhuǎn)身想找自家親爹好好說說媽媽,就看見她爸和他爸早就找了個空位坐下,談的話題還是養(yǎng)生。
姜橘絡(luò):……
這人生啊,處處都是驚奇。
何南星不太愿意搭理她,想給她點兒顏色瞧瞧,畢竟她把自己撂在教室一個人回家這件事,實在是不是那么容易過去的事。
“何南星?!?p> 清清冷冷,沒什么溫度。
不,那是溫柔。
何南星垂著頭,迅速掩去自己眼里的喜悅,抬起頭,假裝漠然:“干什么?”
“學(xué)校馬上運動會了?!?p> 說到這兒,她便不再往下說,只是那眸子里,莫名多了點兒什么東西。
那一定是期待。
期待他的優(yōu)異表現(xiàn)。
何南星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你求我啊。”他翹著自己高傲的尾巴,很是嘚瑟,“只要你隨便求一求,我就勉強可以答應(yīng)報名這件事。”
姜橘絡(luò)皺眉,有點兒不大相信:“什么?”
好看的眉毛擰成小小的一坨,鼻尖上泛著淡淡的紅,一身的粉色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少女。
何南星搖頭,快速否定剛剛的說法:“沒有,我是說我會努力參加的?!?p>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不太舍得讓她求自己呢。
小姑娘收起下巴,點頭表示明白:“副班長帶頭是最好不過了,但我還是希望不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參加?!?p> 畢竟她的本意,還是希望何南星可以一聲令下,然后所有項目瞬間爆滿,而不是一聲令下,何南星自己沖鋒陷陣。
她壓根就沒想過,何南星會報名。
這多瘆得慌啊。
“我都知道,你肯定希望我能參加,但是作為班長,也還是希望別人都可以參加。”何南星自然而然接話道,“我都懂的。”
不就是,那個么。
姜橘絡(luò):……
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什么。
但是既然他說他懂,那就讓他懂吧。
過程不重要,結(jié)果最重要。
人到位就行。
“瞧瞧他們兩個,聊得多來啊。”杜柯適時插話,心理卻暗暗給自家兒子豎了個大拇指,好歹是親兒子,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做什么事,她姑且把剛剛心里罵他的那幾句話,收回半句吧。
姜郁郁扭過頭,目光落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開去的兩人,點點頭:“到底是班長副班長,還是相處很和諧的。”
“對,我們南寶雖然有時候很調(diào)皮,但大多時候還是很好相處的。”
說完這句話,她心里又默默念了句阿門。
神啊,千萬別讓她天打雷劈,偶爾說點善意的謊言還是很有必要的。
姜郁郁:“我們絡(luò)絡(luò)平常也不怎么喜歡交際,居然能跟你們南寶聊得來,也是有緣分?!?p> 要的就是這句話——
“不如一塊兒吃個甜品?”
于是,莫名其妙的,幾個人屁顛屁顛兒往樓下的甜品店走。
姜橘絡(luò)就很莫名。
何南星也很莫名。
但還是高興居多。
杜柯的目的很簡單,一坐下,便把店里所有的招牌都來了一份,轉(zhuǎn)而又將自己的手機(jī)遞過去,示意姜橘絡(luò)看手機(jī):“有什么想吃的盡管點,阿姨買單。”
這話說得,就像是霸道總裁對自己的小嬌妻說,想吃什么盡管說,朕有錢。
姜橘絡(luò)這個小嬌妻表示,夠了夠了。
“絡(luò)絡(luò)平常是不是沒有吃夜宵的習(xí)慣?”杜柯越看她越喜歡,“怪不得身材保持這么好?!?p> 倒也不是說不吃夜宵,只是換誰也不總是大晚上的吃甜品,對吧。
姜橘絡(luò)欲哭無淚。
“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視甜品如命?”何南星實在看不下去,“快點兒吃吧,吃完回家?!?p> 畢竟也挺晚的。
杜柯一噎,抿抿唇看向已經(jīng)把部分甜品拿過來的店員,點頭:“行吧。”
幾個人又扯了些別的話題。
“絡(luò)絡(luò)長得真好看?!倍趴氯滩蛔】涞?,手里的小勺上還有一小撮甜品,淡淡的橙黃色泛著光,像是她眼里的光似的,“我那兒有一套衣服,特別適合她?!?p> “你還有個女兒嗎?”姜郁郁好奇,“怎么還有適合她穿的衣服?”
杜柯?lián)u頭:“我是個服裝設(shè)計師,最近在做他們這個年齡的衣服,找點兒青春的感覺。”
姜郁郁眼睛跟著發(fā)光:“服裝設(shè)計師嗎?我以前就很想做設(shè)計師的!”
好的,兩個女人又成功開始唱戲。
姜橘絡(luò)一個腦袋兩個大。
眼睛轉(zhuǎn)吶轉(zhuǎn),轉(zhuǎn)吶轉(zhuǎn),忽的就對上何南星的眼。
不對,他好像一直都在看她。
怪不得剛剛總感覺好像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盯上了。
姜橘絡(luò)往后仰,眼里全是懷疑。
何南星:“姜橘絡(luò),你是牛奶做的嗎?”
她真的,已經(jīng)白到發(fā)光了欸。
這句話一說完,原本正在快樂唱戲的兩個媽媽忽然停下,一臉詫異看向他。
何南星,這龜兒子又在說什么混賬話?